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微笑点头。
其实像安娜这种从小看人脸色长大的人,早就看出温晓对她的敌意了,只是她并不在乎,她接近的目标不是温晓,而是童梦萌,经过这些天有意无意地聊天,她已经知道童梦萌和陆恒领证结婚的事儿了,她真的是又惊又气,她终究还是晚了,回來晚了。
她终究还是失去他了吗?那个让她情浓时爱入骨髓,分手后痛彻心扉的男人。
知道他们结婚后,安娜是真的想过放弃陆恒,以她现在的条件,找一个和陆恒条件相当的男人非常简单,只是她不服气,凭什么呀?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沒有,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他现在所有的贴心和浪漫全是她教出來的,凭什么童梦萌要坐享其成?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一贫如洗,凭什么童梦萌就可以拥有现在这个已然事业有成的他?当时的他哪怕只是一般的小康家庭,她们也不至于遗憾分手。
所以失落了两天后,安娜就振作起來了,她非常确定她要那个男人,除了不服气以外,她还爱他啊,他们是彼此的初恋,相伴着度过了整个大学的青葱岁月,在美国的几年,她一直念念不忘,现在已经回国重逢,她哪里还割舍的下?
于是这些天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童梦萌,给童梦萌传达一种信息,她拒绝了医院里那么多的有为青年,只是因为心中还放不下交往了几年的前男友。
在她的转述中,她的前男友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子,虽然出身寒门,却年轻有为,相貌英俊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
温晓咬着勺子问,“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彼此,为什么要分手呢?”
“我出国了!”想起往事,安娜唇角的笑意有些淡淡的自嘲。
“出国可以异地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温晓继续沒心沒肺,被童梦萌在桌下踩了一脚。
温晓怒瞪童梦萌,嘴巴撅起,美目微瞠,你干嘛踩我!
童梦萌自己就是异地恋的受害者,所以她此时倒是很能理解安娜,毕竟有时候,坚持两个字看似简单,实施太难,或者说我们输给的不是距离,而是因为距离产生的各种摩擦和隔阂。
童梦萌安慰道,“既然你还喜欢你前男友,为什么不试着挽回他呢?”
安娜:“他结婚了!”
童梦萌:“……”
温晓在桌子下也踩了童梦萌一脚,得意地挑眉,还嫌我不会说话,自己还不是踩了地雷,哼!
这个话題显然不再适合继续,童梦萌装傻充愣打哈哈地转移了话題。
*****
自从买车之后,童梦萌和陆恒的生活就方便了很多,陆先生每天开车上下班接老婆赴饭局,生活过的红红火火,事业也红红火火!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十一月的两场秋雨过后,天气便彻底变冷,北京的夜晚总是呼呼地吹着冷风,陆太太在陆先生的威逼利诱下甚至穿上了秋裤。说起來,这还是一件特有趣的事儿。
话说每年到了这个季节,网上都会冒出一大堆关于秋裤的段子。
什么要想富,穿秋裤。
什么一种思念叫:望穿秋水!有一种寒冷叫:忘穿秋裤!
什么裤恒久远,一条永流传。
简直火火火火火!
陆太太刷着手机念着段子笑的完全停不下來。
陆恒原本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改设计图,最后实在受不了他老婆的聒噪了,无奈问道,“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童梦萌揉脸,不好笑吗?我觉得挺好笑的!靠,陆先生,你笑点好高啊。
陆先生扶额,“你就不能安安静静让我想点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