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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藏王宝藏之三千世界,幻境空间(三)为朋友‘jingking’的全订加更(2 / 2)

我也不知道怎么能让她停止哭泣。

这下,轮到我犯难了,如果答应帮她,她的事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忙活清楚。

“你真的不肯帮我妈?”陈月月哀求的眼光看着我,我没有说话,紧接着她哭得更伤心了。

“姑娘,你不能这样呀,我看你还是讹上我了。”我无可奈何的说道。

“不过,有件事情我必须问清楚,这位姑娘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能够帮助她呢?万一我帮补了她,那她这样也无用。”我问道。

陈月月停止了哭泣,脸上露出一片笑容,甩着她的马尾辫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跟开始还在伤心哭泣的陈月月简直判若两人。

我也是一阵无言以对。

“嘿嘿,你是不是贺一鸣,燕京大学的。”陈月月问道。

“对呀,你怎么知道。”我疑惑的说道。

“我与我哥哥也是燕京大学的,而且我在学校听说过你。”

“听说过?我有那么出名吗?”

“不过,是听白教授说起过,我是白教授的学生,只比你们低一级,白教授跟我们讲过他们去四川的事情,还着重提起过你。”陈月月乐呵呵的说道。

这还是要找她哥哥的那个陈月月吗?我表示严重的怀疑。

“白教授这都给你们说?”

“难道不可以吗?我可是她的得意门生啊!她只跟我一个人说个。”陈月月很是骄傲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年你们快毕业了,你是今年毕业的十佳大学人,而且你也是白教授的弟,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浑水,我还是非趟不可了呢。

“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兄?”

“别,别,你还是别这么叫,我在学校也没有呆上几天。”我急忙说道。

“好吧,言归正传,你是白教授的弟,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我只能紧握最大能力帮助你了,能帮你多少,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道。

“师兄,我相信你,你能找到我哥哥的。”陈月月有点花痴起来。

我这时真后悔,真不该答应她的。

“你是不是经常性的肠胃不好,而且心脏有点问题,有时候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陈月月像是看怪兽一样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你有个姐姐,是不是三年前也去世了。”我问道。

陈月月想到她姐姐,顿时情绪就低落了起来,说道:“三年以前,那是我家最灰暗的日,我姐姐、爸爸妈妈,都相继离世,去医院都检查不出问题了,他们最终的离开了我们,只剩下我与哥哥两人。”

说着,陈月月就哭泣了起来。

“节哀顺变吧!”我安慰,道。

“你父亲的死跟你家的房有关。”我道。

“啊?”陈月月吃惊了起来。

我指了指西北角的那位置:“西北角代表的是家主的位置,而你们把西北角修成那样,西北角已经没角了,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听我这么一说,陈月月哪还不明白,直接问道我该怎么办。

“这个房屋已经修建好了,如果要说怎么办的话,那只有重建。”

“重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陈月月说道。

其实,房屋的五行风水,代表着每个家庭成员,东方属木,代表的是一家人的大儿,主筋骨,眼睛,肝胆;

西方属金,代表着家的小女儿,主皮、鼻、、肺胀、大肠;

南方属火,代表家的次女,主脉、舌头,心脏、小肠;

北方属水,代表家庭的次,主骨、耳朵、肾脏、膀胱;

东南属木,代表家庭的长女;西南属土,代表家庭的母亲,主脾胃;西北属金,代表家庭的父亲,主肺、喉咙、鼻舌、大肠;东北属土,代表家庭的小儿,主胃,央属土,主肌肉、嘴巴、脾脏、膀胱。

“你父亲离世后,你母亲就成为了家主,所有已母亲也跟着死去。接着,你们家谁在家主的位置,会挨着挨着的死去。”我说道。

“按你这么一说,那我母亲死后,岂不是我姐姐才会死,但是我姐姐在我父亲之前就死了,而且我哥哥也没有死呀。”陈月月说道。

“这我慢慢跟你说,首先,你们家的东南方向有一个直径两米的小水池。”我指了指西南方向的水池,说道。

“那就是杀害我姐姐的凶手?”陈月月有点可可思议。

“对,就是它!”我说道,“水在天干为壬,落在东南为击刑,东南本位巽宫,壬落在巽宫为仪击刑。”

“什么意思,怎么这么玄乎。”陈月月哪里听得懂这些呢。

我只有解释道:“水本来是北方壬水,却跑到东南方巽宫来了,水落巽宫本来就是大忌,而东南代表一个家庭的大女儿,也就是你姐姐,那里有个水池造成隔煞局,你姐姐应该长期感冒,造成水肿死亡的吧。”

对于这个事实,陈月月没有什么所说的了。

“这些你都说得不错,可是我哥哥呢,他到底去哪里了。”陈月月问出了她一直关心的问题。

“你想别急,等下你哥哥的方位自然会出现,如果你们宅基地的风水格局不破,你哥哥必死无疑。”我皱起眉头,说道,“按照这房屋的风水,他哥哥也是活不过这三日的。”

我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他们房屋就只有这些问题的话,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就是造成这种风水格局的源头,也是我感觉到恐惧的。

“你们父母以前做个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我十分严肃的问道。

我为什么这么一问,很简单,因为他们房屋已经被别人了煞,如若不把此煞解除,那么接下来他们家会一个个死去。

话说回去,为什么她们兄妹但现在都没有事情发生,并没有马上就死去,因为东西两方向的两头狮,狮镇宅,东方属长,也就是陈月月的哥哥,虽说现在家族是陈海生,但两头石狮有镇宅化煞的功效,但是时间长了也抵挡不住煞气的侵蚀。

房屋的五行风水影响并不是如此的大的,有一点我没有跟陈月月说,那就是五行风水被外界环境的影响很大,不管是西北角或者是东方,都会被这里大自然的环境所稀释。

而外界并没有影响到此宅的风水,说明此宅跟外界隔绝看来,这种隔绝肯定是认为的,所有我会问陈月月他父母有没有得罪人。

陈月月和陈海生都比较小,不可能得罪其他人,那只有他们父母了。

第一百零零章黄泉鬼冢之一只干涸的右手

陈月月摇了摇头,她仔细的想了又想,她父母对她非常的溺爱,而且从她记忆,父母都是为了她们兄妹俩的,哪有做个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这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你父亲以前在外经商,不可能全部事情她都告诉你。”我,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我父亲不可能做坏事,他那么好,怎么会做坏事呢。”陈月月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也不与她争辩什么,拿起罗盘再次走到大厅央,刚走到央,罗盘指针就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这也跳动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罗盘指针在黑色的危险区域剧烈的跳动,而且还不是一个方面,三个方面都要。

我暗叫不好,看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什么也没说,拿起锄头就在陈月月的院里挖起来,陈月月看见我在院里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过来夺过锄头,挖起来了。

“是在这里吗?”陈月月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陈月月没看出来还这么暴力呀,挖气地来确是毫不含糊,比起男来也不差哪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陈月月按照我说的方向挖了一米多少,终于挖到石头,顿时陈月月头晕目眩的,一头栽倒在地,我急忙把她浮起来,看了看坑的石头。

坏了,这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脱掉她的外套,在她背上画了一张驱煞符。

看来终于挖到不该挖的东西了。

等了半响,陈月月终于醒了过来,不过我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却一脸麻木,转身过来问我相同的问题。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这栋别墅这么大的煞气,原来都在那面前的石头那里,而陈月月一触碰到那石头,就被煞气所侵蚀,人事不省的,如此大的煞气到底是何物。

我现在真不想知道,我只想马上掉头就走,不过这时候,陈月月这时仿佛已经想起来一点什么,继续拿起锄头过去挖。

“你想死吗!”我大声喊道,马上躲过锄头。

“你放开,我要把它挖出来到底是什么,怪不得我家阴森森的,原来是这个东西。”我一阵无奈。

我抢过锄头,我说我来挖,我赶紧从包拿出两章驱煞符,烧后兑水喝了,还是不是很放心,又让她随身携带一张。

我赶紧在四周布置了一个五转聚阳阵,人在阳气浓郁的环境没事,在阴气重的环境就会出问题了。

我先把周围的泥土挖了出来,石头渐渐的显露了出来,我越挖越心惊,这块石头完全显露出来之时,居然是一块墓碑。他们家门前居然埋藏着这么大的一块目标,我完全是傻眼了。

陈月月看见的时候,也两眼发直,很难相信他们家门前居然有这么大块墓碑,看她表情,应该她不知道被谁埋的吧。

这块墓碑大概一米长,宽五十厘米的样,我把它拿起来的时候,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墓碑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小木盒,看着这小木盒,我都一脸心悸的感觉。

我急忙叫陈月月离我近点,我身上有轩辕剑,此乃至阳之物,对煞气的事物,有天生的克制作用。

陈月月问我好奇的问我那是什么,我叫她别出声。

过了几秒钟,吸了口气,哆嗦着从坑里拿出这个木箱。不知道何故,我看到木箱的刹那,立即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感觉……感觉里面装的,好像是什么我特别厌恶的东西一样。

不过厌恶归厌恶,我还是冷静地伸出手去拿起这个木箱。里面的东西很轻,而且……似乎有点奇怪的味道。

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那味道,怎么像是腐朽的尸体上的味道!

我顿时心惊!

干尸!

一念及此,我不免浑身一悸。

旋即,我就自嘲地笑笑,暗道自己怎么越混越胆小了。

我什么没有见过,千年僵尸都见过,鬼物也见过!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呢!

这种从地下里掏出来的东西我见得多了,因此特别敏感。

我不动声色地打开木箱,眼睛偷偷往里面瞟去。

这一看不要紧,我的头皮一阵发炸,险些惊叫出来。

陈月月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问我木箱之到底是何物。

那里面是一只手,一只干枯的右手!

我不是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干得不能在干,就像被红火大太阳晒干似的。可这次再看这只手,我突然就觉得心里憋得慌。感觉……感觉那只干枯的手会自己从那个木箱里爬出来一般。

而陈月月直接惊叫了一声,旋即跑到一边呕吐去了。

我赶紧把箱关起来,让后我被墓碑上的小字吸引了过去,墓碑上小字已经大多看不清了,依稀写着“陈木生”、还有什么“死亡之城”。

我赶紧叫陈月月过来,陈月月一看也傻眼了。

陈木生,她认识,她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不是从小就失踪的二叔的名字吗?

“你二叔?”

陈月月点了点头,她说道:“二叔,我把说二叔从小就失踪了,每次问起父亲,他都不知道二叔的下落,父亲也发他的人脉关系找了几次,但是都没有结果。墓碑上怎么会有二叔的名字。还有‘死亡之城’……”

我们俩顿时看向那个有点破旧的箱,难道……

这个想法一滋生,我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该不会那只干枯的右手,是你二叔的吧!

这下我算完全明白了,这栋别墅为何阴气极重,原来有人早在他们家门前埋了这么一只手臂,如此一只煞气极重的手臂,这栋别墅阴气怎么会不重呢。

处理好那干涸的右手后,我问陈月月他哥哥陈海生的生辰八字,我给他卜了一卦,从卦象上现示,他人在东南方,而且有生命之忧。

东南方,那不是鬼冢那个方向吗?我跟陈月月说了一声,说他哥哥可能有生命之忧,就出了门,看来恶鬼有要出来害人了。

有人蓝彩蝶的事情,说什么我也没要陈月月来。可是我不让她来,他就不来了吗?我太天真了。

我脑里不断回忆起前几天蓝永甜被活活开膛破肚的惨样,她怕的浑身颤抖。想到这里,我说什么也要让她死后得到安生。

上次已经让蓝彩蝶惨死了,这次我绝对不能再让恶鬼祸害无辜!”

再来一次那坟场他已经轻车熟路了,找到那入口稳稳地跳了进去,脚刚落地就听见一个胖大喊:“混蛋,不许伤害我啊!”

紧接着,陈月月也从另一头跳了下来,下来就大叫一声,等反应过来也看见了胖:“哥哥,你这么在这里!”

尹天仇哈哈大笑起来:“又来个送死的!我不介意多宰几个,哈哈哈……”

别喊!我在另一头做了一个让陈月月别喊的动作。

因为我再尹天仇背后,来之前已经处理过,鬼物能难发现我的存在。

陈月月惊恐地瞪着眼睛,点点头。

我一看那人果然是尹天仇,他正拿着砍刀大笑着朝陈海生走过去,陈海生吓的脸都白了,却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一脸的惊慌无助,嘴里颤声问:“月月,你终于来了,这地方吓死我了?”

“没事,哥哥,我来了!我们回去吧!”

胖浸汗的脸上表情一松,长舒了口气,“啊,吓死我了。”

胖却放松不下来了,“那,那我我们回去吧,可是这里我迷路了?”

尹天仇还是那身西装,他拿着刀面色狰狞地看着陈海生,大笑道:“你们还想走?一个都走不了了。”

“谁!”胖大叫一声。才意识到身后有人。

“小丫头别光说走,做一做再说,一会儿会轮到你的。”尹天仇又长笑一声:“到时候来到地下极乐世界,你们会感激我的,现在,你先受死吧!”

尹天仇话音未落就挥起砍刀向胖脑袋劈过去!陈月月吓得几乎尖叫,我一记封鬼符就向尹天仇打去,胖只感觉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却立刻又消失在黑暗里。

“谁!”

当胖转身才看见身后还有两人,顿时差点吓尿了,赶紧跑到陈月月那边去了。

陈月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说,“臭变态,你居然要害我哥哥?”

尹天仇冷笑一声,“那就先把他解决了,在来解决你。”

这时候,胖陈海生哪还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呢。

我赶紧拍了拍胖颤的如同筛糠的肩膀,“你们快往后跑,不要害怕尸体,你们也不要怕,别转身看过来。”

他们两兄妹点点头,就拼命向后面跑去,又停在我身后二十米处。但是还是忍不住看向这边来。

他们刚转头就看见尹天仇拿着砍刀走了过来,一拐过来就看到我,尹天仇那张人模狗样的脸上立刻震惊无比,他们兄妹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

“看来这人很厉害了,否则这人不会怕成这样。”胖还有些战抖的说道。

陈月月说道::“那时,他还是我们校友呢……”

“小丫头别光说走,做一做再说,一会儿会轮到你的。”尹天仇又长笑一声:“到时候来到地下极乐世界,你们会感激我的,现在,你先受死吧!”

尹天仇话音未落就挥起砍刀向胖脑袋劈过去!陈月月吓得几乎尖叫,我一记封鬼符就向尹天仇打去,胖只感觉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却立刻又消失在黑暗里。

“谁!”

当胖转身才看见身后还有两人,顿时差点吓尿了,赶紧跑到陈月月那边去了。

陈月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说,“臭变态,你居然要害我哥哥?”

尹天仇冷笑一声,“那就先把他解决了,在来解决你。”

这时候,胖陈海生哪还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呢。

我赶紧拍了拍胖颤的如同筛糠的肩膀,“你们快往后跑,不要害怕尸体,你们也不要怕,别转身看过来。”

他们两兄妹点点头,就拼命向后面跑去,又停在我身后二十米处。但是还是忍不住看向这边来。

他们刚转头就看见尹天仇拿着砍刀走了过来,一拐过来就看到我,尹天仇那张人模狗样的脸上立刻震惊无比,他们兄妹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

“看来这人很厉害了,否则这人不会怕成这样。”胖还有些战抖的说道。

陈月月说道::“那时,他还是我们校友呢……”

尹天仇笑容一僵,帅气的脸上满是厌恶,立刻挥刀砍过来,“那就先解决了!”

我侧身躲过砍刀,手上提起轩辕剑就朝尹天仇劈过去,这一下明显非常厉害,尹天仇大叫一声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才踉跄着停下。

“你到底是谁?”尹天仇捂着胸口质问道。

“去问阎王爷吧!”我大喝一声又朝尹天仇砍去。

尹天仇被击的连连后退,根本就还不了手,这时他突然瞥到身后的胖,脸色一暗猛地朝胖陈海生跑去,一把抓起浑身是肉的胖陈海生,挡在了自己面前。

“来啊,怎么不来了。”尹天仇看我立刻惊恐地收回了手,冷笑一声道。

我怒喊:“拿普通人当挡箭牌,算什么男汉!”

他根本不敢想蓝彩蝶当时也遭受那样的痛苦是什么样,忍不住恨道:“尹天仇,我一定要灭了你!”

尹天仇冷哼一声说:“想对付我先把眼前摆平再说吧,你看后面。”

我一转头后面却什么都没有,我心想糟了,再转回头来时尹天仇和胖陈海生已经不见了,我浑身一颤,好像有种回到了救蓝彩蝶那天的错觉。

陈月月已经焦急的哭了起来。

我在给了她附身符,鬼物根本进不了她身。

我无比怨恨自己怎么这么笨!刚想跑着去找他们,却听陈月月一声尖叫,就看她惊恐地向我跑来,又指着身后大叫:“鬼,好多的鬼啊!”

说话的同时走廊那头突然想起沉重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夹杂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脚步声,好像是有很多人在朝着他们走过来,她尖叫着躲到我身后,我一看脑袋突然一麻,眼前少说有几百具尸体,这些尸体并列的整整齐齐朝他迈着正步走过来,僵硬的两脚跺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脚步声,听的人心里直发麻。

我确定他们就是尸体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身上都有着十分狰狞恐怖的致命伤口,有被砍掉一条腿的,有被挖掉两只眼的,我心里一颤,连忙挡住陈月月往外探的头,“不要看,快往后退。”

我边说边向陈月月使个眼色,示意她往走廊的另外一头跑,可另一个方向又突然传来一样杂乱的脚步声,他立刻僵住,另一个方向也有一个摆列整齐尸体队伍,也朝着我们赶过来。

陈月月还是看到了,尸影重重的队伍带着具有毁灭性的震颤和脚步声一步步包围过来,眼看就要被尸体包围了,她又尖叫一声大哭了起来,抓住我的手就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你,你……我们该……怎么办。”

“别你你了,快趴下,不要动!”

