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雉很快停在依山傍水的潭水边,龚墨搂着帝央下来,雪雉百无聊赖清理自己的羽毛。
“好了,你可以说你有什么事了。”帝央和龚墨保持一定的距离。好吧,帝央意淫神马的纯属恶趣味。帝央实际上并不觉得龚墨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且现在这张脸……
帷帽在腾空飞起的时候已经掉了,但还有“白面玉女”面具遮挡。
龚墨看着那面具露出痛心的表情,手缓缓靠近帝央的面具。
帝央警惕后退,躲开龚墨的手。龚墨不再慢慢伸手,直接扯下帝央的面具,一道巨大的红痕暴露在龚墨眼前,其他伤痕淡了许多,只是在这张瓷白的小脸上显得很狰狞。
帝央夺过面具戴上,脸上可以凝上一层冰。帝央认清自己脸上丑陋的伤口的事实,但暴露在人前又有不同的感情,特别是龚墨夺下面具那一刻,那种无助和怨恨就涌上心头。
恨的不是龚墨,而是那个施咒的人。
三天时间足以让帝央想清楚施咒者这突破口,知道别院的人并不多,结合别院里失踪的枕头和肚兜,还有夜半刺杀的五人,帝央确定是跟落泉或者之前在别院帮忙的小厮有关。
还有三个月时间,帝央不急着去兴师问罪就是想一点一点调查清楚,找到幕后施咒之人。
帝央飘远的心思再度回来,看到眼前俊逸的男子脸上愧疚和心疼的神色,唯独没有嫌弃,帝央才感觉没那么受伤。
当初龚墨帮帝央良多,先是从牢中捞出她,后又提供帝央安稳的修炼环境。而且从乌煞和龚墨的聊天中得知,巩膜的前世用自己姓名换做保护封印保护了帝央。作为知恩图报的好好美少女,帝央压下被龚墨夺去面具的羞愤,心平气和直视龚墨。
“很难看,是吧。”帝央淡淡地说,好像不在乎这张脸。
龚墨:“对不起,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