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以这个由头,和黎国一战,使距离黎国最近的武家一时风头无两,便是意外之喜了。
而陛下司瑞,好像由排斥和担忧,转而接纳武平川了。
司瑞本不希望武平川长留京城,因为明眼人都知道武平川的目的。有玉镜公主和她的黎国护卫们在,武平川必定是不安生的。好在玉镜公主似乎一直在忍让,令武平川的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腔怨气倾吐不出,又做不出出格的事情来。
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正好能时常敲打一下黎国人的气势,以免他们恃功自傲,也算是好事。
更重要的是,当初武少川进京是为了做人质,令武家的任何行动都投鼠忌器,不至于逾越了本分。但此时武少川已经死了,勉强算是为国而死,再让武家送一个儿子来做人质显然不现实。现在武平川接受了赫连绰的请托,做了兵马副提督,看样子是要多待一段时间的,便当做替代武少川牵制武家吧。
武羿实在命大,脑袋上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才几天功夫,就在床上躺不住了,吵着要陪武平川巡防京城。武平川拗不过他,只好带上了头上缠着厚厚绷带的他。
武平川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金戈笑嘻嘻地说话。金戈说:“将军,您上次问我忠武将军周大人的事,我急着换岗,没来得及跟您说清楚。周大人刚进京没多久,以前是俺们燕王殿下手底下的将军,这不是在灭狄之战的时候挣了功劳了嘛,就受了封赏,在兵部挂了四品的职。他儿子可了不得,算得上俺们燕王旧部里的神射手了!他儿子射箭有多准啊,我这么跟您说……”
“我不想听他儿子的事,我想问他女儿!”武平川不耐烦地说。
“女儿?”金戈眨眨眼。
“对,女儿,叫周雨!”
闹了半天,竟然打听人家的女儿,难道这里边有点与众不同的秘辛?金戈促狭地眯起眼睛。
金戈的这个微表情恰好被转过头来的武平川逮个正着。武平川眼睛一瞪,骂道:“什么贱嗖嗖的表情,跟个吃了耗子的夜猫子似的!有话快说,说迟了,就把你的榆木脑袋扭下来当马球抽!”
武羿适时送了金戈一拳头。
金戈吓了一激灵,赶紧躲了拳头、缩了脖子,说:“将军说的这个周家姑娘,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个热心肠的姑娘。哦,对了,她枪棒不大好,总是被她父亲训,马术却极好,有驯马的本事。胆子也很大。”
武平川一想到前些天在清尘山庄里发生的事,就觉得“热心肠”“胆子大”恰如其分。那是的周雨,简直是一只烧红了的螃蟹,威武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