我表情夸张地冲她大喊,她自动选择了相信我,一咬牙整个人趴在地上,紧闭着眼不敢睁开。

“蓝小姐?”我吃惊的声音响起来。

“一鸣,不要管这些尸体,这只是尹天仇拿来分散你的注意力的,你快去救那胖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千万不要再让尹天仇得逞了,一鸣,你这次一定要杀了他!”

“可,可是你……”

“不要管我,我们都被尹天仇控制了,别看这样我这副模样,也许下一秒我就突然翻脸反过来攻击你了,我不想做你的敌人,所以求你把尹天仇杀了吧,一定要杀了他!”

“那,我先走了。陈月月,陈月月,快起来!”

陈月月都已经吓傻了,反应了好半天才知道是我在叫她,她应了一声就从地上爬起来,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只低着头她就能看到自己周围站满了血淋淋的尸体,她又吓得闭上眼大喊道:“呜呜呜,我好害怕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该跟来的!但是哥哥,呜呜呜……”

我要急疯了,大喊道:“陈月月!快和我走,不然你哥哥就会死的!”

陈月月的哭叫声戛然而止,却还是不敢睁开眼,“我……我走。”

我长叹一声说:“你不要睁眼,现在右转身,再直走三步。”

陈月月哽咽着照他说的话做,又听他说:“再向右迈半步,再向前走五步,向左半步,再走……好了,睁开眼,不要看身后。”

陈月月再睁开眼时恍然隔世,我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们快走吧!”

陈月月一句话也不敢插嘴,紧紧跟在我身后,我一脸的焦急和无力,越往前走脸上就越慌,“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陈月月被我影响的也越来越紧张,忍不住安慰他说:“别太着急了,会找到的。”

我看她一眼却更加绝望,他现在的处境和上次一模一样,上次他找到了蓝彩蝶,可那时蓝彩蝶却已经被开膛破肚奄奄一息了,现在历史又重演,他根本不敢想象这次又是怎样的结局!

“尹天仇!你要是敢伤他一根头发,我一定把你全家都挫骨扬灰!”咣地一声,他两手重重砸在墙壁上。

“到底怎么能找到他?”他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尹天仇是鬼魂,肯定是怕光的,他之所以能在这里藏头缩尾就是因为地底没有光,如果能让这里灯火通明,那尹天仇肯定没有地方再逃了。

我想到这里转头看陈月月,那女孩个高挑,晶莹的双目好像蕴藏着力量一般明亮,“尹天仇会怕光吗?”

“尹天仇?刚才那个变态?”看到我点头她想了想说:“我在小说里看见,鬼魂基本都会怕光,不过不是一见光就要死,而是很抵触的那种。”

“那你身上有可以点火的工具吗?”

“当然有。”陈月月胸有成竹地说:“因为晚上为了防狼,多少备一些点火用的工具,就是为了防止狼近我的身,现在防的是……!可是这里这么大,我能点什么?”

我想了想一皱眉说:“等等。”

“啊?”

“轩辕剑啊,轩辕剑,你不可能就让我这样砍砍鬼魂就算了,而且还是砍不死鬼魂的那种啊!”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紧握轩辕剑,就感觉体内一热,好像有一股气涨了上来又立刻退下,我心里一喜,难道这剑上的力量还能听懂他的话?

“是尹天仇的父亲……他们一家人作恶多端,今天我就要把他们一家除了,如果能同时把尹天仇一家恶鬼全部消灭,并且把这片坟场夷为平地,那就会再有人被害了。这个世界上将会少许多冤魂。而且林古渊说过,只要我把这片坟冢夷为平地,他就放了仙儿,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一试,也算是为这个世界除害!”

我现在有点儿后悔自己的冲动,想要灭了尹家怎么能这么简单?

当初林古渊来了都没有折,我这个半吊的道士有什么本事除恶啊。

“陈月月,你能带他离开这里吗?”我看陈月月。

陈月月奇怪,却不在犹豫,只轻轻点了点头,扶着她哥哥往坟场外面走。

“你们先回家等我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们。”我说道。

陈月月又点了点头,眼神间却有些不舍,我并没察觉,我说了声谢谢就朝着刚才尹森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的速度非常快,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又追到了尹森,尹森一看我追上来身后还跟着他眼神呆滞的哥哥,脸上立刻现出惊慌的神色。

“贺一鸣!”尹森惊慌的叫道。

他说完脚下一滞,突然整个身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颗脑袋,“贺一鸣,你敢对我哥怎么样我会让你后悔的!”

紧接着他连头都不见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坟场,好像他本来就没出现过一样。我眼神一缩,就看见尹森模糊的身影,他正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手上拿着一把带血的弯刀,抬手就要劈下来,我一个闪身,轩辕剑砍上尹森的肩头,就听一声惨叫,尹森又现了身,抽搐着倒在地上。

我走过去,“你家人在哪儿?”

尹森好一会儿才从疼痛缓过神来,反问:“贺一鸣,你是道士?”

“快说!”我一皱眉。

尹森突然笑着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心里一顿,又痕声说道:“快说,不说我让你鬼魂都做不了。”

尹森又冷笑一声说:“哈哈哈!你来呀……”

我轩辕剑一顿竟然挥不下去,看了他一眼又说:“你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魂飞魄散的。”

“哈哈哈……你根本就想从我嘴里知道,我家人在哪里,不过我是不会说的,你以为我傻,我说了才是连鬼魂都做不了。”尹森看看他身后,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家人在哪里……”

我知道尹森会耍诈,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如果今天放过他们,想要抓住就难上加难了,我正听的入神突然感觉耳边一阵轻微的风声吹过,心说一声坏了,赶忙闪身,还是被石头正好打在了肩膀上。

“贺一鸣,快放了我儿!否则我管你是什么,照样把你收了!”不远处尹天仇的父亲正一脸怒气地指着我鼻。

我只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右手一挥直接抓起瘫在地上的尹森,冷冷说:“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把这坟场毁了,不然你两个儿都要被我带走。”

“你!”尹天仇的父亲怒目圆睁,却没有办法,“你不要乱动!”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我冷笑一声,心里对尹天仇的一家恶鬼厌恶到了极点,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尽天良的事情。

尹天仇的父亲眼珠一动,“我怎么相信你?”

“你以为我也和你们一样?”我沉声说道。

尹天仇的父亲咬牙道:“好,你要怎么做?”

“把这里全部平了,把里面的尸体全都放出来,最后发誓再也不祸害无辜人。否则……”我说着用轩辕剑比划一下,“我要让你两个儿比被你们杀的人还惨!”

“我做,我做!”尹天仇的父亲连忙摆手,慌忙说道,“只要你说话算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转身看到陈月月兄妹出了坟墓,陈月月正好也看到他,疲惫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好像是在说让我放心,我点了点头。

我手上有尹家两个儿,所以并不需要知道尹天仇的父亲是怎么做到的,没一会儿就看到地底的尸体一个个被抛上来,那些尸体个个惨不忍睹,我已经看不下去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具穿着艳红的女尸被扔上了地面,正是蓝彩蝶。

我始终还是没过去,她的尸体必须留在这里,等到她家属认领尸体的时候才能找到她,眼前堆积的尸体看的他两眼通红,又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尹家兄弟。

“你们害这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管你们有什么苦衷都不可原谅!你们会为自己的家人着急,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死在你们手里的人,他们的家人现在会不会生不如死?”我说完想到仙儿,还有陈月月为了找他哥哥跑了不知道多少路,心里又做了决定。

尹天仇的父亲果然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成了我的要求,正要向我交换,我却说:“你们家还有两女一男在哪儿?不要让他们藏了,没有必要。”

“不管他们在哪儿,你先兑换你的承诺!”尹天仇的父亲一脸的焦急无奈。

我皱眉看看他身后,他身后堆的满满的全都是尸体,让他焦急的脸色更显得讽刺,冷笑一声说:“我还有个要求。”

与此同时,我又感觉事情办的太过顺利了。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林古渊斗没有折的事情,我却独自一个人完成了,这一次我并没有依靠我师傅与哥哥,全靠我自己。

我晃晃脑袋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心里默念道:“无辜被残杀的鬼魂们,我帮你们解脱灵魂的折磨,让你们重获新生。”

我说完没多久地下就飘出一个鬼魂,那鬼魂低着头异常顺从地到了我的跟前,地底下没有了尸气和咒语的阻拦,我的话像是有吸力一样,紧接着一个个鬼魂跟着都飘了上来,我耐心地念着,一遍遍重复自己刚才的话,就感觉这些鬼魂的队伍越来越长,浩浩荡荡地竟然十分壮观。

他刻意想寻找蓝彩蝶的魂魄,终于在队尾看到了那一抹艳红的身影。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对蓝彩蝶轻轻一笑,就听一旁尹天仇的父亲怒声大喊:“贺一鸣,快放了我儿!”

我立刻收回嘴边的笑意,盯着他问:“我可以放了他们,但是我得问问他们的意见才行。”

尹天仇的父亲顺着他的手看到排列的长长的队伍,惊慌地问:“你,你说话不算话!”

排列整齐的队伍齐刷刷朝尹家兄弟看过来,立刻就认出他们两个,突然一声冲天的怒吼,众鬼魂全都摩拳擦掌要冲过来!

“畜生,你还我命来!”

“我死的好惨哪,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也要吃你肉喝你血!”

尹家兄弟已经被我禁了魂魄,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尹天仇的父亲却急得大叫:“贺一鸣!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们连卑鄙小人都算不上!”我眼神一狠,轩辕剑朝他劈过去,“死!”

尹天仇的父亲却很有道行,身一顿突然不见了,我眯起眼睛竟然左看右看都找不到他,看来他比尹森要厉害多了,我又伸手抓住尹森的脑袋,喊道:“再不出来我现在就把他打的烟消云散!”

“不要啊!不要啊!”尹天仇的父亲又现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贺大爷,我们不应该惹您,我们错了,我们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并不心软,“你们家剩下的都在哪里?”

我必须要把他们一家全部拿下,可是尹天仇的父亲怎么可能说出来?还没等尹天仇的父亲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混蛋,快放了我哥!”

伴着尹天仇的父亲的一声惨叫,我冷笑着一挥手抓住了飞扑过来的尹月月,面对我,尹月月就像只猫一样,轻易就被制住了,“你有什么立场叫我混蛋?”

我说完手拿轩辕剑一拍尹月月就浑身再没有反抗力,尹天仇的父亲一看再没有回转的余地,咬牙怒道:“贺一鸣,事不要做的太绝,到时候我会让你双倍奉还!”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我右手一斩,轩辕剑光芒一闪,尹天仇的父亲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鬼魂,灵魂在此折磨了不知多长时间,肯定怨念极深,为了夷平这里,我来之前就把画了很多安魂符,此时正好排上用场。

我右手指剑,默念咒语,顿时这些符统统的亮了起来,在这黑色的夜空下分外抢眼,像无数的萤火虫飘了起来。

顿时,周围狂暴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半响之后,周围的怨气所剩无几,这些鬼魂统统都消散了。

突然,一个红色的灵魂飘了过来,对着我说道:“一鸣,谢谢你救了我们,也谢谢你救了我,要是以前早点认识你,那该多好了,现在我要走了,再见!”

我向她点了点头,虽然我认识她才几天,也没有见过两次,但是我对这个善良的女孩,印象极深!

我心真的有点后悔,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就不应该让她跳进火坑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有默默的为她祈福吧。

当所有被镇压的冤魂都走了之后,这片坟场前所未有的宁静,甚至连虫叫之声都没有了。

这时,一双蓝眼睛出现在我叫下。

我不由的破口大骂:“小黑,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跑了!”

小黑就是那条我从地下暗河带回来的蛇蛋,好几天没有见了,发现她长长了。

小黑仿佛也听懂了我的意思,摇晃着头,一摆一摆的,甚是可爱。

坟场这边的阴气还是很重,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小散的,体质偏弱的人在这里呆久了,肯定会大病一场,我这时也把事先准备的五转聚阳阵启动了。

周围的阴气转换为阳气。

一开始我没有急着启动五转聚阳阵,因为那样效果根本不好,地下坟冢深埋地下,五转聚阳阵根本作用不到地下,只有对坟场周边的气场才起作用。

猴脸我想了想之后,还是最后启动五转聚阳阵最佳,这样普通人就能够来到这里了。

这里的极其浓郁的阴气,没有五转聚阳阵的情况下,没有一年半载是消散不了的。

离开坟场之后,我看见了陈月月兄妹俩,她们俩哪敢回来呀,她们家里可是放着一只干涸的右手呀,那手邪乎得很,在她们家大门前挖出来的,是谁也不敢回去的。

但是,经历刚才的恐怖的一面,她们早就被吓得魂都没有,还一脸惊魂未定的样。胖陈海生也一脸吓得铁青,来着他妹妹不肯放手,应该被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吧。

我这时给他一张安神符,他如何至宝,手战抖的拿出火机。

我问他干嘛,他说难道不是点燃泡水吃吗,小说上都这么写的。

我真是无语至极,想凑人的冲动。

还是陈月月教他放在身上就可以。

还是陈月月眼力好,看见我身后一双蓝色的眼睛,顿时大叫起来,胖陈海生看过来,也跟着尖叫起来。

问我那是什么,我只是跟他们说那是我的朋友,他们一听这才放心下来。

我们三人回到陈月月兄妹的家,自从陈月月添油加醋的说了在她们大门前挖出他二叔的墓碑来,而且还是一只来历不明的断手的时候,现在胖陈海生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着实把这两兄妹吓得不轻,没有我,这两兄妹真的是不敢回家。

我们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回来打开那个有点腐朽的木箱,他们两兄妹没敢跟过来,只有我去把那只手,放到口袋之,到时候处理掉。

脑袋立刻翁地一下响了起来,全身的汗毛也同时竖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箱的门已经打开了,那只干枯的手,就像要爬出来一样搭在了箱的边上。

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关上箱了的,怎么箱自己打开了呢?!不会真有这么邪乎的事,刚好又被我碰上了吧?

或者是刚刚出门的时候走得聪明,忘了把箱关上?

我想应该是这样吧,毕竟出门的时候,我们的急匆匆的出门,到底关箱没有,没有人知道了。

我现在极为后悔,当初就不该来趟这浑水的,现在自己也被陷了进来,我等尽快脱离这种处境。

这种处境我很不喜欢,非常被动,而且这其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

比如,他们家失踪多年的二叔,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诡异的是怎么墓碑在他们家大门口,墓碑下还有一只干枯的右手?

不对,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我想起了墓碑上有一些浅显的符,当时没有仔细琢磨,现在想想,那应该是镇压邪物用的吧,现在墓碑拿出来了,邪物不再受镇压,那是十分可怖的事情。

我暗叫不好,这东西可是不能白拿的,既然已经被我拿了,那么邪物的降头就会缠绕着我,对周围的事情影响反而小了许多。

“现在我们问你们兄妹就个问题,你们一定要把你们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他们兄妹看见我如此严肃,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赶紧点了点头,表示配合。

胖陈海生说:“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们会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的。”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想知道三个问题,首先,你们父亲到底是干什么的,其次,你们家是三年前建的这栋别墅,这墓碑和断手肯定是在你们建好房才埋下去的,肯定有人要陷害你们家,到底你们家得罪了谁;也是我下午问过陈月月的问题;再次,墓碑下面有四个字——死亡之城!你们以前听人提起过没有。”

问出了这几个问题,我感觉一场阴霾笼罩在天空。

兄妹俩只知道他父亲是在燕京做生意,具体什么生意他们一概不知,只知道他父亲赚了很多钱。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仿佛就这么断了一般。

我就让他们找找在他们家有什么线索没有,不过这一找,还真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那都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我不是很喜欢猫这种东西,不过陈月月家这栋别墅,时常有野猫出没。在他们家搬到这里来不久,她就捡了一只野猫来养,渐渐的就喂成家猫了。

每次他们兄妹回来的时候,这只小猫都会回到这栋别墅来。

可是,它却突然死了!

小花猫脾气一向不错,可是这次却出乎她们的预料,它不但没有像平时一样直接跑开,反而恶狠狠地龇牙咧嘴,嘶声恐吓胖陈海生。

陈海生当时火就来了,要知道胖原本跟我一样就不是喜欢猫的人,要不是陈月月喜欢的话,他早就把这种猫炖起下酒了。

虽然猫的肉并不是那么好吃。

现在倒好,它不但不领情,反而冲着胖陈海生发威,这下完全点燃了胖心头的火气。

胖不客气的给它一脚,就开始大骂起来道:“妈的,你也要造反是吧,混蛋,信不信我明天就炖了你,嫌老的事情还少吗。”

骂完,胖就去找线索去了,把小花猫扔在门外不再管它。昨天本来又是惊吓,又累的,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关上门,倒在床上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天晚上他们兄妹俩睡得不太安稳,老是在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还梦见了他二叔。

晚上我睡胖陈海生的隔壁,第二天起来发现他就来到我的房间里面睡起了,而且睡得像猪一般。

第二天才知道,半夜他被惊醒了过来,只是记不得自己到底是做噩梦醒的,还是怎么醒来的了,只记得自己的身上却是大汗淋漓,好像跑了很远的路一样。

那只猫还在门外不断地哼哼着,好像很恐惧的样,我听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出什么名堂来,也就昏昏沉沉地再次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猫没有哼哼了,这倒让我的心情好了一点。

不料,刚刚走到楼下,就看见陈月月在那里红着脸。

本来今天,我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于是走过去一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没有把我吓得半死,因为,因为在陈月月的身边,赫然是胖昨天晚上踢过的,那只小花猫的尸体!

