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刚睡醒的屋子后,一根黄瓜一人一半,吃完后任晓才恢复了些许的力气,想着刚刚袁氏被她踹飞的一脚,叹了口气,要换她前世的身体,一脚踹过去,袁氏起码得从厨房飞到院子里来,看样子她还是弱了不少,得补补了,不然以后反抗压迫的时候没有力气。
在这个时候她才有心思慢慢的整理复杂的关系,这个小院左边住的是袁氏三儿子一家,内里的家具什么的,都是往好的挑,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老三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年纪都比宁小晨大,男孩是七岁,女孩是五岁,不过娇生惯养脾气大的很。平常最爱打小豆芽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女。
右边原本是住的任晓一家,屋子里破破烂烂的,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床被褥是新的,印象中是老二宁简赚的钱,从镇上带回来的。不过后来因蒋氏要生第二胎,借口没地方住,然后把宁简夫妻给迁到了别的地方,貌似那地方靠近大山,一个简单的土坯房,屋顶上用着茅草遮盖着,因为宁简是宁家最晚成亲的,所以儿子是最小的,只有宁小晨一人。
至于老大一家很早就搬到县里了,也不怎么和宁家人来往,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带点东西回来看看,印象中老大一家对宁简一家还是不错的,至少在他们没钱的时候会送点过来。听说也有孩子,具体几个不造,因为没见过,而且孩子满月啊什么的,也没请过宁老头一家子,看样子这老大一家对宁老头好像也不是特别孝顺的样子。
在宁家当家作主的就是宁老头,他娶过两个媳妇,一个便是宁绥(老大)和宁简的亲生母亲,一个便是后头嫁进来的袁氏,看她现在的样子,可见年轻的时候,长的还不错,不过说起来这袁氏以前也嫁过人,还是个寡妇,带着一个四岁的女儿进袁家。嫁过来的时候,袁氏才二十岁,宁老头当时已经三十了,由此可想,这老夫少妻的,怎么会不把袁氏宠上天。
对这不是亲生的女儿,宁老头爱屋及乌,宠的不像话,导致这小姑子脾气也不好,以前对着三个嫂嫂有三张面孔,这在县里的大嫂呢是掐媚,谁让这大嫂有能耐呢,能让宁老大到县里给人家做掌柜先生呢,对着任晓(原主也叫任晓)则是能打则打,能骂则骂,对着老三媳妇蒋氏则是冷着张面孔,活似人家欠了她百八十两一样。
任晓叹了口气,这日子怎么过啊,不是打就是骂,她虽然有点功夫傍身,但是这小不点没有啊,瞟了一眼坐在那里还在慢悠悠啃黄瓜的宁小晨,心里止不住的叹息了一句世道艰难,人心难测啊!
那厢蒋氏则是躲在自己屋子里,把任晓和袁氏之间发生的事看的是一清二楚,心里也惊讶不止,这受气包怎么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还不及多想,袁氏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像没事人一样,只是眼眶微红,蒋氏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还是不出去的好,免得这婆婆把气都撒她身上来。
半晌后,宁家的男人们都回来了,一家子人都围坐在桌子上吃饭,饭桌上没有人说话,好似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过了一会儿后,袁氏便放下了碗筷,眼眶红红的抹着不存在的泪水。
任晓挑了挑眉,她就说这老太婆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在她踢飞她后没有立即来骂她,原来是等着她的靠山回来呀。啧,看样子为了整她真是不遗余力啊,这衣服都还没换呢,脚印还在呢。
宁老头不过五十来岁,一见袁氏抹泪,顿时就心疼的不得了,“媳妇,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袁氏扯了扯嘴角,扬着一道难看的笑容,“我没事,你就别瞎猜了,就是今儿个给你们做饭的时候摔着了,有点疼。等会儿休息下就没事了。”
宁老头脸色难看的瞟了一眼桌上坐着的两个儿媳妇,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把你们娶进宁家来,就是让你们好好伺候公婆,做家务活的,你们怎么还能让你们婆婆做饭给你们吃呢?还有没有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