刚一到延州市,白炗就发现有人明目张胆的跟踪他。
他躲了几次,甩掉一拨来一拨,跟踪他的人源源不断,每次都是些生面孔,这些人好像是自发的,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延州市的地界,看见他,就跟踪而上。
当他判断出,这些人似乎是街道办的人,就悟了,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
宝塔山是圣地,是供人瞻仰膜拜的,维护圣地的形象,人人有责,只要是宝塔山的公民,绝不允许一个疯子乞丐踏入半步,以免玷污了圣地。
暂时,他还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形象。
白炗默默向宝塔挥挥手,本来他是打算登上宝塔之顶,想沾点圣地福荫,看来是奢望了,福荫是留给富人的。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正当白炗踏上东行大道,准备出发,却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拦他的人一身白色西装,穿得笔挺,乌黑头发也梳理的齐整。皮鞋净亮,没有一丝灰尘,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个头180+cm,细眉大眼,脸庞俊俏不像话,身材比例也养眼,四肢发达,还有腹肌,怎么看,都是当明星的料。
可说出口的话,却出自《金刚经》。
白炗不说话,就淡定的看着他。
这家伙明显是在装腔作势,故弄玄虚,不知道拦他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是善茬子。
“来者都是客,怎能不让我尽了地主之谊,你再走。”
这家伙的这句话,差点把白炗逗笑了。
“哈哈,宝塔山是你家的,来个人就是你的客,你忙得过来吗?”
“四海之内皆兄弟,到我的地界,我说谁是客,谁自然就是我的客了。”
“兄弟贵姓啊?”
“贫僧宝塔禅院的主持白龙。”
“你是个僧人,还是个主持?”
“如假包换。”
“就是那里的主持?”
白炗用手指向远处的宝塔。
“你误会了。那里是宝塔寺,贫僧说的是宝塔禅院,风牛马不相及。”
简直是笑话,穿成这样长成这样却自称是个僧人。
看破万卷书,白炗自是知道,这世上有最神秘的一伙人,其中就有僧人。眼前这家伙,无疑是个妙僧。
这家伙一报名,说他是僧人,白炗立马感到他的气场强大了百倍,压的他有点束手束脚,在无先前的那种淡定和从容。
谁若告诉他,说他眼前是一宗佛,他都会相信。
白炗连忙深呼吸,连做三次。
“原来如此,你的禅功融合佛道两家之长,仅三个吐纳,便破了我的用般若金功制造的刚幻象。你能灭杀锦衣卫8号,绝不是侥幸。”
这家伙三言两语,全都说的是白炗的隐秘,锦衣卫8号,应该是亚克夏雪山阴沟里的那个人,可这些隐私除他之外,别人一无所知。
一下把白炗震住了。
看来他只能随白龙僧人去做客了,未知的,总是最可怕的。
像是懂读心术,知道白炗已回心转意,白龙高高挥了下手。
远处驶来一辆白色的奔驰小轿车。
白龙的行径处处出人意料,穿西装的僧人就够奇怪的,再加上一辆奔驰小轿车,也没啥,白炗已经不愿多想,平白浪费脑细胞。
这家伙会如此偏爱白色,一定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