大家都知道,猫这种生物,平衡能力可是超级好的,一只猫从四楼摔下来恐怕连毛都不会掉的。可是陈月月家的小花猫明明就是二楼,小花猫再笨,也不可能摔死的。

可是看那现场,一地的血,四肢毫发未伤,乍一看起来,完全就是脑袋硬着陆的样,甚至我还隐约看到了一点貌似脑浆的东西粘在小花猫的脑门上。

这真是邪门了。

我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人,死人哪里有黄泉鬼冢的多,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在看到陈月月家的小花猫的尸体时,居然会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感起来。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仿佛就像是自己变成了小花猫,就这样死在地上的感觉。

摇了摇头,把这个怪异的念头甩出了自己的脑海,过去叫陈月月把小花猫埋了。

我看了看小花猫的尸体,想了一下,结合它昨天挖出来的那只断手,突然惊觉:会不会,这些事情都和这见鬼的断手有什么关系?

我赶紧叫陈月月把猫埋了,然后叫起胖陈海生,这说不要紧,昨天晚上果然除了怪事,陈月月俩兄妹昨晚都做了噩梦,都被噩梦惊醒了。

而且小黑颇有灵性的小蛇,也非常惧怕那个箱,那只断手果然非常邪乎。

等赶紧处理掉,显然单纯给它埋了是行不通的,那只断手有可能是他们二叔的,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他们父母都不在了。现在无从查气。

凡是都有因果在里面,如果我撒手不管这事,也行不通的,因为这只断手是我挖出来的,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肯定会跟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躲是躲不掉的。

不过这一找,还真找出了一丝线索。在他们父亲以前的书房找出来两封有用的信,打开了第一封信,信上主要说的是你二弟下落已经知道了,他们花了很大的代价,意思很明显,找陈月月父亲要钱的。落款是:妙法大师

第二封信提到一个地方——死亡之城!还说还个地方去不得,千万不能去,落款是:封不二!

“看来,这两个人是关键!找到这两个人很多事应该就水落石出了。”我看了这两封信说道,“看来,你们父亲并没有那么简单呀!”

他们兄妹俩也点了点头,他们以前从来就没有关心过,他父亲的生意问题,而且更可笑的事情是,他们两兄妹居然不知道他父亲做什么生意。

不知道是他父亲隐秘工作做得到位,还是他们俩兄妹漠不关心。

说巧也巧,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我们收到一封来信,是写给我的,信上所说:如果不想死就把这断手送过来,她就把仙儿放了。下面署名是:林古渊!

“林古渊?”胖与陈月月俩兄妹俩脸上露出疑惑。

我看了看四周,我是想看能不能看到林古渊,说不定他就在周围。但是让我失望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顿时如火烧,火帽三丈,这不是玩我吗,不是说好了的我把坟场夷为平地了,就把仙儿给放了,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仙儿在他手,我必须得去,看了看地址,是在燕京城里,既然已经告诉了我地址,那我就去找他就是了。

跟陈月月与陈海生说明了一下情况,我就准备回去了,不过,陈月月两兄妹说什么都要跟着我一起回去,因为他们都还没有毕业,也需要回去,在这里他们也没有胆再待下去了。

于是,我们三人就准备回去了。

在回去的火车,火车差点脱轨,这些都是小事,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到了燕京城,发生一些列的事情,我不得不相信这东西的不详。

我到了燕京之后,就一个人准备去林古渊说的地方,陈月月他们就回了学校。

在回去之前,陈月月给了我一个电话,我说什么也不要,这东西我虽然以前大学里也玩过,但是就是不喜欢用这个,她最后说方便找我,她说那只断手不管怎么说都跟他爸有联系,很有可能是她二叔的。

有个电话方便联系,教我有情况就跟他打电话,我也不好推迟什么,有个电话是要方便一些。

万象大厦离我下车的地方还是挺远,准确地说,是在大龙山的那一边,坐车过去也得一个小时的样。

我到也没想到林古渊会把我约到那里去。那个放着断手的袋被我扔到了汽车的后备箱,对那鬼玩意儿,我现在的态度也很明确,眼不见为静。

汽车一头扎进了一望无际的车海之,真不知人们哪来的钱,仿佛就是一夜之间,漫山遍野的车就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这估计是改革开放的成果吧。

微微叹了一口气,我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虽然脑袋里还是不断闪过那只断手和小花猫鲜血四溅的样,我还是在空调的冷风吹拂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很少做梦,或者说,我就是那种活在当前或者短暂的未来里的人,从小的生活告诉我,与其去梦一些东西,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仙儿在哪里,师父在乡里过得好不好,父母怎么样了呀。

但今天我睡得并不踏实,老是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突然间,又觉得自己仿佛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这种刺激,让一向喜欢冒险的我也活生生吓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我就觉得不对,我坐的汽车,正以高得吓人的速度向着高速路的边上冲过去,在我旁边的家伙直到现在还睡着的。

我就是再胆大,饶是此刻也被吓得不轻,赶紧大喊司机师父是怎么开的。

开车的那师傅总算被我的大叫声惊醒了过来,他也算反应迅速,急忙右转猛打方向盘,立马就是一脚刹车猛踩了下去,整个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呼啸着打着转,撞到了两边的护栏上。

直到车停下来好一会儿,车上的人才反应过来,那个家伙这会儿倒是没有继续打他的瞌睡了,我们楞神的这一会儿,他已经哭着喊着冲下车去,让我们想抓住他暴打一顿的念头也没有办法实现了。

车上的人都平复了一下心情,我还是尽力抬起两条暂时还在微微打颤的腿去后备箱那里。不管怎么样,这个东西绝对要尽快交给林古渊才行,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车上的人都开始吵了起来,都开始大骂司机,都跟司机撕扯着。已经有人报了警擦,警察马上就回来了。

就在我打开后备箱的一瞬间,里面的景象,让惊魂未定的我差点当场吓得瘫在地上。

那只手,又像是要跑出来一般搭在了半开的口袋边上。

怎么会这个样!

我的脑袋一阵混乱,根本没有办法集精力思考,不远处已经有车开始停下来看热闹,还好那个发疯哭喊的司机吸引住了别人的注意力,我这才能有时间把那断手塞进口袋里。

这时我虽是满腹疑惑,但是对于警察近乎本能的逃避心理让我做出了决定,马上离开这里,马上!

还好,这里已经离万象大厦不远了,走路都最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提着袋,我匆匆忙忙走了,朝着万象大厦跑去。

跳进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那两个保安一看是我,赶紧迎了上来问我干什么,他们一靠过来,我就说道:“林古渊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俩保安愣了一愣,不料我如此问。

其一个人问道:“你是贺先生吧,林先生吩咐过,只要你来了,尽快到二十八楼豪厅去。”

我极为震惊:“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这两个保安说完也不在多言,我这时才意识到,林古渊的可怕,居然连我什么时候来都知道了。

二十八楼豪厅,林古渊把二十八楼装成了豪华包间,是他用来接待一些大人物的地方,这是我听那两个保安小声议论着知道的。

我快步走在大厅通向二十八楼的通道里,脑袋却难得地高速转了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都透露出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不论是林古渊的异常,还是自己得到这只怪手之后的几次遇险,或者今天这个二十八楼豪客厅的事情,处处都透露出一种,怎么说呢,阴谋的味道。

要换做别人,想到这里,恐怕第一反应就是马上抽身逃走保命。可是我却不能,仙儿还在他的手呀。有可能仙儿就被绑架在这栋大厦里。

如果现在逃走,我首先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一条汉。不管什么办法,我至少要尽力试试能不能救出仙儿再说。

做了决定,我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起来,其实我也早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而已。才过两天又要见到林古渊了,上次让他给跑了,这次就说不准了。

我盘算了一阵,自己现在应该想办法打探一下林古渊的虚实。师父常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成功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掌握情报的话,一件事情到很有可能变成绝对失败的事情。

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反正小心为上,最好不要掉进什么陷阱才好。

但是没想到才走上去,却遇到一个我绝对不会想到出现的情况。如果是千年阴尸,什么奇异符阵什么的,都能让我闯上一闯,但是,上面等着我的那个人,却打死我也没想到的。

居然不是林古渊。

那是一个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让老衲久等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和尚。

“贺施主果然是福缘深厚之人,连林先生把轩辕剑都给了你,不错,不错。”

他怎么知道这是轩辕剑,而且这把剑本来就是我的,林古渊这么不要脸,居然说这是他的,顿时我就火大了起来,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地挂上了一丝笑容道:“大师怎么会在这里?”

“大师怎么不会在这里?”他含笑反问我,让我肚里一阵火冒,可惜现在情况不明,不然我一定打得他的光头变如来。

师父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三种人不要和他们争论,第一是官员,他们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第二是老师,他们说的,永远都是真理。

第三就是和尚,他们说的,不管是什么,统统都可以当做放屁。

书名:风水大师

类型:灵异

炊烟袅袅升起,整个乡村便笼罩于轻柔的烟雾之。山村的清晨,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

这个村不大,零零散散坐落有百十户人家,我就是生活在这个村里。

我的名字叫贺一鸣,父母给我取这名字就是要让我长大后一鸣惊人,我还等两个月就要满十四岁,我平时有点精灵古怪的,头脑灵活,胆大心细,并且颇有心计。村里灯会上的那个火龙飞天的烟花,就是我根据课本上介绍的孔明灯想出来的。

我还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哥哥,我的哥哥叫贺铁柱,今年十岁,自幼开始跟邻居李大爷学打拳,身体练的跟铜墙铁壁似的,没有他上不去的树,没有他翻不过去的墙,而且乐观开朗,乐于助人。说起我们兄弟两人,别看年纪小,在村里可是都尽人皆知。

借用邻居对我们我们俩的评价:这兄弟二人胆都非常大,并且对任何事情都很好奇。去年轰动村里的“鬼抓手”事件,就是靠我们兄弟两个才将真相搞清楚。

“鬼抓手”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在村里有一个传说:如果有人在午夜时分上茅房的话,茅坑里就会伸出一只苍白色的大手,抓住这个人的屁股,拽到茅坑里。从此,大家毅然决然的把晚上屋外有麻老虎,专门抓不听话的孩,这种小儿科吓唬小孩的伎俩遗弃,早就把这个传说当做吓唬小孩的一个鬼故事了。

可是,那天却真的有人死在了茅坑里。

我还记得那是去年十月的一个清晨,一声尖叫突然从李家传了出来,接着就是李婶哭天喊地的声音。我和哥哥赶到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地上放着一具尸体,身上到处都是粪便,裤只提了一半,从已经青的发紫的脸上依稀可以认出,这是李婶的小儿李二胖。李婶正坐在地上搂着孩,哭的非常凄惨,也不管孩有多脏,李叔也直愣愣的看着孩掉眼泪。众人议论纷纭,都说这孩遇到“鬼抓手”了。

李二胖是我的邻居,更是很好的伙伴。我很难相信昨天还一起游戏的伙伴,今天就这么没了。众人纷纷劝住李婶,将孩的尸体冲洗干净,放到了西厢房。然后大家都进了正房,问李叔是怎么回事。

李叔擦了擦眼泪说:“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可今天早晨起来一上茅房就看见……呜呜……肯定是昨天二娃半夜去茅房的时候……呜呜……”说着李叔又哭了起来。

“鬼抓手”杀人,我的哥哥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但李二胖的屁股上留有的几道抓痕,却一时间让周围的人们陷入了“鬼抓手”的恐慌之。

屋里的人边劝死者家属边议论“鬼抓手”的事情,而我从屋里出来,又来到了茅房的位置想看个究竟。

李家的茅房是在院的西南角,外面用土砖砌成的围墙,由于时间很长了,墙上有些坑坑洞洞的。茅房里面和一般人家茅房一样,都是在地上挖一个大坑,上面放两块木板,间留个缝隙用来方便。当粪便快满的时候就会淘出去,放到田地里当肥料。而此时左侧的木板已经断裂,粪便到处都是。坑前挨着门的位置是个小铁桶,里面有些木炭和没烧完的树枝,一看就知道是李二胖昨晚害怕黑,所以点火照亮用的。茅坑位后面是墙,堆积着很多陈年的木材和草秆。墙的西面就是李大爷家的院,在往西就是自己家了。

这时李大爷也驻着拐杖走了过来,看见我便慢声说道:“一鸣,看什么那?”

见是李大爷过来,我连忙上前搀扶,“李大爷,您也过来了?唉,二胖是我好朋友没想到死的这么惨,您说他真的是遇到了‘鬼抓手’了么?”

“唉,不清楚啊。”李大爷说完,慢慢的将茅房的情形看了一遍,最后眼光落在了那个铁桶上,跟我说:“李二娃是哪个月份出生的?”

“腊月初八,怎么了李大爷?”铁柱回答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李大爷又对我说道:“对拉,明天你和你哥哥到我那帮我挖个白菜窖吧,冬天快到了,该储存大白菜了。”

“恩,好的!”我边回答边想:“都死了人了还想着白菜窖,这老爷真有意思!”

“恩?你看那是什么?”李大爷突然用手一指说道。

顺着李大爷手指的方向,我看见茅坑里有两只死老鼠,“几只死老鼠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是老鼠,老鼠上面,快看!”李大爷声音提高了不少。

老鼠上面就是木板了,恩?那是什么?我也注意到了,由于左边的木板断了,原来被压在木版下面的泥土里有一个小洞,洞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急忙走近一看。

“蛇……是蛇尾巴!”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我哥哥闻声第一个赶过来。其他人听见动静也都陆续跑了过来。我对哥哥说明了情况后,我们俩也顾不得臭了,我哥哥上前用手指头捏住仅露在外面的半寸多长的蛇尾巴,直接用手使劲的刨那个洞穴。而蛇也受到了惊吓,一个劲的往里钻,但在它怎么使劲都挣脱不了我哥那如同钳一样的手指。

由于茅房的土非常潮湿,很快就将洞穴扩大,见蛇身又漏出了几寸,我用另一只手攥住,猛的往外一拽。

好家伙,一条一米左右的黑色大蛇就被我拽了出来,顺势,我拽着蛇尾巴将蛇轮了起来,然后猛的摔在另一块木板上,然后又轮了几下,摔在地上。这是捕蛇的经验,蛇只要一摔骨头就摔脱臼了,然后再一轮,所有的骨头就散了,想动也不能动了。

“野鸡脖!”周围有认识这条蛇的人不禁喊了起来。一听“野鸡脖”这四个字,我握蛇的手哆嗦了一下,马上让周围的人离我远点,又把蛇又轮起来使劲的摔了几下。

“野鸡脖”是当地毒性最大的蛇,咬一口立刻就会致命,这种蛇个头一般都在一米以下,通身漆黑,脖处有一圈红点,由于其爬起来头总是昂着,特别象野鸡,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现在几乎很难见到这种蛇了,我也只是听爷爷讲起过本地有这么一种蛇,但从没见过,没想到今天在这遇到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条,心理也是十分紧张,直接叫我哥使劲的又摔了几下。直到蛇一动不动了才叫他住手。

我看了看茅坑的里的老鼠,又看了看蛇,得出了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结论,就是现在是秋天,正是蛇鼠最多的时节,昨天晚上这条蛇来捕鼠,而前来上茅房的二胖由于天黑,没有注意到下面这条蛇,被咬了屁股昏倒后把木板压折了,掉到了下面,最后毒发致死。真相大白后,大家对“鬼抓手”的恐慌自然也就消失了。

第二天,村里的公告栏上贴出了一条警告:秋天蛇多,注意茅房。

自此我兄弟成了同龄少年的学习楷模。徒手抓蛇,而且还是让人一听闻风丧胆的“野鸡脖”,现在一想想后背还发凉,当时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如果事先知道这是“野鸡脖”,估计我们兄弟俩说什么也不会上去的。

除了胆大心细,乐于助人更让我俩兄弟得到了乡亲们的良好口碑。李大爷年近八旬了,是十年前搬到这个村的,无儿无女,是村里的五保户。由于就住在我家的隔壁,所以平时有个大事小事的,我们俩兄弟总是过来帮忙,同时,李大爷也教我们兄弟两个打一打拳,这更让我们俩一有时间就跑到隔壁来玩耍。

就在抓住“野鸡脖”的第二天,我和哥哥如约来到了李大爷家,帮他挖白菜窖。

山村的冬天蔬菜种类少的可怜,常见蔬菜只有大白菜,萝卜,土豆等很少的几种,而在山村里基本都是以大白菜为主,家家户户都要在冬天之前挖好地窖来储存大白菜。所谓的白菜窖,通常就是在地上挖个两到三米见方的大坑,两米多深,上面用木头架起个顶,用塑料布盖上,然后在往上面铺一层土,即透气又保温,最适合冬天储藏蔬菜了。

说干就干,别看我年纪不大,没干过什么力气活,但是挖个菜窖还是绰绰有余的。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在院的东南角就挖出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大坑,深度大概也有两米。

我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了,我问道:“李大爷,你看这么深差不多了吧,您就一个人应该够用了!”

“在挖深点吧,把底下向外扩一圈,我想多买点白菜!”李大爷笑着回答道:“累了就先上来喝口水吧,嘿嘿,年轻人就是那么性急啊!”

我刚要回答,就听见“嗵”的一声,在菜窖东南角出现了一个大窟窿。紧接着就听见我哥铁柱惊叫了一声,从脚下的窟窿掉了进去。

看见我哥掉进了洞里,我脑袋翁的一下,马上过去拉住哥哥。但为时已晚,我哥已经掉了下去。

“哥,你没事儿吧。”我趴在洞口冲里面使劲的喊道。

“哎呦……吓我一跳,这是什么地方?放心吧,我没事儿,洞不深!”从洞里传出了我哥颤颤微微的声音。

“你抓住我的铁锨,我把你拉上来啊!”我把铁锨伸进了洞穴。

等铁柱拉着铁锨爬上来后,我们俩都从菜窖里出来,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个时候李大爷也走了过来,问:“挖到什么了?看把你俩吓的!”

