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一直都是非常优秀的温病大家。」
温三全迷迷糊糊地看郝平川,他问:「那你之前跟高华信聊得……」
郝平川叹了一声,有些委屈地说:「我说的不行,不是医术不行,是您对我的态度。您看蒲老对华信多好,常常鼓励他,夸奖他,他就算做错了什么,蒲老也不会过多责怪。而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骂我,感觉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温三全闻言也愣住了,原本快被酒精麻痹到朦胧的脑子,现在也清醒了不少,他解释道:「华信的性子比较平和柔弱,所以才需要多加鼓励。我天天批评你,你还那么肆意张扬,我要再多加鼓励,你不得上天?」
郝平川却道:「我这么张扬,也是想表现自己,好得到您的夸奖,你都已经很久没夸过我了。」
闻言,温三全也一时无言。
师徒俩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许久,温三全道:「你爱张扬爱显摆,分明就是自己天性如此。你天生就厚脸皮,恬不知耻,跟我完全不一样。你看看人家高源,人家聪慧好学,医术高明,待人有礼,就很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嘛。此子类我呀!」
郝平川听得嘴角直抽。
此时,高华信走了回来,对郝平川道:「温大夫,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去跟他们道个别吧。」
郝平川却摆摆手,皮笑肉不笑道:「别,我师父已经不行了。」
「嗯?」高华信一怔。
温三全气又上来了,一巴掌拍在郝平川脑袋上,骂道:「孽徒!」
「哎哟。」郝平川挨了打,却笑了出来。
……
高华信自己去找高源,与高源道别。
高源问他:「明天就要走了?不再多留几日了?」
高华信摇摇头:「不了,我们医院也有一大堆事情呢,这次来的时间也够长了,再不回去怕是要扣工资了。」
高源也是摇头笑笑,然后说:「好,那我也就不多做挽留了。但无论如何,我也要认认真真说一声谢谢。」
高华信却摆摆手,随意地说:「都是分内之事,说不到什么谢与不谢。不过话说过来,我们这一辈年轻人,确实有很多出类拔萃之人啊。我本以为我师哥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你比他还要勇猛,连生石膏都半斤半斤地用,着实让我吃惊。」
高源闻言也只是摇头笑笑。
这次乙脑是热盛湿伏,所以白虎汤里面的生石膏用量没有很大。但这段时间也有几个从省城回来的病人,他们是单纯的偏热型,所以高华信也有幸见到高源把生石膏当饭吃的举动。
高华信举起了杯子,对高源道:「有机会的话,去首都,我介绍我师哥给你认识,你们肯定很能聊得来。」
高源跟他碰杯,说:「希望有这个机会。」
高华信认真地说:「很高兴中医界有你,高源大夫。」
高源也认真地说:「谢谢你,高华信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