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有人感慨,时过境迁,昔日三皇子拼了命的要辇皇女出去。
如今,却捧她在手心。
有人跑去国公老夫人身边报小道消息。
也有有人悄悄跑出宫去告状。
甚至有人飞鸽传书,送至南国。
天色昏暗,拆了封条国师府,重新挂上了灯笼。
依旧寂静得可以。昔日国师府人散楼空,如今再聚集,也是寥寥几人。
石凳上,一两鬓泛白的中年男子,一手执白棋,另一手执黑棋,自己和自己对弈。
“任凭时光染白我的发,也无法磨灭朝氏要复兴的心”
一颗黑棋落下,他深沉的语调划开寂静的裂缝。
“嗖嗖嗖”几声,一眨眼,身后已经落定了若干黑衣男子。
“回禀国师,皇女失忆是伪装”
只是一瞬,朝卿将手心的白棋撵成了白粉末,从手心滑落。
“小小把戏,不足挂职。”朝卿冷笑道。
抬眼望夜幕之上,月明星辰,眼底蕴含深意,“你只是一颗不听话的棋子而已”
帘子外灯光扑朔。
朝歌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最坏最坏她能想到最坏的结局
酥手缓缓去扶他的侧脸。
夹带着冰冷的温度。
他疏忽睁开眼,将她手指收进掌心,急着捂热。
“怎么还是那么冰凉呢”百里晨不忘拉起被褥一角,将她紧紧裹好。
朝歌啼笑皆非,敢情这是裹粽子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