我哥边喘气边说:“我刚才想把菜窖下面向四周阔一下,结果一锨下去,我就连人带铁锨一起掉进那个洞里了,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摔了我一个大屁墩。里面臭死了,对了,我铁锨还在里面那,一会得拿上来!”

李大爷走到菜窖跟前,果然见在坑的东面破了个大洞,里面黑洞洞,看不清楚。

“李大爷,那是什么啊,是不是挖到什么藏宝洞了啊!”我就是这样,任何时候是那样的乐观。

李大爷转过身,对着我神秘的一笑道:“藏宝洞?想的美,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李二胖是被那“野鸡脖”咬死的?实话告诉你们,这个洞就是鬼抓手的家!”

“啊您是说真有鬼抓手吗?”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大爷。

李大爷用双手拄着拐棍,微眯着双眼对我们说道:“鬼抓手,又叫抓阴手也叫抓魂手。古代有种刑法叫“凌迟”你们应该知道吧!”

“知道!”我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凌迟,就是三天内要在犯人的身上割三千百刀,并且只能在最后一刀下去后,犯人才能死掉,否则执行的人将会被免职,你们想想,如果是一个人被割那么多刀,疼也疼死了怎么还能坚持到最后呢?”李大爷说道。

铁柱点了点头说:“是啊,别说三千百刀,就是三百十刀下去,肯定早就疼死了!”

我想了想,一脸坏笑的说:“不会是先打麻醉剂吧!”

“哈哈,果然聪明。”李大爷笑着回答道:“不过哪个时候还没有麻醉剂,但行刑官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用了一个比麻醉剂还管用的办法——禁魂。”

“禁魂!”

原来在古代行凌迟之前,行刑官会先让一些道士用禁魂符咒将犯人的灵魂囚禁在身体里,这样无论割多少刀,犯人只会感觉到疼痛而不会死去。但行刑完毕后,由于犯人精神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被禁锢的灵魂受损,必须由另一个灵魂引路才能超生。所以在解去禁魂符咒的同时,还须杀一只鸡或者其他动物来为其灵魂引入超生之路。

但如果行刑后没有解咒,或是解去符咒没有灵魂引路的话,那么这个灵魂将附在尸体上,永远在地下受着痛苦的煎熬,不得超生。

而且这么做会留下一些隐患的,那就是当安葬死者的地方在满足了某些条件后,附着在尸体上的灵魂就可以自行控制早已腐烂的肢体,去杀死附近的生物,从而让自己的灵魂解脱。

什么样的条件呢?

第一尸体所埋的地方必须处是阴气很重的地方,这样可以增加尸体的灵性。

第二在生门的位置必须点一只蜡烛灵魂才可以支配身体,这种状态叫假还阳状态。

满足这两个条件后,灵魂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尸体,杀死周围的一些生物,

哪怕是一只老鼠,也可以让自己超生了,但尸骨大都埋在地下,很少有生物,所以,灵魂会利用一些简单的遁地之法,在坟墓范围之内,将手伸到地面之上杀取生物,从而得到引魂,然而杀死的生物往往都是人类,这就是鬼抓手的来历。

顾册村隶属房山区,商周时期出现燕、蓟两个小国的燕都就在房山区境,这里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每一寸土地下面都不知埋过多少豪杰英灵。我们俩刚才挖出的哪个洞,其实就是个古墓,而墓室主人就是被凌迟处死的犯人。

原来李二胖死后,李大爷勘察了事发的环境后,断定茅房下面一定有问题。

首先,这个茅房处在李家院的西南角,后天八卦属坤位阴位,本身阴气就很重。

第二,问题就出在哪个二胖因为怕黑而点火取亮的铁筒上。二胖死的哪个晚上丑时一刻,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在宫格上为伏吟局,死门在西南更加深了阴气,而哪个燃烧铁筒位置的下方,正是墓穴的东北角生门的位置,就等于在生门位点了蜡烛,所以茅房下面墓穴里的死尸才会动,从下面将手伸出来,抓死了李二胖。

一切明了后,李大爷故意让我发现那条在茅房里吸收阴气的蛇,引开大家的注意力,碰巧的是那居然是“野鸡脖”,更让大家相信柱是被蛇咬死的,从而消除了对鬼抓手的恐慌。

接着才让我们过来帮忙,挖菜窖是假,破解鬼抓手才是真。如果当时跟我们俩说实情,我们肯定不信,于是就打了个挖窖的幌让我们来帮忙。

李大爷本以为棺材是直接埋在地下的,结果我们却挖出个墓室,这样更好,省去了许多麻烦。

听完李大爷的讲述,我们跟听天书一样,一脸的惊恐,同时目光又夹杂了些许好奇和疑惑。

李大爷看了看我们俩,笑了笑说:“嘿嘿,你们不太相信吧,只要你俩有胆,今天晚上我就让你们看看‘鬼抓手’的真面目,怕不怕?”

“啊…好的,一言为定,还没有我们我们俩怕的事情勒!”铁柱回答道。

“果然大爷没看走眼,是两个棵好苗!”李大爷用力的拍了一下铁柱的肩膀。

我想了想道:“李大爷,既然二胖已经死了,那么这个鬼抓手的灵魂是不是已经超生了呢?”

李大爷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我,“你说的不错,但你看见茅坑里的几只死老鼠了吗?告诉你,是因为鬼抓手抓死二柱后,灵魂并没有跟着去超生,继而将这几只老鼠抓死的,这说明那个被凌迟处死的人,行刑后不仅没有灵魂引路,身上的禁魂符咒也没有被解开,这样即使有灵魂引路,他也不能超生。”

“那您会解咒吗?”我疑惑的问道。

“当然了,嘿嘿……要不挖开它做什么。”李大爷道:“好了,里面的潮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咱们到墓室里瞧瞧去。”

墓室的面积并不大,而且也很矮,铁柱个高,得半弯着腰才会保证头不碰到顶。在三支松油火把的映照下,整个墓室显得亮堂堂的。

墓室的正央,停放着一副已经打开的石椁,盖就歪躺在左边的地上。看到石椁已经打开,我心一阵紧张。

看到我们的样,李大爷嘿嘿得笑了几下说:“你们就这点胆啊,看见地上的那个盖没?那就是前天晚上躺在棺材里面的哪个家伙自己打开的。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年头不少了。”说完便走到了石椁跟前,我们两个也跟了上去。

这个石椁大概有三米长两米宽,通体青灰色,石壁很厚。石椁里面是一副早就烂掉了的木制棺材。棺材的正,一副完整的尸骨平躺在里面,颜色雪白雪白的,只是右手有一点白色的印记,估计是前天晚上抓李二柱时留下的。

“骨头怎么会这么白呢?”李大爷边自言自语的念叨边围着石椁看,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从地上拾起和铁柱一起掉下来的铁锨,用铁锨头使劲的刮着石椁侧壁上面,不一会一个夹层出现了,石椁之所以那么厚,原来间藏有一个夹层。

夹层并不宽,大概只有两厘米,里面充满了白色物质,李大爷用手抠起一些闻了闻,然后叹了口气,摇着头对着里面的尸体说:“造孽啊造孽,老兄,你究竟犯了多大的罪阿,死后不仅灵魂被囚禁,还用红硝石粉来炙烤你,难怪骨头这么白,罪过罪过!”

说完,边摇头边从地窖口走了出去,我们俩也急忙跟了出去。

“李大爷,您这是怎么了?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吗?”我跟在李大爷屁股后头一个劲的问。

李大爷长叹一声道:“看来这个人是犯了大罪了,那些白色的东西是红硝石粉,放在石椁的夹层里,不仅能让棺椁里十分干燥,更大的作用是可以炙烤棺材里的灵魂,让灵魂时时刻刻处在煎熬之,即使转世投胎,也必将是个不全之人啊!”

我们俩听得一脸茫然。

李大爷家北面是三间正房,东边有一间厢房用来做饭,西边搭了个棚用来放柴禾和一些杂物。院央是一棵大枣树,很粗,下面有个石桌,爷儿三个围坐在桌旁边喝茶边聊天。

“李大爷,您知道这个坟墓是哪个年代的?”铁柱说道。

“嗯,我想想啊,从椁上雕刻的云龙纹和火云纹来看,应该是西汉的,使用火硝石粉炙烤灵魂得手段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不过距现在已经两千多年了,墓室居然没有塌,太不可思议了。”李大爷回答道

“这个墓室的主人身上一定有着很奇特的故事,要是能知道就好啦!”我感叹道。

“你长大了去考古吧,那样就能从古迹解读出很多很多的故事了。”铁柱笑着对我说。

“是啊,这个墓主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哪。”李大爷说完,望着天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帮他超生?”铁柱问道。

李大爷装了一袋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对,今天晚上咱们就来解救这个被炙烤了两千年间的灵魂,嘿嘿,正好让你们两个长长见识。”

“您真厉害,您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懂得那么多?”我问道。

“这个现在还不能说,嘿嘿,以后你们自然就会知道的,好了,今天你们也够累的了,回去休息休息吧,我也准备些东西,晚上吃完饭就过来吧。”说完,李大爷起身回屋里了。

我们俩到家后,没和任何人讲这个事情,静静的等着夜晚的到来了。

戌时,我们俩来到了李大爷的家,一进门,看见李大爷正在桌上摆弄一些物品。

木剑,铃铛,麻绳,蜡烛,黄纸,朱砂,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最抢眼的就是画有奇形怪状图案的黄纸了。

“李大爷,这个是传说的符吗?”我指着桌上的黄纸说。

李大爷说:“小家伙知道的还不少,是啊,这个就是符,很久都没画拉!”

铁柱拿起一张仔细看了看问道:“符咒是什么东西?老师说这些都是迷信,都是骗人的。”

李大爷听完哈哈大笑,然后说:“那是因为他们不懂。所谓的符,就是画符,代表着灵界的公和法规,而咒就是咒语的意思,代表着灵界的密码与号令,符咒并不是迷信,而是古人对宇宙气场深刻体验的记录,现在跟你很难讲明白,以后慢慢学吧。”

“好啊,那以后就跟您学啦。”我立刻回答道。

李大爷用手一拍动我脑门,说:“就你小机灵,真会钻空。”

“您画在上面的这些图案都是些什么意思,字怎么都弯弯曲曲的。”铁柱也拿着一张符在仔细的看。

李大爷走过来,点了点头说:“好,反正时间还早,我就简单的给你们俩说说什么是符咒。符咒是山、医、卜、命、相、五术之根本,是由圆、螺旋线、卧、横竖、斜线和一些寓意深刻汉字句所組合而成。”

“一道符一共分为五个部分,第一个是点符头,符咒的开笔最为重要,就跟的眼睛一样;下面是符神,也就是根据你要做的事情请不同的神,第三部分为符腹,是用来说明用此符咒来做什么事情,如除妖或者镇宅等等,下面这部分是整个符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符胆,最后是符脚,这部分变化复杂,以后在慢慢在解释给你。”

“符在使用的过程还要有咒语配合才能让发挥出效果,每一种符都有独特的咒语,当然,不是任何人念咒都会管用的,念咒之人必须先修习心法,这样念咒时才能产生强大的念力推动符起作用。使用符咒小可以治病调心,大可以消灾解困难啊。”

听完李大爷的这番话,我们俩眼睛发直,脑发傻,无疑,这些言辞彻底颠覆了我们的思想观念,符咒,法术,禁魂,这些只有在电影里才出现的东西,今天却真实的摆在眼前了。尽管如此,我的眼里还是流露出无比的兴奋的目光。

“这些东西您真的可以教给我们吗?”铁柱很激动地问。

李大爷喝了口茶,慢慢说道:“这些东西可是不轻易外传的,要是被坏人学了去那就会祸害一方啊!”

一听这话,我着急的说道:“您刚才可是亲口说要我们慢慢学的,那就是可以教给我们了?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噢,要不以后就不给你捶背啦,哼哼….”

“呦,学会威胁我啦,好,那我以后教给你们就是了,呵呵,其实我早就看好你们了,你们俩资质好,人又善良,以后肯定能将本门发扬光大的,嘿嘿….”李大爷笑着说。

“真的,太好了,那一会去那墓室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您老吩咐吧。”铁柱一听李大爷同意教他们了,立刻精神上来了。

“好,本来我想直接在墓室里开坛,破了禁魂符咒后,直接杀只鸡来引魂,用最简单方法把问题解决,但看你们这么有兴趣,那就让你们长长见识,重现一次前天晚上的事情,让你们亲眼看看鬼抓手吧,嘿嘿。”李大爷一脸神秘的说道。

我们俩越听越有劲儿,等李大爷将每个人的任务布置好后,墙上那块老式钟表的指针即将指向十一点,时马上就要来临了。

墓室里,一张很小的桌被抬了进来,摆放在石椁的正前方,上面点着两只白色蜡烛,间摆着一个黄铜香炉,旁边放着三根香,在桌的左下角还放着一腕清水。

李大爷吩咐过,只有解去禁魂符咒后才可以点起火把。所以在那一窜一窜的烛火照射下,整个墓穴十分显得阴暗,只能清楚的看到石椁的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之了。

见时辰已到,李大爷用木剑穿起一张黄符,在蜡烛上点燃,口念念有词,手里的木剑在空不停晃动,仿佛在写着什么字,待到黄符即将烧尽时,突然将木剑伸向香炉,把燃烧后的一点纸灰放到香炉里,然后放下木剑,拿起桌上的三根香,在蜡烛上点燃并对着香炉的方向拜了三拜之后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接着他又拿出一张黄符,穿在木剑之上,点燃,口默念咒语,我听的出来,这次念的和上次不一样。当黄符将要烧尽之时,又用木剑将纸灰放到了那碗清水里,搅拌之后放下木剑,端起那碗水喝了进去。然后走到石椁前对着尸骨将符水喷了出去。

“好了,把火把点起来吧,已经解完了!”李大爷将木剑放在桌上,朗声说道。

我们俩长出了一口气,将三枝火把点燃,整个墓室立即变的明亮起来,同时我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好了,你们热切期待的鬼抓手,马上就要登场了。”李大爷对着我们说道。

“好,那我上去了啊!”说完,我拎着李大爷家的大母鸡就要从洞里出去。

“等等,这个符你带着,这叫隐灵符咒,可以让另一个世界的生灵,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鬼感觉不到你,所以也叫避鬼符。带着它可以防止鬼抓手会抓到你。”李大爷说完将一张符折成八卦形给了我。

“弟弟,你小心点啊,有什么不对叫我们啊!”见弟弟要上去,铁柱有些担心。

“放心吧哥,我不会有事的!”我回头对铁柱笑了笑说道。

“恩,铁柱,放心吧,你弟弟那么机灵不会出问题的,再说有我的符呢。”李大爷对铁柱完后,从兜里掏出几个五帝钱在地下摆了一条直线,接着口念念有词,最后把桃木剑往地上一插,然后转过身对铁柱说:“这是一个结界,铜钱那边的阴灵是不会感觉到这边的阳气,否则等会儿生门的蜡烛点亮时,棺材里的那家伙起来后第一个袭击的就是咱们俩了!”

铁柱听完立刻打了个冷颤。

李大爷隔壁的李家非常安静,棺材前的两盏长明灯依旧亮着。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的李婶,这个时候也被家人劝到屋里睡了。突然,在西南角的墙头上出现了一条黑影,手里还拿着一根棍。翻过墙后,这个黑影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茅房里,接着,一丝微弱的烛光从茅房里射了出来。

这个黑影当然就是我了。我进入茅房后,用绳把大母鸡吊在了棍上,然后点燃蜡烛,放到了茅坑的左上角,也就是李大爷说的生门的位置。

紧接着,他立刻走了出去,蹲在茅房门口,在外面从茅房的门缝里用棍挑着大母鸡,在茅坑上方不停的晃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墓穴里,李大爷和铁柱都紧紧的盯着石椁。嘎吱吱~~~一丝细微的声响从石椁传了出来,气氛骤然变的紧张起来。

紧接着,那具白惨惨的骨头架,正一点一点的笔直的从棺材里面立了起来,骷髅上那黑洞洞的两个窟窿仿佛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王铁柱,顿时,铁柱感觉一股凉气从自己的脖后面冒了出来,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了李大爷的胳膊。

这副被红硝石炙烤了两千多年的尸骨,大概跟我的高度差不多,站在石椁里,头顶几乎贴着墓室顶层的泥土了。只见它在原地慢慢的转了一个圈,然后将枯枝一样的双手缓缓的抬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插进墓室顶部的泥土里,接着,头也开始钻进了硬硬的泥土里,整个身体缓慢的向上移动着,好象有人从上面要将他它拉上去一样,而泥土的阻力对它根本不起作用,仿佛它到那里,那里的土就会自动让路一般……

与此同时,在李家的茅房门缝间,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茅坑的上方,而那只无辜的大母鸡,被吊在我手里棍的另一头左右晃动,仿佛鱼钩上等待鱼儿的蚯蚓一般,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我现在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心理既兴奋又害怕。突然,一只白色的枯手,无声无息的从两块木板之间缓缓的伸了出来,直奔大母鸡而去。

“喀嚓”一声,母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死在了抓魂手之下,鲜血立刻从被抓住的地方流了出来,雪白的手慢慢地变为白色,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它叫鬼抓手了。

鸡死后,那只白色的枯手缓缓松开后,慢慢的又沉了下去。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发呆。

“李大爷,那家伙如果抓死上面的母鸡后灵魂会不会立刻散去?”铁柱小声的问。

李大爷看着墓顶上仅露在外面的两只枯脚,回答道:“不会的,他会将自己的尸骨放回棺材后才会去超生,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不能葬在外面啊。”

果然,随着那双枯脚缓缓的下落,整具骨架又从墓顶的泥土钻了出来,还是那么白森森的没有一点泥土的痕迹,只是右手的白色印记更深了。

当这具尸骨在石椁躺下后,李大爷对我说:“好了,他的魂已经超生去了,收工!”

