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诚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我说吧,我们四个喝了五坛子酒,刚开始关于王氏的事我们只字未提,后来俩小子喝多了,我有意无意问起了坐车的人,没想到两王八蛋不是好东西,竟都对王氏有非分之想,经常偷窥王氏的日常起居,王氏的喜好、习惯他们全都交代了。大多数信息都没啥用,不过有一条比较特殊,王氏心情郁结的时候喜欢喝汾酒唱西河调!”
赵遵道:“她是西河郡人士!”
鲁诚道:“我们哥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王氏十有八九长在汾河边上!”
余雷皱起了眉头:“这地界也太大了,不好找啊!”
赵遵道:“不急!你派四个精干的弟兄到西河郡秘密调查,打探王氏的身世!早晚查出来向我汇报!”
“选四个人容易,可大伙都没见过王氏啊!”
赵遵拿出了一张手绘的画:“这是我手绘的王氏画像,不能说十分相像,也有九分形似!”
“拿来我看看!”鲁诚把赵遵所绘王氏的画像拿到手中展开观瞧,只见画中的王氏十分美艳,一颦一笑和真人一样,“确实风骚妖艳,头儿,你才见过王氏几面啊,全记在心里了,还说没有奸情?”
赵遵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你,就算没事到你嘴里也说不清了!”
余雷道:“王氏确有撩人之姿,难怪冯异不惜血本要得到她!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鲁诚骂道:“狗屁英雄,这次要让冯老狗好看!”
此后的十多天赵遵一直没敢回家过夜,这天午后赵遵无事在城中寻找美食,吃了一家狗肉馆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急忙转向另外的方向,路过一家药铺的时候停下来买了一大堆珍贵的补药,药铺的掌柜见赵遵出手阔绰,仪表不凡,不敢怠慢,专门派了一名小厮替赵遵提药。
熊弼重病多时不见回转,起初朝廷对他还十分关怀,定时有官员访问,时间久了就都淡忘了,如今熊府门可罗雀,死气沉沉的。
门房的佣人吃饱了没事正在打瞌睡,恍惚间看到有人出现在了门前,猛地一机灵睁开了眼。
“你们是……”佣人见赵遵一表非凡又带了重礼有点不知所措。
赵遵把自己的名帖递给了他:“封将军吩咐我来探望熊将军!”
这佣人是熊府的老人,听到赵遵的提点马上想了起来:“对对对,我记得您!上次和封将军一起来的,快请进!”
熊弼继承了祖业,府邸豪华而且不用为钱的事发愁,府上的丫鬟仆人倒也不少,赵遵在佣人的引领下来到了熊弼的病榻前,熊弼与上次见时一样,没有任何好转,两个小丫鬟正在为其擦拭身体。
“你们夫人呢!”赵遵又没看到熊弼的夫人苗氏,不由得动了肝火。
小丫鬟怯生生的跪倒回话:“回将军的话,我们夫人正在屋中休息!”
赵遵一脸怒容道:“那是要让我去卧房见她喽!”
管家见赵遵面露不悦,赶忙上前,指着小丫鬟吼道:“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把主母请来!”
小丫鬟赶忙去请苗氏,赵遵询问了熊弼的近况,又了解了家中的情况,苗氏这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赵将军万福!”苗氏从小丫鬟的口中得知赵遵带着官司来的,自知理亏,施了礼也不敢抬起头来,本以为赵遵会甩几句难听的,可等了半天赵遵也没说话。
苗氏缓缓的抬起头,正和赵遵柔和的目光相遇。
“夫人请起!”
“多谢将军!”苗氏一头雾水,手足无措的站在丈夫的身边,等着赵遵问话。
却听赵遵关切的说道:“熊将军久病,多亏夫人照料,我代封将军向您致谢!”
“哪里话,这都是贱妾该做的!”
赵遵捂了捂鼻子,似乎不太喜欢浓重的药味:“熊将军病倒也快一年了,看样子很难痊愈了,不知夫人将来有何打算啊?”
苗氏哀叹一声:“家门不幸,丈夫遭此厄运,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么样?守着丈夫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赵遵好像自言自语道:“哎呀,这么年轻就守活寡,真是……真是可惜啦!”
赵遵说话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可也都听见了,管家和佣人脸上都露出了不悦之色,苗氏则把下巴埋进了怀里。
赵遵看出了众人的表情变化,非常尴尬,干咳两声:“咳咳,时候不早了,我先走啦,下次再来看夫人!”
管家不敢怠慢,把赵遵送出府门,等赵遵的身影转过街角,管家一口老痰吐了出来:“我呸!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是个邪淫之辈!”可想起熊家的状况,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自己的主母又是什么好东西啊!摊上这样的娘们主事,熊家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