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肆大口喝下一杯酒,嘴边染了些酒渍,王公公立马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洁白的锦帕,递给皇上擦嘴,他接过帕子正欲往嘴上擦,眼角余光又瞄向秦小鱼方正宽大的额头,只觉那抹血红分外灼眼,眉梢一拢,把那方帕子又交还到了王公公的手里,眼神不耐烦地往秦小鱼那一瞟,“去给他。”
“皇上,这……”王中仁捧着手中的梅花刺绣锦帕,这个花色是皇上最爱的,宫中鲜少有几人能用这个花色的帕子,而皇上却给一个小太监?
“让他将额上那血污擦了,否则叫朕看了怎吃得下?”
听着皇上的语气更加不耐烦,王中仁皱了皱眉,手中帕子用力一捏,动了动嘴皮子叫秦小鱼过来,把帕子塞到她手里,“皇上赏赐你的,将额头给清理干净了。”
秦小鱼看着手中这洁白的帕子,上等的丝锦织成,光滑细腻,帕子一角绣了一支盛开的红梅,妖娆至极栩栩如生,如此珍贵的宫中锦帕,却一时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想拿这帕子,抬手欲塞回王公公手里,冷不防皇上一记锋利的眼神射来,又生生住了手。
燕王爷抿着唇轻笑,都说皇兄喜怒无常,让人摸不着脾性,其实心底还是有丝柔软的,前一会儿说要惩罚小鱼儿,这会儿见小鱼儿头上磕出血来却又赐锦帕,他想,皇兄本就只想给小鱼儿一点小惩罢了,而他喜怒无常是被这大宁内外动乱的时局给逼出来的罢。
秦小鱼谢过隆恩,却将那方帕子揣进了怀里,撕了一截衣袖将额头给包扎了起来。
慕容肆见到这一幕,心生疑问,“为何不用朕的帕子,难不成你还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