铁柱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由于紧张流出的汗水说:“刚才太吓人了,居然真有这样的事情。”说完迈步向前走去,准备去拿石椁旁边李大爷用来刮红硝石粉的铁锨。

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铁柱弯腰拾铁锨的时候,那副白森森的尸骨迅速的又立了起来,双手悄无声息的向铁柱抓了过去。

“快闪开!”李大爷惊叫道。

听到喊声,铁柱一回头,看见一红一白两只枯手马上就要抓到自己了,好一个铁柱,毕竟是跟李大爷学了好几年的拳脚,反应灵敏,身体灵活,顺势向前一个前滚翻滚向了石椁的后面。

那白色骨架第一下抓空后,立刻从石椁里蹦了出来,又朝着铁柱扑了过去。见骨架又扑了过来,铁柱也有些急了,向旁边一跳躲开后,抡起手的铁锨砍向了骨架的腰部,而骨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后移,闪开了这一锨。

“当”的一声,铁锨打在了墙壁上,崩出了一些火光。而骨架从石椁的左边迅速蹦到了右边,直挺挺的立在了铁柱的面前。

此时李大爷已经取出了一张黄符,口念道:魔星恶鬼,古洞精灵,举头同视,俯首同听,上有甲下有丁,骚扰为厉,定干雷霆,太上有令,令我执行,定!”念完,手黄符犹如一道利剑向白色骨架射去。

“啪”黄符贴到了骨架的身上,那骨架如同人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的立在了铁柱的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只是几秒种的事情。

但就这几秒钟的时间里,铁柱仿佛从阎罗殿逃了回来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大爷急忙过来问道:“孩,没伤着吧!”

“没,没事。”别看刚才铁柱拉出要和骨架拼命的架势,但毕竟没经历过这些,腿肚也开始哆嗦,说话也说不利落了。

“奇怪啊?禁魂咒已经解了,又有引魂,怎么这家伙的魂魄还没有离开?”李大爷觉的非常奇怪,绕着石椁仔细的观察整个墓室。

这时,我从洞口钻了进来,看见哥哥坐在地上,而骨架就立在旁边,就问怎么回事。铁柱把经过给他讲完后,我兴奋的说:“太刺激了,哥你真厉害,居然和这玩意儿打架,好家伙,铁锨都卷刃了,砍他砍的吧!”

“是砍他来着,不过没砍上,砍在了墙上!”铁柱有气无力的说。

“墙上?哪儿?我看看!”李大爷听完急忙问。

墓室的四壁并没有镶石壁,都是泥土,怎么会把铁锨卷刃了?而且刚才还崩出几个火花,李大爷当时看到了,但当时时间紧迫,没来的及细想。现在一想十分奇怪,于是三个人都来到了被铁锨砍过的墙壁处。

平整的墙壁上有一道凹痕,凹痕里面有一点点白色粉末,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铁柱用铁锨在凹痕处使劲的刮了刮,随着泥土纷纷屑落,一根汉白玉的大理石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李大爷仔细观察着柱,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从铁柱手里抢过铁锨,在其墓室的其他方位画了四处记号,让我们俩在将这四处刮开。

不一会,五根汉白玉柱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李大爷看着这五根柱,嘴里蹦出五个字:“五尸锁魂阵!”

第五章天刺

“哎,你这个家伙究竟得罪谁了?死了还要折腾你。”李大爷饶着墓室转了好几圈,仔细查看了每一根柱,“错不了,就是五尸锁魂阵。”

“五尸锁魂是什么?这五尸是人们长说的“五尸运财”的五尸吗?”我显得十分好奇。

“不是,五尸运财的五尸并不是五个而是一个,它是风水上黄位上的神,和这儿的五尸不一样。”李大爷叼起烟袋继续解释,“这里的五尸其实就是代表饥饿,伤痛,疾病,悲伤,灾难的五种气息,利用符咒结成阵法,将灵魂禁锁在其,始终经受着五种气息的折磨。二胖也是在这个阵死的,现在他的魂魄也正经受着折磨啊!”

“啊!不会吧,这太可怕了,师傅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我们俩听完非常震惊。

“既然碰上了就一定会救的,让我想想怎么救啊,好久没碰这些东西了。”李大爷用烟袋嘴挠了挠头,“一鸣,你把我屋里把黄纸和笔拿过来,再多拿些香,铁柱,你去把鸡窝剩下那只黑母鸡也杀了,弄一碗鸡血拿过来,哎,以后没鸡蛋吃了。”

我们俩出去后,李大爷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五根柱。原来这五尸锁魂阵,是将五种不同属性的气息用封存在五根柱里,饥饿属土,伤痛属金,疾病属木,悲伤属水,灾难属火,将这五种不同属性的气息用符咒协调平衡,形成一个封闭的气场,将灵魂困住。

要想破阵救魂,必须保持五行平衡的同时消除这五种气场才可以,否则魂魄将被击散,那就很难再聚在一起了。

不一会,我们俩按照吩咐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李大爷立即重新焚香起坛,用鸡血画了五道五行符,按照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的顺序对应贴在五根柱上。然后左手捏了个印记,右手握木剑指向祭坛,口默念:五尸五尸,奔逐茫茫,我奉赦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破~~~

念完,将手木剑用力插入地面的泥土里。

“扑……”的一声,柱上的五道黄符同时燃起,转瞬变成五道青烟消失了。

“哗啦……”石椁旁边那具被李大爷用符定住的白色骨架一下散落在地上。

“终于完成了!”李大爷长出了一口气。我们俩目瞪口呆。

“二胖,你安心的去吧,家里有什么事我们俩一定会尽力帮忙的!”我默默的祷告着。

“好了,你们两个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收拾完了就回家休息吧,对了,别忘了把那家伙的尸骨也装进棺材里盖好啊,我先上去睡觉了,老了,身体跟不上了!”李大爷嘱咐完了就出去了。

“这老家伙真鬼,让我们收拾残局他却睡觉去了。”我理念叨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俩就来到李大爷家,这老家伙居然在院里打上太极了,身体哪象老了跟不上的样啊。

“来了啊,一起打打拳吧。”李大爷继续打着拳,

“不了,昨天抬那个石椁的盖查点把腰闪了,那东西贼沉贼沉的,比贼都沉。”我坐在石桌旁的凳上抱怨着。

“对了大爷,那个墓室怎么办?填平它吗?”铁柱也坐下说道。

“呵呵,对啊,我正要说这事,一会你俩帮我把哪个菜窖也一起填上吧。”

“啊?连菜窖都填上啊,那您冬天白菜放那?”

“哈哈,当初我就没想挖这个菜窖,我一个老头能吃多少,到时候放你家菜窖里不就得拉。”李大爷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当初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我们俩相互瞅了一眼心理想着。

看着李大爷得意的表情,铁柱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把黝黑的匕首走到李大爷跟前

“嘿嘿,其实我们也没白干,您看这是什么?”。

“哦?”李大爷停了下来,接过了匕首,“这个,你哪来的?嘿嘿,该不会是那家伙的吧!”

“恩,就是从那家伙的棺材里找到的,一直被石椁里面腐烂的棺材碎片盖着,昨天清理的时候才看见的,您拔出来看看,非常锋利。”铁柱说道。

“刷……”匕首拔出来的同时闪了一道寒光。这匕首一尺多长,却有三指宽,感觉非常笨拙,通体黝黑乌亮,从两面的刃上散发出无尽的杀气,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大爷看了又看,仔细的观察了半天,看见匕首的护手盘上刻着两个篆字,“天刺,这居然是天刺,太不可思议了,好剑,好剑,果然名不虚传。”

“这不是匕首么?您怎么说是剑,您认识这个?”我好奇的看着李大爷手的匕首。

“嘿嘿,那当然,你们知道什么,看这把剑一出鞘,立刻杀气四现,咄咄逼人,此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把剑应该就是铸剑大师公孙冶炼制。

“天刺?有什么说道么?”铁柱凑过来显得十分有兴趣。

“嘿嘿,说天刺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古剑“湛泸”你们应该听说过吧,那是铸剑名师欧冶所铸之剑,此剑铸成圆了他毕生的梦想:那就是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所以湛泸剑是一把仁道之剑”李大爷故意卖弄着高声说道。

“湛泸?”我仿佛进了神话世界“真的有湛泸啊,我还以为那只是传说呢,它和这把匕首有什么联系吗?”

李大爷使劲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跟你说多少遍,这是剑,不是匕首!”

“我记住了,记住了……”我疼的直呲牙。

“相传,欧冶在铸造湛泸的时候由于剑身的杀气太重,一气之下将其折断,可折断后的剑身却杀气全无,而且锋利无比,于是欧冶便将其打造成闻名于世的湛泸宝剑。而折断的剑头部分却杀气太重,被他封存在泰山之下,后来又被秦末铸剑师公孙冶所得,才铸造成这把“天刺”。

“这把“天刺”不仅和湛泸一样锋利,还有着强烈的杀气,在泰山下埋了几百年更增加了它的阳性属性,所以,它一直是道家驱鬼辟邪的利器,可惜到后汉时期就不知所踪了,嘿嘿,没想到居然让你小得到了,真是缘分啊。”李大爷脸上的皱纹都乐开了。

“既然它可以辟邪,那放在棺材里企不是不利于五尸锁魂阵?”我边想边说。

李大爷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我,“是啊,此剑可以减轻五尸锁魂阵灵魂的痛苦,看来是有人暗相助啊,这个死者究竟是什么人呢?想不透啊!居然为了他连这么好的剑都舍弃了。”说完把天刺还给了铁柱。

铁柱连忙推搪,“既然您喜欢,就给您吧,给我也没多大用。”

“哈哈,你小,要知道宝物是会自己选主人的,既然让你发现那么它就选种你当主人了,好好保存吧,以后一定有它用武之处的!”

铁柱听了十分欢喜的将剑收好。

“大爷,你再看看我这个,也是墓穴里发现的,”我拿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昨天我收拾尸骨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的一节肋骨很特殊,前一半是骨头后一半是这个,好象是玉的,形状和肋骨是一样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就给拿下来了。”

“是掰下来的吧!哼,拿来我看看!”说完接过那条玉仔细的看了看,只见这件东西晶莹剔透,圆润光华,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古玉,上面还刻着密密麻麻好象字一样的花纹,但由于太小看不清楚。

“这叫骨玉。在古代,有一些门派会将本派的秘密用一种特殊的符号刻在玉上,然后用密法将其放到掌门的身体里,有的将其放到肌肉里,有的放在肠胃之间,象这种接到骨头上的手法很是少见,看来那家伙来头不小啊。”李大爷解释道。

“那这上面就是秘籍了,哈哈,我要成大侠了!嘿嘿!”说完做了一个向前进的动作。

“大侠个屁,这世界上就没几个人认识这上面的字符的,你跟谁学去,留着吧,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啊?不会吧,您也不认识!”我惊讶的看着李大爷。

“你以为我是神仙什么都会啊,这上面的图形都人家门派的密码,我那懂?”

我刚才的兴奋一下变的十分失望,看了看大哥的天刺宝剑,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骨玉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了,您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啊,您不是说还要教给我们这些东西吗?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反悔啊。”我们俩用好奇的眼光看者李大爷。

“我说话当然是算数地,我这么大清早的起来就是等你们来拜师的,我早算准了你们会这个点来的,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不准告诉任何人有关我们的事情,知道吗?”李大爷正色道。

“恩,我们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们俩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严肃起来。

“好,现在时辰正好,咱们马上到屋里行拜师之礼,正式收你们为徒。”说完,三个人陆续进了屋。

第章太平门

原来这个李大爷并非寻常人物,他是太平门的传人。太平门始创于南朝时期,由道学大家陆静修所开创。当时道家主要分为三大派系:五斗米道,上清教和太平门。

五斗米道也叫天师道,由张陵所开创,由于入道者须出五斗米,故得此名,因又称为“米巫”、“米贼”、“米道”。该教主要以参修符咒为主,用各种符为百姓消灾去病,去祸祈福,在当时深得人心,在当时占主导地位。

上清教是由陶弘景所建立,以《上清大洞真经》为本门正传,初期以养生术,炼丹术为主要参修,后由葛洪将灵宝经,三皇经也加入到研习之,形成了独特而又神秘的一个教派。由于该教位于茅山,也被称为茅山教。

而太平门的前身是后汉三国时期,黄巾军头领张角所开创的太平道,但由于黄巾军起义失败后,曹操对其进行了残酷的镇压,使得太平道土崩瓦解,只有一小部分私下在民间活动。到了南朝,道学大家陆静修,偶得《太平清领书》于广宗,此书乃当年张角创立太平教之根本,又名《太平经》,是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干分布共十部,每部十七卷,共一百七十卷。书以五行论为基础,每部都涵盖了不同的内容,尤其是在万物演绎的规律和平衡五行的阵法的研究上,十分玄妙。陆静修得此书爱不释手,不忍其失传,遂立太平门。

由于太平道有一定群众基础,所以太平门成立之后,开展的非常顺利,很快就成了当时的大教。然而出头的椽先烂,太平门瞬间崛起,给天师道和茅山教这两个传统的流派带来很大的压力。论道术,《太平清领书》所涉及的知识深度远胜于天师和茅山两个教派,从正面很难与太平门抗衡。为了保住自己门派在道教的威望,于是两派联合共同排挤太平门,并四处散播谣言,称陆静建立太平门有不良居心。

当时皇帝听到谣言后,心也十分担心太平道黄巾军的历史再次上演,于是便实行了一系列的政策来限制太平门的发展。最终,在政权的干涉下,太平门逐步走向衰败,陆静修迫于现实的无奈,制定出了一条门规:太平门每一甲收徒一次,每人最多收徒五名,收徒方式也很特别,是由老师亲自到民间寻找有缘之人收为弟。

后来,民间一直有一个传说,就是每一甲便会有神仙下届将天书传给有缘之人,得书之人可通古博今,使用各种奇门法术。其实这说的就是太平门传道的方式。

乾元三十年,到处都在打仗。李大爷那年十五岁,在一次逃荒的路上病倒了,被一个道士所救,后来发现他很有慧根,于是将他收为徒弟,李大爷还有一个师兄,但自从师傅仙逝后就分开了,已经三十多年没联系过了。

战争结束后,李大爷四处云游,为世人排忧解难。到了安定时期,人们把各个道家门派都当作迷信活动通通抓了起来,李大爷无奈只能隐居在龙骨山之。在隐居十年间,他用三式奇门,太乙,壬的奇门预知到下一代传人必出于龙骨山脚下,于是走遍周围各个村镇来寻找继承者,最后,终于在顾册村发现了要找的铁柱,我两兄弟,便落户在他家的旁边,暗观察二人,并传授一些拳法来培养他们的基本素质。

经过十年的观察与培养,这二人果然没让李大爷失望。不仅有着很好的身体素质和极高的悟性,在人品和胆识方面更是没得说。李大爷正不知该如何开口传授他们太平道术的时候,鬼抓手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才带领这我们俩一起破阵,使他们信服,从而开始真正传授他们道术。

根据我们俩的不同特点,李大爷分别教授不同的道术。铁柱生辰八字上带有“魁罡”神煞,天生体质健壮精力充沛,最适合学习符咒与法术类,所以李大爷让铁柱从画符背咒语练起;而我生辰八字都带有“华盖”,聪明灵慧,悟性极高,适合学习奇门阵法和数术类,所以李大爷让我先学习三式的奇门遁甲,牢记天干地支的阴阳五行属性及其八神八门星的意义,并且传给他一个四层的罗盘来增强记忆。

除此之外,为了强化我们的身体素质,李大爷让他们开始修习胎息术。要求我们两个在任何时候都要以鼻吸气,以口微吐,做到吸多吐少,还要吸吐无声达到自己的耳朵听不见,鸿毛放在鼻口之上而不动,要尽量延长吸气后到开始吐气的时间。初学的时候心暗数到十,再微微吐出,渐渐练习到能数一千或更长.最后达到能不以鼻口嘘收,如在胞胎之,那时候就算掌握了胎息之法.

