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尘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位调酒师调的尼曼罗康的秋天入喉苦涩苦涩，略微带点冰凉，柠檬的汁水入口化作无奈，将人生中的点点不顺，统统化作杯中的酸涩，最后合成的味道漂浮而起，刺激眼部，通常第一次喝的人会流下眼泪。
“对了，老君。为什么你会爱上喝伏特加这种酒水呢？”武尘低头笑了笑，试图掩盖自己眼角的泪水，但略微异常的声音还是让君墨染察觉到了，君墨染早早含了一口伏特加，好像火一般燃烧的味道在嘴中弥漫。听闻此语，君墨染一口喝下了那口伏特加，君墨染没有作声。
君墨染看向窗外，武尘不知道，君墨染的嘴角也噙着泪，没有人的生活没有故事，也许烟酒在末世依旧存在的意义只有两个——排解恐慌与舒缓压力。
“你又为什么端起别人的酒杯，在自己的故事里演着小丑，不仅卑微，还下贱。”君墨染说完，又含了一口烈酒，目光望着窗外那虚假的天空，似乎，那片天空之下的世界还有着一个故事。
武尘笑了，这一次不是假的。
广播突然响了：“审判局五十四号审判员夜楼，审判局五十六号审判员鬼马到达，请全体专员到达龙盾九号第三区域，代号天坑，请迅速集合。重复一遍……”君墨染没有喝完最后一口，他喝完嘴里最后一口酒，把杯子里最后的伏特加放在吧台上，对着调酒师说：“记着加满冰块，不够冷。”
君墨染看向外面，喃喃自语道：“龙盾九号以前的名字叫做真州，这里有一个姑娘叫作李文卓，这里是她的故乡，也是我的……”
“墨水，欧洲那边传来了消息，毁殇变异了，或者说，它们进化了……”耳麦中，夜楼的声音传来。
这句话，君墨染听见了，武尘也一样……
君墨染和武尘出了休息室，向着远处人造太阳的底部走了过去。
在诸神的加持下，武尘不仅仅可以听见极细的声音，他也能看见凡人不能看见的一些东西，远远的，火红的人造太阳下，一缕缕青黑色的雾气自地底缓缓出现，那些黑气穿过太阳，穿过人类建造的末世堡垒，向着西方缓缓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