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伺候,不过是将皇上扶起来而已,只是该死的皇上怎大晚上睡觉都不穿件单衣,光穿了件丝质黄色大裤衩,害她摸着他肌理分明赤溜溜的胳膊,热血沸腾好一阵。
哎妈呀,不知道她看到光溜溜的美男就会心潮澎湃嘛?
皇上走到了窗户口,推开了雕花十字窗,强烈耀眼的阳光便如金屑般折射进来,一下子让秦小鱼睁不开眼,她眨了眨小眼睛,再迎着光线看去,只见窗外栽满葱郁古梅,盛夏季节已茂绿成荫,那个男子颀长身形如兰芝玉树,与窗外清傲的古梅相应成景。
只是,他背上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蜿长到腰眼处,看上去狰狞之极,那伤口看上去有些岁月,她心中一颤,她想不通这天下主宰之人,怎会受这么多伤?
他回过头来,结实的胸口亦有纵横交错伤痕,有深有浅,又长又短,她的眉蹙得更深。
“朕从你的眼睛中瞧出了同情。”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时,秦小鱼不自觉地惶恐不安,这人是与生俱来的掌权者,即便只是穿着一条大裤衩,也走出了身穿龙袍时英明神武的范儿,他的步伐乃至他的气息都透出杀伐决断的王者之风,令人不敢直视。
“不,奴才只是心疼皇上罢了。”
秦小鱼一口否认,自古以来一国之君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因为他要天下人生变生要天下人死便死,她心里明白得很。
只是心疼一词,从一个太监嘴里说出又有点不伦不类了去。
她说完,垂下脸的一霎,从他那双讳莫如深的眸中似看到有什么跳动了一下,但又很快湮灭,恢复成一如既往的窒暗。
他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大饼脸,修长如竹节般的手指轻轻一抬,秦小鱼以为他要揍自己,脖子缩成一团,但他指尖蹭过她的额角,那是她的汗水。
他声色微沉,不徐不疾地道,“朕有如此可怕?让你怕得汗水流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