从此,我们俩开始全力学习太平道术。铁柱以学习书法为由,天天练习符的画法。画符除了对时间的要求,更有笔顺的要求,从那起笔从那结束每一道符都是不一样,还要配合咒语的念法,所以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熟练。

而我一有时间就闷在屋里,研究天干地支的五行意义。这个是相当费脑力的,奇门遁甲术是一个由干支、八门、八神、星在‘洛书宫格’,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排出不同的局面,共一千零八十局,局的每个符号都有着其复杂的含义,代表这个大千世界的万事万物,可以通过局的演算来预测各种事情。

父母看着原来上窜下跳的儿突然静下心学习了,尤其是铁柱居然开始练习书法了,心别提有多高兴,各类毛笔各种纸张,只要是儿要的,就全力支持他们。

就这样,本身就聪慧我们俩,在李大爷的指导下,进步十分迅速。到了春节正月十五的灯会上,哪个火龙飞天的烟花不仅十分好看,铁柱更亲自在每个孔明灯上下了祈福纳祥的符咒,只要是三十条火龙所覆盖的人家,今年都会平安吉祥。

我们家的变化很大,在村委会的支持下,开办了烟花厂。由于父母手艺精湛,做出的烟花种类多、效果好,各地订单纷纷而来,生意是越来越好。这一切除了和父母的辛勤努力有关之外,我们也在暗也帮了很多忙。

这我们俩在三年多的时间里,修行是突飞猛进。铁柱已经长成一个十*岁岁的大小伙了,身体被李大爷锻炼的非常强壮,功夫更是了得,并且掌握了三十二枚符咒的用法。高毕业后,一直帮助父亲打理烟花厂。而我今年初毕业,除掌握了奇门遁甲之外,又开始学习三元风水学和一些简单的阵法,并且已小有所成。

在贺家翻盖房的时候,房的布局几乎都是我设计的。根据玄空风水学,我将院的大门的方向用罗盘调整午向,使整个房处在三元不败之屋。左边的厢房在风水上为青龙位,代表阳刚代表男性,青龙位旺,代表贵人及镇压的力量;右边的厢房为白虎位,代表阴柔代表女性,白虎位旺,代表具有强大的阴柔力量,这两种力量必须均衡才是好风水,否则阴阳将会失衡,造成气场混乱,使得家庭男女权利强弱不均,从而有损家庭和睦。因此,我将左右厢房建造的十分对称。

而院在风水上称为名堂,名堂里有水方聚财,于是我在院的央做了一个小水池,里面种了些两棵荷花,更增加了灵气。

最后,在大门后立了一道影壁墙,由李大爷亲自画了一幅画,其实那是一道镇宅的符咒,但经过修饰一般人很难看出来。这个屏障,可以起到挡煞纳福的作用。

除此之外,在屋里物品的陈设,也是我精心摆放的。比如我将父母的床放到天医的位置,这样睡眠就会十分香甜,而且身体越睡越健康。我本想将哥哥的床放到桃花位,结果被他发现了,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其他的房间里的陈设,我都一一调整到最有利状态。因此,我们家是越来越兴旺。

现在正值暑假期间,考后的我显得格外放松。即使不用奇门预测,他也知道自己的分数上区重点高肯定没有问题。因为初学的那点东西和李大爷教的那些演算比起来,显的太简单了。

这一天,我的初同学*,邀请我以及另外几个比较要好的伙伴,一起到他家玩几天,聚个会。毕竟毕业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所以我答应了下来,于是第二天午和几个朋友聚齐后,一起赶往*家。

*家住在龙骨山后面的黄山店,是个小山村。全村也就百十来户人家,星罗棋布般散落在山坳里。那里风景秀美,山清水秀,山涧的溪水可以直接饮用,甘甜清爽。由于今年雨水非常多,山的大坑小洞里都积满了清澈的雨水,更为村庄增加了无限的灵性。

我虽然曾经来过几次,但还是被这里秀丽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住了,心里想着:要是在这有灵气的地方修炼心法,肯定比在家效果好多了。

除了我,同来的还有李斌,刘爽,李长征和武建国。其刘爽和李长征都是房山县城的,第一次来到山里,觉得这里美极了,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等众人来到*家一看,好家伙,他的家非常大。整个院坐落在山脚下的一个平台上,八间正房座东朝西,青砖红瓦很是气派,南北各有厢房四间,宽敞明亮。院里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利落。屋后面就是山,前面不远处有一潭湖水,清澈见底,偶尔还能见几条小鱼在水游动。我看罢心想,好一块风水宝地。

由于*家和学校比较远,平时他是住在学校里的,大家经常把家里的好吃的带给他,对他很照顾,所以他的家人非常欢迎同学们来他家做客,这次除了聚会,还有一层意义就是要感谢一下我们这三年来对*的照顾。

当天晚上,张家摆了很丰盛的宴席接待他们,都是野味,什么野兔肉,炖鹌鹑,最好吃的就属他家门前潭水里鲶鱼了,味道鲜嫩爽滑,而各种野菜更是纯天然食品,吃起来更是舒心爽口。

*看着大家非常高兴,说道:“虽然毕业后,咱们就会分开,到不同的学校去念书……”我们这个年代初毕业后,大部分农村弟都会为了转户口而选择考专,所以考后同学们就各奔东西了。“……但是节假日的时候可以常来我家聚聚,一样非常开心啊!”

“对啊对啊,这里风景好,好吃的又多,你不说我们也会常来!”李长征三句话准离不开吃。

“恩,没错,以后一定要经常聚会,保持我们的友谊长存。”喝了两杯啤酒,刘爽开始豪言壮语起来。

“你们这里可真好啊,明天咱们怎么着,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早就忍不住想出去转转了。

“当然,后山上好玩的地方很多,明天咱们上山打兔去吧,然后下午回来就在潭水旁支起火,边烤兔肉边钓鱼,如何?”

“好,就这么办,咱们在来个比赛,看谁钓鱼多,嘿嘿。”

一说钓鱼,武建国可是行家,他父亲就是承包鱼池的,他天天在家钓了放,放了钓的。其他人听了也兴奋不已,毕竟都是十五的孩,一说到玩个个都来了精神。

吃完饭,几个人在打了一会儿牌之后都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凄惨的哭声吵醒了。连忙起身仔细听,哭声好象是从隔壁传出来的,于是急忙推醒了睡在旁边的*。

*醒后也听到了哭声,“你别害怕,可能是邻居张大爷去世了,从今年春份开始,张大爷在山上摔了一跤之后,身体就越来越差了,前几天刚从医院回来,说是不行了,让家人准备后事吧,没想到今天就走了。走,咱们出去看看。”

说完,和我两个人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刚出大门,*就看见自己的父母从张大爷家出来,一问果然是张大爷去世了。

“唉,可惜张大爷这么好的人,说走就走了啊!”*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毕竟他岁数也这么大了。”*的父母安慰道:“走,回去吧,我给你们准备早饭去,一会天亮你们还要上山玩啊。”说完,四人又回到了家。

吃罢早饭,弟兄个拿着一把猎枪和一把气枪出了家门,从屋后的小道往山上走去,基本上每个山民家里都有猎枪。

虽然大家得知邻居家有人去世的消息后,心情都有些沮丧,但毕竟都是孩,一玩起来就什么烦恼都忘了。我对枪的感觉非常好,尤其是气枪,比*还要准,没多会就已经打了三只松髦,有点像松鼠一样的小动物,而*的狩猎技术不是盖的,从小就经常跟大人们一起上山打猎,从寻找兔踪,挖设陷阱,到瞄准开枪,追赶猎物,样样都很老道。剩下的那四位来到山上纯属娱乐,爬爬山,趟趟河,上树摘几个野果儿,玩得不亦乐乎。

接近午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两只兔,只松髦了。几个人拎着猎物,找了一条河边,坐下来吃点张大妈给他们做的干粮,休息休息调整一下。

“怎么样,还是山里面好玩吧!”*笑嘻嘻的看着大家。

“好是真好,就是累点!”李长征由于身体太胖,折腾了一上午坐在石头上就不想动了。

“对了,前面有一个山洞很有意思。在山洞最里面是条地下河,河水很急,水面上还有一条铁皮船,它总是随着河水向下游漂去,不一会船又会从河水下游漂回来,仿佛在转圈一样。”*眉飞色舞的讲述着。

“嗯?那咱们一会儿去看看吧!”我觉得很有意思。

山洞的洞口非常低,几个人须弯着腰才能进去。洞很深,里面十分阴暗,*举着松枝做成的火把走在前面,一阵冷风吹过,几个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越往里走空间就越大,而且*比较熟悉洞里的情况,几个人很顺利来到了洞底,一条很宽的地下河展现在众人面前。河水流动并不是很急,缓缓的从右向左流动着,水面上方大概有两米左右的空间,上面仿佛还有一些石钟乳,在火把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虽然河道并不是很宽阔,但从顶部的构造与质地来看,这条地下河已经有相当长的历史了。

“铁皮船呢?你吹牛吧,哈哈。是不是想吓唬吓唬我们?”刘爽举着火把四处打量。

“嘿嘿,别着急,看那边,船一会就会出现的。”众人围挤在窄小的洞口处,顺着*手指的方向,紧紧的盯着河水的上游。

不一会,一条很陈旧的小船从河水上游深处的黑暗,缓缓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第八章神秘铁船

洞穴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很多,四壁大都是红褐色的石灰岩,上面布满了厚厚一层青绿色的苔藓,手扶在上面的感觉,如同摸到了一块腐烂了很久的肉皮一般,又滑又粘。

洞穴底部与地下河连接的洞口并不是很宽阔,李长征几乎被挤得贴到了洞壁上。而那条小船已经慢慢沿着河道的漂了过来。

这条船并不大,长四米宽一米五左右,是典型古代货运小船的结构,船舷和船底包了一层铁皮,在船头下方,是一个铜皮饕餮吊环,上面布满了绿色的铜锈,但依然形象丑恶,让人望而生畏。

*一只手拉住李长征,将身探了出去,用另一只手抓住船舷使劲的将船拽了过来。李斌是这几个里身体最瘦小的一个,他一点一点的尝试着上了船,发现条船虽然很古老,但船体依然很结实,估计可以同时乘坐除李长征外的任何三个人。

“*,这个船从里面绕一圈大概多长时间?”李斌站在船上显得十分威风。

“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吧,怎么你想进去转一圈?”*回答道。

“对,你们看怎么样,咱们来个地下洞穴一日游,如何?”此时的李斌俨然如同一位船长一般。

“好啊好啊,里面一定很好玩!”李长征说着也要上船。

“哎~~慢着慢着,你太胖,一上来船就沉了~~”武建国连忙把他拉到后面,“还是我先来吧”说着他上了船。

刘爽接着也上了船,“嘿嘿,这船正好一次坐三个,我们第一批,你们三个第二批吧。”

“等等,*,以前有人坐这船到里面转一圈没?”我连忙阻止住船上的几个。

“那倒没有,因为知道这个事儿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小时候无意发现的这里。但是我还有原来的几个朋友多次看见这个船会绕回来的。”*解释道。

“噢,这样啊……”我一听,不禁皱了几下眉头,想了想对大家说道:“那咱们还是稳妥些比较好,地下河道一般都是千交百错,十分复杂,万一在这一带的河道里存在着很多这样的小船,你曾经看到的只是巧合的话,那咱们冒然进到里面去就十分危险了。”

大家听完,都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这么做确实有点冒险。

“那怎么办呢?如果真的只有这一条船在这里转圈,那咱们不是失去了一个参观地下河的好机会!”李斌还有点不死心。

我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有办法了,其实也很简单,做个实验不就知道了,咱们把兔放到船上,然后让船漂走,一会回来的船如果有兔咱们就可以上船游览地下河道了,如何?”

“你太有才了,就这么办。”大家都一致同意我的办法。于是李斌几个下了船,将一只肥肥的野兔放到船上,使劲的将船推向了下游的方向。不一会,船就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了。

“好了,还要等个二十来分钟,火把肯定不够用了。”*看了看剩下的火把说道:“刘爽,你跟我出去在拿些松枝松油回来吧。”

刘爽答应了一声后,两个人便从洞口出去了。

我利用这个时间,蹲在地下河道旁,仔细的观察河水。河水在火把的映射显得十分清澈,缓缓的向前流动着。我用单手捧起一些水放到鼻前闻了闻,有股山泉清香的气息,说明这里的水是活水。既然是活水的话,那船应该从水源头的方向漂向下方,怎么可能在这里转圈圈呢?还有,这里是山区,怎么可能会有条船在山里呢?难道这里有什么机关?想不通,只能等一下看看船能不能回来再想吧!”我心打了好几个问号。

不一会,*和刘爽抱着很多松枝回来,在地上点起了一个小火堆,松枝的清香很快就充满了整个洞穴。

“你们看,船回来啦!”李斌显得十分兴奋。

大家朝着上游放眼望去,果然,那条小船缓缓的从黑暗驶出来,船头那青绿色吊环上饕餮图案,依旧是那么的丑恶。船一点一点的向大家靠近了。

“啊!兔…兔…不见了!”刘爽不仅失声道。

果然,船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野兔。

李斌一看没有兔,脑袋上冷汗直冒,心想多亏了听我话,先用兔做了个实验,要不然此时的他肯定已经迷失在河道里了,多危险啊。

*也是一惊,心里非常后悔刚才说的话,险些把自己最要好的伙伴葬送到地下河里。随即又佩服我冷静的头脑,多亏了我才没犯下大错,心十分后怕。大家都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哥们,你真行,没你我们就全挂了。”

“嗬嗬,哪里哪里,这没什么,是老天照顾我们。”我笑着摆了摆说道:“长征,拉着我点,我看看这条船和刚才那条有什么区别。”

船,一点一点被我拉到了洞口,众人发现这条船和前面的船一模一样。“看来还真和我说的一样,这个地下河道里有不少这样的小船阿。”*再次感叹道。

“不对!这就是刚才那条船,你们看,这些红点是什么?”我蹲在小船上,指着船舷大声地说道。

*急忙走过去,看到一些红点散落在船舷之上,用手捏起一点,搓了搓然后放在鼻上闻了几下,脸色立即就变了

“这个是…….兔血……”

话音未落,一阵非常低沉的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传了出来,紧接着,哗啦哗啦的河水被分开的声音从上游传了过来。

“不好,大家快跑!”我厉声道。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大家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李长征已经木在那里不动了,直到我从船上跳下后又喊了一句快跑,他才挪动笨重的身朝洞外跑去,临走时还不忘拎起地上的另一只兔。

就这样,大家鱼贯而出,不要命的往外跑,我是最后一个,在即将跑出去的时候,听到洞的深处有一阵水花被溅起的声音。

洞外,青山绿树,鸟语花香,八月正午的太阳,在空发出耀眼的光芒,几朵洁白的云彩在碧空之穿梭游荡,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山洞里如同地狱,而外面却是天堂。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人生活在天堂里但自己却不知道,直到一不小心进入了地狱才会醒悟到原来生活的美好。

此时,兄弟个都散坐在洞口前的草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哎……我,咱们跑什么?你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李长征恬着自己那草包肚,半躺在地上,累的够呛,右手依然拎着那只兔。

“东西倒是没看见,但从河水被分开的声音来判断,肯定有个体形很大的东西在往过游。”由于一直修炼胎息功,所以我跑出来后并不喘,“而且,咱们放到船上的那只兔肯定是被那个东西吃掉了。估计那家伙对血腥味很敏感。”

“是啊,我也听到一声很低沉的声音,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补充道。

“嗯,没错,我也听到了。”

我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通过咱们这个实验,可以证明里面的河道是个循环水路,我想在里面应该有条更大的地下河,这个循环水路可能是在那条地下河旁,冲击出来的一个漩涡回流吧。至于那个东西是什么,很难想象阿。”

李斌,刘爽,武建国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都十分后怕,要不是我提醒也许自己早就成了那东西的食物了,还要感谢那只兔阿。

“咱们把这个洞封起来吧,要不别的小孩进取可能有危险的!”休息了一会后,几个人用石头将洞口封了起来。

“唉,就剩下一只兔了,回去不够吃啊!”李长征看着手的兔感叹着。

“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放心吧,天还早,一会回去的路上肯定还能打到的。”*笑着说。

虽然受了一场惊吓,但几个人却有了向别人炫耀的资本,都很激动,兴高采烈的开始往回走了。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草丛蹲着一只大灰兔,*立刻做了个手势,大家都停了下来。由于距离不是很远,李长征小声说:“*,让我打一枪吧,今天还没开过枪那。”*看了看距离,很近,应该没问题,就把枪给了长征。

李长征是这里面体形最大的一个,端起枪还真像那么回事。“嘭~~~”的一声后,兔并没有应声倒下,而是迅速的往山头的草丛窜去。

“你真是老太太上鸡窝,笨蛋——奔蛋,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打”说完大家赶忙朝着兔逃跑的地方追去。只见刚才兔待的地方有点点血迹,看来是受伤了,毕竟是猎枪,弹是散弹,即使没有瞄准也可能伤到猎物。于是众人寻着血迹一路追赶。

翻过前面的小山头,大家看到了一片坟地,漫山遍野立着很多青灰色的石碑。通过*介绍,得知这里是本村的坟地。

“快看,兔在哪里呢?”李长征一眼就看见在趴在一块石碑前的兔。大家走近一看,兔的肚已经被血染红了,奄奄一息了倒在地上。李长征一把抓起兔耳朵,对大家一笑:“嘿嘿,看见没有,这只是我打得。”

“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了,你要是天天守在这墓碑前,说不定还能守株待兔呢。”李斌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嗯?”我突然盯住了墓碑后的坟头,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这个块墓地是张大爷家的吧?”*走过来,看了看墓碑上刻着“张庆山之墓”,“对,你看周围这一片都是他们家的墓地,这个张庆山是张大爷的父亲,后面的是他爷爷的,他们家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每一代的墓都在这里?你是怎么知道得?”

“嘿嘿,张大爷是开春的时候摔伤的吧,是不是立春前下了一场大雨阿?”

“对阿,那是第一场春雨,特别大,当时在学校你还是借用我的伞回家的。”

“嘿嘿,这就对了,你们看,这坟头的西北角已经塌陷,肯定是当时被旁边的水流冲塌的,在看东南角那有个水坑,水为壬,东南角为巽宫,壬落巽宫为仪击刑,代表这家主人必受腿脚之伤,而西北为乾,代表墓主家的男主人,现在被水冲塌了,张大爷要是不死才怪呢!”我说完,看见大家都直愣愣的看着我,跟看外星人一样。

第章山村风水

“走在大街上,和风暖洋洋,两边望一望,处处是春光……”李长征一手拎着一只兔,大摇大摆的走在山路上,扯开他那破锣嗓高兴的唱着。其他的人跟在后面,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们相信刚才在坟地里说的那些风水知识,是从一本书上自学来的。

“张大爷去世的原因真的是你刚才分析的那样吗?”*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嘿嘿,那当然,如果你不信那我问你张大爷有没有儿?”我问道。

“有啊,两个儿,一个女儿,都成家了,大儿和他住在一起,小儿搬到山外去了。怎么了?他们也有问题?”*道。

“呵呵,我猜他大儿比较瘦,经常不停的咳嗽,而且最近越来越厉害了,对不?”我笑眯眯的看着*。

“啊?你见过他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嘿嘿,我还知道他女儿也很瘦,而且今年出过事,腿脚不利落。”

“哇赛,你什么时候成大仙儿了,说的全都正确,你真的不认识他们?”*还是有点不相信。

“哈哈,当然不认识了,见都没见过的!”我听到*反馈的全都正确,心里十分高兴,毕竟这是第一次将书本的东西用在实际上。

“不是吧,那你真成大仙儿了,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其他人也过来逼问我。

“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原因吧。”我边走边给他们解释道。

原来,从风水上讲,无论阴宅——坟地,还是阳宅,它的每一个方向都代表着一个家庭成员,同时也掌管着身体的一个部分。正东属木为长,掌管肝胆和手脚;东南属木为长女,也掌管肝胆和手脚;正南属火为次女,掌管人的头,心脏和血液;西南属土为母亲,掌管脾胃;正西属金为小女儿,掌管肺,喉咙和鼻舌;西北属金为父亲,掌管肺,喉咙和鼻舌及大肠;正北属水是次,掌管肾、肠、膀胱和耳朵;东北属土为小儿,掌管脾胃。

这八个方向的五行气息,构成了一个家庭的气场,它们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张家坟地的东南角出现了一个水坑,并且存满了水,那么除了主人之外,影响最大的当然就是长女了,前面已经说过了,水在天干上为壬,落在东南为击刑,所以他家的长女,腿脚必然也会受伤。同时东南还代表这家人的肝胆,肝胆不好必然消化不良,面黄体瘦,所以我才说张家的儿和女儿都比较瘦。

而西北角塌陷之后,代表一家之主张大爷的气场也就消失了,时间一长,张大爷当然必死无疑。同时西北角还代表肺和呼吸道,张大爷死后,大儿便成了新的男主人,那么他的咳嗽肯定会越来越厉害的,如果不及时把坟地西北角修补好,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是这个新的男主人了。

我解释完以后,另外几个人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把我在心定了个新的位置。

“唉,要是早点让你过来,张大爷也许就不会死了!”*显得有些懊悔。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前我就是过来也不一定会发现问题,今天要不是追兔也不会去看他家的墓地,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拍了拍*的肩膀说道。

“嗯,是啊,也许是张大爷显灵才让那只兔给咱们引路的。”李长征一听*这句话,握着兔的手哆嗦了一下。“你别吓唬我啊!一会儿还烤兔肉吃呢!”

“你就知道吃。”*瞪了长征一眼,“对了,我,那晚上我就去张家把这些说清楚,让他们赶紧把坟地修整好吧。”

“你认为他们能信咱们这几个小毛孩的话?”我想了想,“这样吧,咱们回去先跟你父母说清楚了,再由他们跟张家去说,这样会好一点!”

*一拍大腿,“还是你聪明,就这么办!”

回到家后,*便将这一切跟自己的父母讲述了一遍,开始他们并不相信,后来我为了让他们信服,用奇门遁甲给他们算了一卦,将他们年轻谈恋爱时的很多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这些事情压根儿就没和*说过,所以他们这才完全相信我的推论。

“好,那我们马上就去张家,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

“您先等等,我算算啊,今天是八月十三号、甲月庚日....”我仔细想了想,“您一会到他家说清楚之后,让他们最早也要等后天再去修坟墓,今天和明天日不好,而且后天也是个出殡的好日!”

“好的,没有其他什么了吧,小半仙儿!”此时我在*父母心的地位也改变了不少。

“嗯,没别的了。”我脸儿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家前面的水潭并不大,直径大概十五米左右,潭水很深,呈青碧色,几棵垂柳斜插在岸边,用她那若软而细长的柳枝挑逗着水的鱼儿。而旁边是几块山石上,有五根竹竿并排着向前伸了出去,竹竿的顶部绑着极细的尼龙线,下面是用高粱秆自制的鱼漂,只有五个鱼钩是花了两毛钱在商店里买的,而鱼饵则是用香油与面粉和成的面团制成的。

*等五个人静静的坐在石头上等着鱼儿咬钩,而李长征正蹲在不远处的篝火旁,边流口水边用铁钎烤着鲜嫩的兔儿肉。

高手就是高手,武建国钓鱼的本领真不是盖的,不一会就钓上来三四条大鲶鱼,而其他人连条小鱼都没能钓上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又肥又大的鲶鱼呢?”我看着武建国钓上来的鱼有些纳闷。

“不知道,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有鱼,听我爷爷讲即使在最干旱的时候这个潭水都不会枯竭,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大家都没得吃,疯狂的到这里捞鱼,结果很长一段时间再也钓不上鱼了。但过了几年,鱼儿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前还大,可能潭水下面是活水的缘故把。”*正说着,武建国的鱼漂有开始往下坠了,“哈哈,咬钩了,力气还真不小呢,一定是条大鱼!”说着,他站了起来,用鱼竿左右来回的溜着水的鱼,然后顺势猛地往起一提,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鲶鱼被钓了上来。

“长征过来,把这几条鱼也烤上吧!”武建国拿着这条大鱼冲大家炫耀着。

“好嘞!鱼可真肥阿,您几位就瞧好吧~~~”,李长征美的来口水沫都出来了。

不一会,兔肉的香味,伴随着人们的欢笑声传遍了整个山村。

夕阳西下,天边那一抹残红很快的就消失了,黑夜即将来临。

晚上,张大叔来到了*家。这个张大叔四十多岁,头戴孝帽,身披麻衣,腰里扎根很长的白带,面黄肌瘦,总是在不停的咳嗽。

“谢谢你啊,小同志。”看到我年岁很小,张大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看您说的,什么谢不谢的,您以后管我叫大侄就成了。”我倒是装出一副大人的样。

“是啊,张大叔,您甭跟他客气,您就拿他当我一样看待就成了。”*说道。

“哎,好,那大侄,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啦,都怪我们平时太忙,没有经常去给先人扫扫墓,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张大叔显得十分后悔。

*的父亲赶忙劝道:“这也不能怪你,咱们这些老百姓,平时有谁能想到坟地能出什么问题呢?”

“是啊,现在发现的还不算晚,等把坟修好后,再吃点药,您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也跟着劝说道。

“唉……”张大叔长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我母亲今年十多了,一直睡眠不好,总是胸闷,经常喘不过气来,大侄你看这个有没有什么说道?”

“噢,这样啊,那明天我到您家看一看吧!”我想了想说道。

“好,我本来就是想明天请你们到我家吃个饭,正好你也顺便看看家里那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问题,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成为张大叔心里的救星。

第二天,*带着我,如约来到了张大叔的家。一进门,便看见大门上挂着一串串的白纸,说明这家正在办理丧事。大门后是一道影壁墙,上面白色的福字由于时间长了,已经有些退色。院央停放着一口漆成深白色的松木棺材,棺材前的供桌上摆放着各种供果。

我仔细的观察了四周房屋的结构,布置得都很得当,没有什么问题。一般人家盖房,即使不请风水先生,只要按照常识去盖,就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张大叔看见我来了,连忙让进屋里。介绍完家里人之后,我就开始仔细的查看每个房间。当来到他母亲房间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问题。原来在张奶奶睡觉的床的上方,是一根房梁,由于房梁上面负担着屋顶的重量,所以在其下方必然会产生一个很强的下压磁场,所以睡在下面的张奶奶肯定会感到胸闷得。

还有,这张床放的位置也不好,张奶奶属鸡,而按照星飞宫的方法,算得此床正放在卯位,卯酉对冲,所以肯定睡眠不好。于是根据他家房的布局,我把床换到了与酉相合的丑位,形成了“门床起纳福元在”的格局,这样张奶奶以后的身体会越睡越好。

总而言之,我将张家的格局尽可能的布置成最理想状态,实在改不了的地方也通过摆放一些物品将煞气化解掉,最后使得整个院的五行气场达到最稳定的状态。

这么一来,整个村都知道*家来了个小风水先生,于是一个个的去邀请我到家里给看看,布置布置。其他几个同学也跟着沾光,挨家挨户的请吃饭,尤其是李长征,在山里这几天又胖了一圈。

住到第五天,几乎家家都看过了,我们也准备启程回家。村里的人都非常热情,各种各样的山货把他们的包塞的满满的,尤其是张大叔,将墓地修好后,身体明显好多了,含着眼泪嘱咐着我,一定要经常来啊,这里随时欢迎你。我也被这种热情感动了,最后与乡亲们洒泪分别。

回到家后,我拎着两只兔来到李大爷家,将在山里的经历兴高采烈的讲述了一番,满以为李大爷会夸奖他一下,谁知他听完后,脸色一沉,冷冷的说了一句:“你马上把调理每一家风水的过程,仔细的跟我讲一遍。”

第十章墙上的眼睛

我本以为李大爷会夸奖他在山村的表现,没想到他听完后显的十分不高兴。于是便将在山村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全都讲了一遍,李大爷问的很仔细,即使一件很细微的事情都不放过。

当我叙述完之后,李大爷这才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我啊,风水这个东西,调理好了可以让一个家庭兴旺发达,和睦融洽,但是一不注意,出现了问题,就可能使整个家庭走向衰败,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帮人家调理风水,你现在虽然已经基本掌握了玄空风水学,但毕竟经验不足,在山村里又一下调了那么多家的风水,我是怕你出现错误,所以才问的很清楚,我必须要对你的行为负责,不过好在你天资聪明,没有出现问题,这我就放心啦。”

听完李大爷的这番话,我脑门也见汗了,自己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当时自己太过于自负了,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有点卖弄的感觉,而且要是自己对那方面知识理解不够全面的话,影响的可是一村人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怕,难怪李大爷这么生气。

“是,是,我以后一定跟您好好学习,增长更多的知识,这样才能对别人负责。”

“这就对了,你要知道,咱们这行人其实是任重而道远啊,要戒骄戒躁,不可因为自己掌握些奇能异术就沾沾自喜,更不能仗势欺人,不过为师还是很相信你的人品,否则也不会收你为徒,但千万不能自满。”李大爷正色道。

“徒儿牢记师傅教诲。”我很严肃的给李大爷鞠了一躬。

“哈哈,好拉,总的来说你这次表现还是很不错的,看来师傅收你是收对了。”李大爷收起严肃的态度,从椅上站起来,拿起我带来的兔说道:“这家伙真肥啊,师傅本应该算是个道士,酒可以略微喝一点点,但绝对不能吃素,去,把它给我炖了去,多放些花椒啊。”

啊?这算是那门道士啊?我撇了撇嘴,然后拿着兔直奔厨房。

晚上,铁柱也从烟花厂回来,师徒三个围坐在饭桌前,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快乐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正如预料的那样,我很顺利的考入了房山区重点高。这所高在房山县城里,离顾册村并不远,骑自行车的话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开学的那天,看着教室里新同学们兴奋的眼神,我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坐在角落里满脑都是各种阵法。

“你好,我叫王建,初就是在这里上的,以后咱们就是同学,认识一下吧。”这时,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小个男生,回过头来跟我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贺一鸣,顾册的。”我抬头看了看他,伸出手,无力的跟他拍了一下巴掌。

“我家就住学校对面,以后常去玩啊?”

“好的。”我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这家伙真能说。不一会儿,班主任来了,一番开场白之后,根据班里同学的入学成绩,王建居然当选班长,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满脸麻,一脑袋白色卷发的小个,居然是班里成绩第一。我想到刚才他说话的那劲头,还真是当班长材料。

接着便是全体新生大会,当新生代表上台讲话的时候,下面立刻引起了一番骚动,原来这个代表是个女生,但见她明媚浩目,唇红齿白,一条马尾辫高高的匝在后面,随着走路左右摇摆,充满青春的活力,非常漂亮。看着周围男生嘴里的口水,我觉的好笑,心理想,难道这个女人比兔肉还香?看把你们馋的!

大会之后第一天的报道就算结束了,所有的同学都背着装满新书的书包回家了。到了家,我看着写字台上那一本本的新书,心里想着:枯燥的生活即将又要开始了。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李大爷传给他的《太平清领书》,我先集精力自学这学期的所有课程。这些书本和各种数术运算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我的头脑又十分灵活,所以仅用了数周的时间,他便基本掌握了其的所有的知识,只要在考试前在复习一下就没问题了。从此,我便毫无顾忌的沉浸在各种阵法之了。

但我毕竟正处在十五岁的年龄,同样拥有着年青人爱玩的天性。每周两节的体育课和物理化学的实验课,是我最喜欢的课程。足球,乒乓球,羽毛球,样样都是高手,而最吸引我的,还是实验课里各种各样的实验。

房山学的实验室是在层高大的教学楼后面的一排平房里。那里原来是个军火库,不仅高大宽敞,更建造的非常结实,四周墙壁都是混凝土结构,所以建校的时候被留了下来,一半当作仓库,另一半建成实验室。今年,由于生源的增加,校方将另一半的仓库也改造成了实验室,所有器材都是新购进的,所以我们在这里上课十分畅快。

这一天,我们在实验室里做镁在空气燃烧的实验,为了能让大家更好的观察镁燃烧的效果,老师让同学把三层的黑布窗帘拉上,并将所有的灯全部关闭,整个实验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只剩讲台上的那盏酒精灯依然向外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

这时,老师把一根细长的金属条放在酒精灯的火焰上,霎那间,一阵耀眼的强光从这条金属的顶端射向了四周。“看,这就是镁在空气燃烧的效果,如果要是在氧气燃烧,比现在还要亮很多。”老师边解释,边从讲台上走下来,让同学看得更清楚。

因为在制造烟花的过程,经常要加入适量镁粉来增强烟花燃烧的亮度,所以这种试验,我在很小的时候便做过了。而其的他同学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显得十分兴奋,“哇赛……好亮啊!”一些女生不禁感叹道。

“哇……”一声及不协调的尖叫从实验室的右下角发了来,把老师都下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谁刚才叫的?”老师厉声问,同时,所有的灯也都打开了。

只见坐在右边靠墙最后一排的孙丽双手捂着脸,身体不停的哆嗦着。大家立刻把眼光转移到坐在她旁边的张磊身上,张磊一脸无辜。

“怎么了?孙丽,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师走过去问道。此刻的孙丽双手依然捂着脸,浑身哆嗦着。“别怕,老师在这呢?谁欺负你了?怎么了?”老师再次问道,同时眼睛狠狠地瞪了张磊一眼。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磊见大家都在看他,连忙解释道。

这时孙丽一点点地将双手从脸上拿开,眼睛不停的往外看,然后慢慢的转过头看了墙一眼,接着又急忙转回来,再次用手捂住脸。不一会,又转过头看了看墙,这才把手放下,身体依然哆嗦着。

“孙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师再次问道。

过了好一会,孙丽才平静下来,哆了哆嗦的说:“墙上……刚才在墙上……我看见一双眼睛在瞪着我……好可怕啊……”说完,眼泪都快下来了。

“眼睛?墙上怎么可能会有眼睛。”这个化学老师五十多岁,是地道的无神论者,走到墙的跟前,仔细的查看着。“哪里有什么眼睛,可能是刚才在强光下产生的错觉吧。”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化学老师有些生气的回到了讲台。

“镁在燃烧的时候会产生很强烈的光芒,这时候可能会在墙上呈现出一些奇怪的影,请大家不要大惊小怪的,好,继续上课!”

此时的我,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一下精神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右边那面墙。那是一面很普通的墙,刚刷的粉浆显得格外的白,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难道真的是错孙丽的错觉?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找出问题,也就不再看了,继续看着老师做下一个试验。

可是,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这次试验是在做硫酸铜溶液滴加氢氧化钠溶液,应该有蓝色絮状沉淀生成才对。可是孙丽生成的确是白色粘稠状的液体,并且略带腥味,就是连老师都搞不清楚生成的是什么东西,让孙丽在老师的指导又做了一次,结果还是生成白色液体。最后,老师总结为孙丽使用的仪器有问题,将孙丽用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老师走后,我让孙丽到自己这里做实验,结果最后得到的还是白色液体,孙丽看到结果笑了笑说:“嘿嘿,看来我有特异功能阿。”我将白色液体倒出一点放在纸上,拿起来仔细观察,又闻了闻,越看越觉得这是血。突然,在孙丽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双充满血丝的大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孙丽。

“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了,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了。”白衣老者说道。

言罢,白衣老者从衣服之拿出一块通体翠绿的牌,扔给我。

“这是?”我拿起牌,上面写着天机二字,我有点纳闷,白衣老者为何给我这样一个牌。

“这是天机阁的入门令牌,若有需求,可以找天机阁寻找帮助,那里有最全面的信息库,你想找到林古渊,想救人,天机阁或许可以给与你帮助。”老者说道。

“小友,我还有要事在身,我们就此别过吧,再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坟冢那地方,还是尽量别去为好。”老说完就走了。

“别走呀!天机阁是什么地方,天机阁在哪里?”我急忙问出两个问题。

“你回燕京就知道了。”白衣老者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燕京?管他的呢,现在我只想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我如是想到。

白衣老者知道他劝我别去鬼冢也没有效果,我是必须得去,不管为了当初答应蓝彩蝶的那句话,还是其他的,我都得去。

不过,在我去之前我得把伤养好。

三天后,我又来到丰都城,原来那位白衣老者把我带到坟冢十几里之外的一个落脚之处,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忍住了。

白衣老者在此,简单的布置了一番,然后在外面布置了一个三元八卦阵,如此一来我的伤势就能够好得快些。

走之前,房屋的布局我没有动,我只是把三元八卦阵给扯了。

来到丰都城,我得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坟冢周围应该被一个大阵所笼罩,周围的人进入那个区域,那些恶鬼就能够感受得到,这样一来,进入者白天还好,夜晚那就遭殃了。

可是,准备东西得有钱买吧,我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这可把我难倒了。

想了半天,最为快捷的就是偷与抢,这事情我是绝迹厌恶的很的,肯定不会去做的,那该怎么办呢?

我开始泛起愁来。

“算命了,算命了,上知天命,下知地理……”街上的算命先生在那里吆喝着。

像这种旅游胜地,而且以鬼怪著称的旅游胜地,肯定这些算命先生已经盯住了商机,不管你算得准不准,反正两个字——忽!

我也摆了一个地摊,开始为人算命来,可是再次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来,这里的人们早已经不相信这些算年先生了,十有*都不准,准的时候可能都是瞎猫碰到死耗了。

这也是我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想到入了这一行,生活这么拮据,还不如大学出来好好的找一份工作。

向我这种名牌大学出来的,找份收入还可以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看来,我有必要为自己谋生了呀。

马上大学都快毕业了,有必要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在这里一站就是半天,可是连一个人影过来问都没有人问。

我这下还真有点沮丧,没有想到现在这个行当这么不景气。

正当我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客人。

这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梳着马尾辫,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看上去十分的清秀可爱。他在我的摊位上看了看,就想走,但又有点犹豫不决的。

见势,我哪能让她就这样走了,这可是我的第一单生意呢。

“姑娘可是算命,还是其他?”我问道。

这位姑娘被没有应答了,偏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不过,转而就想离开。

我急忙说道:“姑娘最近有血光之灾,切莫出门,只要呆在家才能度过此劫。”

但是,这位姑娘停下脚步,驻足了半响,还是要准备走。

没办法,看来我只有爆更猛的料了,这单生意的报酬也许就能买齐我所需的东西。

“姑娘,是不是要找你哥哥。”

这时,这位蓝衣姑娘终于停下脚步,回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我哥的。”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说道:“姑娘,印堂发黑,说明犯煞,最近有血光之灾,而且姑娘形色匆忙,似乎在找什么,在加上我给姑娘卜了一卦,神属‘空亡’,空亡释意:音信稀时,五行属土,颜色黄,方位央,临勾陈,某事主三、、,有不吉,无结果。”

诀曰:空亡为不祥,阴人多乖张,求财无利益,杏仁油灾殃,失人寻不见,寻者有刑伤。生人逢暗鬼,遇道生机往。

按照挂卜上面所说,这位姑娘应该是父母早亡,两兄妹相依为命,但是她们俩兄妹命了多磨难,若不遇贵人,很难度过去。

而且她哥哥最近应该被阴事缠身,若不即使救出火海,那就应了此挂了,而这位姑娘想寻找其下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出这些,一说一个准,这位蓝衣姑娘也相信了我有真本事,最开始她在犹豫,想来大街上算命的哪有真本事呀。

最后,她说出只要找到他哥哥,他就给我一万元的奖励,我顿时就被吓到了。

想想那个年代,一万元代表着什么,那可是万元大户呀。

我并没有推辞,看来这位姑娘家里是有钱人家,我对钱财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够用就行了,这次只要把坟场那边处理掉就行了。

我摊也没有收拾,直接跟着这位姑娘去了她们家,反正这单生意所需要的东西我都能买齐了。

原来,这位姑娘姓陈,名叫陈月月,他哥哥叫陈海生,她们祖上是本地的富商,就在三年前,他爸妈相继离世,就剩下这两兄弟相依为命,她们俩兄妹都还是在校的大学生,这里回家祭祖,不料,她哥哥就在三天前出门找从小到大的玩伴玩,就没有再回来过。

因此,陈月月在丰都城问遍了所有同学与小时候的玩伴,她们都没有看见陈海生,这时,陈月月就有点着急了,把丰都城找了一个底朝天,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他哥哥的下落。

这时候,就有周围的一些邻居说,说他们房屋不吉利,早时就跟他们爸妈说过,可是陈海生与陈月月的爸妈都没有理会,直到三年前他们父母相继离世之后,而陈海生月陈月月又在读大学,这里就空置了很久,他们也只有放假回来才住几天。

因此,陈月月再次听见邻居说叫一个阴阳先生来看看,说不定也能看出点名堂来,而且陈海生也说定就回来了,毕竟都是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陈月月将信将疑的听从了周围邻居的建议,才有我今天的事情。

她一个大学生,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她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放作以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

在陈月月的带领下,穿过了几条很长的街道,转过几个弯,就看见前面一片片的别墅区。

我感叹这里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周围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数目,而且另外一面视野开阔,一眼基本上能够把半个丰都城都望完。

能在这种自然格局极阴之地,有这样一篇风水宝地,也算是上天赐予这里的福音。

一栋栋的别墅林立在这样的一片风水宝地之上,还真让人叹为观止啊!

很快我就来到陈月月的家里,他们家也是一个三层楼的别墅,院庭之是花园,里面种有各种花草,还有万年青与铁树。进入院仿佛有进入公园之境。

别墅还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应该是设计的原因,并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宽的棱角。东西两边各有一个石狮,东南有个直径两米的水池。

走进陈月月家的家里,顿时一股凉意席卷而来,然人不寒而栗之感,居住在这样阴冷的环境之不生病才怪呢。

陈月月叫我随便,她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作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现在已然没有了办法,只有求助于别人。

不过,他们家确实有钱,一个三层楼的别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样,如果卖出去也至少要百多万吧。

这时候,一万元就是万元大户了,一百多万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检查了一边,并没有什么,而这房屋阴气极重,这些阴气从何而来呢。

我已经大概有了一个头绪。

这栋别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没有多久,陈月月的父母就相继离世了。

所以邻居都所他们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们叫人来看看,可他们兄妹两人并不迷信这些。

陈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听她的表述,我断定他们房屋坑定有问题,不然他父母就不会相继离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来看一看他们的房屋再说。

紧接着,我围绕着他们房屋走了一圈,这一勘察,还真让我看出了大的问题。

陈月月还跟我说,她在学校睡不好,也经常生病,他哥哥也经常遇见不好的事情,经常有人找他们麻烦。

别人知道他们家有钱,经常勒索什么的都是常事。

我问他们在学校,可以跟学校反映什么的。

但是,她说这些都没有用,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本来社会上就牛舌混杂,什么事情遇见不了的。

遇到他们这些事情,本来就非常的无可奈何,何况她个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里闻到过,顿时我的头皮发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闻到过,但是比这个淡得多,没有这个那么清楚。

仙儿这两天不停的在床前哭泣,看着仙儿伤心,有种一辈都保护她的冲动,我也暗暗决定,以后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

仙儿奶奶情况很糟糕,我仔细的打量起来,仙儿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气环绕,还有死气环绕。

李大爷点了点头,赞赏的道:“看来,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成熟起来了,师傅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们的了,但是你们出入江湖希望你们记住,别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心要正,行善积德。”

我牢记着师傅这句话,这句话一直伴随着我很多年。

看到张莽自信满满的样,秦天心微喜,此时最紧迫的是找一处安静之地,方便他为雪韵疗伤,张莽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才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窥视,说出其玄奥。

只听张莽继续说道:“这些刻纹之间看似杂乱,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组刻纹的央都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凹槽,而这些凹槽若是我猜测无错的话,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币的地方。”

众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纹需要斗气才能激发,而刻在地上的刻纹自是同样需要斗气激发,可是难就难在就算拥有千万重斗气……无处灌输,不还是白费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谈的张莽和抱着雪韵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经知道了其玄机,那么这名络腮胡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轻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个人便能多分一份宝藏,这是所有人心的想法。

石室里,四组二十名冒险者同时围向正央的秦天和张莽。

而秦天则是嘴角上翘,一抹玩味从深邃的眸里闪过。

唰!

当先动手的是两名斗师,两把剑形武器划出两道弯月剑气,瞬间袭向秦天和张莽。

秦天一手抱着雪韵,另一只手拔出灭魔刀,猛地二人冲去。

众人愕然,斗师级别的高手劈出的剑气,即使是三阶斗师也要暂避其锋芒,却不想眼前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冲上前去。

眼看着剑气便要劈在秦天和怀雪韵身上,众人不禁为二人感到可惜,同时也松了口气,不用亲自动手杀两个无辜的少年,总是一件好事。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情况出现在眼前。

只见秦天半空突然转身,以背部硬抗两道剑气,倏地如鬼魅般冲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气骤然出现,一名斗师措手不及,瞬间被劈得倒下。

众人还未回过味来,秦天已收刀在腰,蓦地一拳轰向另外一名斗师。

那名一二阶斗师眼睁睁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骇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劲气相交声音响彻整个石室,只见那斗师身体如炮弹般瞬间倒飞,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弹掉落地上。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喷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连站起来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动,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站回张莽身旁,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几乎是甫一开始,就已结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眼闪过一抹惧意。

张莽目瞪口呆望着秦天雷霆般攻击,心暗自惊骇的同时,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贼先擒王,斩敌先斩首,这是战场上颠扑不破的道理。

整间石室,除了秦天与张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险者,单单斗师阶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则皆为斗师一二阶。若是三十名斗师同时动手,就算秦天如今已达三阶斗师的强度,带着一个身受重伤将死之人,也将认真去对待。

秦天正是看到这一点,才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前,果断出手,以至于两名修为一二阶斗师的一死一重伤。

这是绝对的震慑,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顿时让石室里所有冒险者都不敢轻易尝试攻击。

余下的十八名冒险者神色复杂的望向秦天,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修为不但极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击致命。

“明白才八阶斗士,怎么秒杀斗师强者,诡异!逃诡异了!”

秦天淡淡扫了众人一眼,缓缓转身望向张莽:“进去吧。”

望着秦天完好无损的后背,听着他淡淡的声音,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呆在当场。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寻个安静地方,然后再熟悉下四周环境,等你为她疗伤后,我们一起去探查搜索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径直向西侧的深幽门洞走去。

二人穿过黑漆漆门洞,沿着石阶走上第一层,便见到一排房间环绕整个广场,秦天此时已察觉到雪韵身上越来越冷,她的白色长裙甚至已被一层寒霜覆盖。

见到有房间,便不再犹豫,随意走到一间屋前,抽出灭魔刀,小心翼翼推开房门。

吱嘎!

房门推开,露出里面情景,秦天暗松口气。

房间摆设极为简单,一张石床,一张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个黑色本,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整间房纤尘不染,看起来仿佛经常有人打扫。

秦天进入房间,便压低了声音道:“没有找到冰雪果,如何为她疗伤?”

秦天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冰雪果。

秦天刚刚进入屋,便感受到诧异,心念一动,他呆了一下,立刻四处打量一番,只见这间屋与他和雷元方才战斗的那间屋大小相仿,差异之处则在于这间屋多了一些剑棱的图案,空旷的房间里,地面上刻着几道复杂繁美的八个栩栩如生的裂牙猛兽图案,仿佛它们并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盘踞在地上的八个方向。

而猛兽的旁边还有八把透露出强大气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面,秦天也感觉到他们的强大,如果是真实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种威压。。

“阵法!”

他刚要出声,一旁雪韵已当先惊叫,让他顿时大吃一惊。

“你知道这是阵法?”

秦天愕然,他很无奈,这阵法他还是第二次遇见了,但是此时的阵法明显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阵法存在着差异。

没有人注意到秦天脸上的神色,她蹲下来,细细的打量着仿佛如活物的八只猛兽,然后看向八把锋芒毕露的武器,脸上露出回忆神色,他在龙族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见,上古时代是所有斗师必修的技能,上古时代的斗师叫做斗师,他们不但拥有强大无匹的实力,也能够自行炼制武器,几乎所有斗师手的武器都是由他们自己亲自动手炼制的。那时候的刻纹运用范围极广,不但用以锻造武器,甚至可以封印一切,而且自己炼制的武器比同等级非自己的不止强大多少,难道这是真的?”

秦天若有所思的秦天道:“若是我猜的没错,这里的阵法就具有封印能力。”

秦天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上古斗师竟然强大到如斯地步,自行锻造武器,这是他无法想象的能力。

当今斗师为何稀少而又修为普遍低下?

如果有高阶的功法还有斗技那就好了。

想到这里,秦天怦然心动。

只见雪韵掏出金币,轻车熟路的将之放入刻纹央的凹槽,激发斗气,一道亮光蓦地自屋冲天而起。

嗖嗖嗖……

十几道身影快速来到屋外,站在门口,纷纷面色复杂的望向秦天和躺着的雪韵二人,正是刚刚在广场的众冒险者。

在秦天带着雪韵运功时,一众冒险者已将广场附近搜索了一遍,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广场附近除了四个漆黑深幽的通道外,再无其他。

众人本打算继续搜寻,恰逢寻找到此处。

此时秦

秦天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稍稍定神,才发觉自己已站在了广场之上。

四周寂静无声,空无一物。

秦天一呆,叫道:“我靠!什么都没有。”

一阵清风拂过,他的声音回荡周围,没有人回应。

秦天如果我猜的没错,所有人都与你一样,都被八只猛兽和八把雕刻古剑的激活送到**的空间,或许这才是古洞主人对你们的考验。

秦天放出灵识查探,却发现果然如他所言,整个广场包括围绕在广场周围的三层建筑空空如也。

心微微一紧,秦天拔出武器灭魔刀,催动斗气灌入灭魔刀之,一道赤红色光芒倏地自武器亮起。

就在他拔出武器时,四周蓦地传来一声低吼,只见东侧的通道,一头全身闪动着赤色光芒的猎豹无声无息跑了出来。

幻兽!

秦天紧握武器,神色凝重的打量着目露凶光的猎豹。

高五尺,长近一丈,直立起来恐怕比秦天还要高出许多,尤其是周身闪动的冰属性斗气光芒,让人一望便知,这是一头懂得修炼的幻兽。

吼!

一滴滴涎水自猎豹的嘴巴流下,它死死盯着秦天,低声嘶吼。

秦天冷静地面对猎豹,灵识充斥在身周,一抹淡淡的杀气自他身上透出。

仿佛察觉到秦天身上的杀气,猎豹后腿微微弯曲,倏地向秦天扑去。

“杀!”

秦天暴喝一声,灭魔刀化作一道冰光,恶狠狠劈向猎豹脑袋。

眼看着长刀就要劈在猎豹头上时,极为诡异的,那猎豹竟然在半空稍稍凝滞避过长刀,一道冰球倏然从猎豹口喷出。

秦天身一侧,躲过冰球,眼闪过一抹忌惮,这幻兽竟然懂得计谋。

唰!

随之而来的是猎豹粗壮的前爪,淡淡的爪影仿若霹雳,一瞬间抓向秦天手的武器灭魔刀。

秦天冷然一笑,武器高举,斗气滚滚灌入灭魔刀之,倏地劈向猎豹前爪,赫然是劈出一刀。

砰!

刀爪相交,泛起无数冰星,这一碰撞,秦天脚下广场顿时绽放冰屑一片。

秦天蹬蹬蹬退后三步,手腕一阵剧痛,望向幻兽猎豹的目光多了几分讶然,能够将*已达三阶巅峰斗师境界的他击退,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而眼前幻兽竟然拥有如此大的气力,实在让他有些吃惊。

只是此时并不是感叹的时候,那幻兽似乎也有些讶异秦天的力量,冰封一切的身体突然化为无数道残影,四面八方攻向秦天。

漫天的爪影,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意,秦天顿时从幻兽猎豹的身上察觉到它想杀自己而后快的气息。

毫不迟疑的催动武器,秦天的身影蓦地旋转起来,武器灭魔刀随着他的旋转,释放出无数道赤色刀气,就好似一圈圈水波,荡漾在天空之。

紧密连续的爆裂声响彻整个广场,一层层刀气连绵不绝,顷刻间,幻兽猎豹的漫天爪影便被秦天破掉。

嗷……

猎豹凄厉惨叫,一滴滴鲜血突然顺着它周身毛皮滴落,秦天的一刀竟是割的它遍体鳞伤。

秦天满意地看着猎豹身上的伤口,心闪过一丝嗜血!

秦天脑蓦地闪过当初展玉的话语:是不是有血影族的血统,等你进阶后就知道。秦天此刻脸色微微阴郁。

略微思忖,他便不再理会,会不会碰到,只需自己进阶时便会知道,此时多想无益。

收回心思,秦天的目光投向幻兽猎豹鲜血淋漓的身上,只见它双目泛起仇恨凶光,正张大了嘴巴无声嘶吼。

一道狂风无声无息自它面前生出,四周天地斗气极速流向猎豹大张的口,一股沉重的让人心慌意乱的气势充斥周围。

秦天早已了然猎豹只是毛皮之伤,此刻见它这副模样,心不禁更添几分谨慎。

“嘶!”“嘶!”“嘶!”

流入到猎豹口的天地斗气越来越多,只见它全身猛地鼓胀,刹那间已粗壮一倍有余。

秦天低吟一声,灭魔刀倏地高举,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自他身上流出。

嗤!

武器灭魔刀犹如一道赤色闪电,倏地劈向猎豹。

而此时猎豹也似乎积蓄完气力,它暴吼着,全身赤色长毛陡地倒竖,极为诡异的一点点脱离身体,万千道半指长的长毛在它头顶形成一片赤云,在它的催动下,铺天盖地向秦天袭去。

嗤嗤的破空声带给秦天极大的压力,他狂吼一声,体内斗气无丝毫保留,瞬间在体表处形成一圈斗气罩。

一根根赤色长毛如尖细锋利的飞箭,带着刺耳的声音刺在他的斗气罩上。

与此同时,武器灭魔刀已劈在猎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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