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显知近乎发狂地大喝,“海棠,在圣上面前,你竟敢胡言疯语?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你将那人指出来,圣上仁慈,兴许能饶你死罪。”
“季大人,你莫动怒,若是吓坏了证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遇满面担忧,眼中狠锐,实则暗藏笑意,他轻轻一抖衣袖,露出他的一双手,又微微一握,似已将一切了如指掌。
海棠还有一个弟弟在宫中当差,他昨日派人就告诫过她,如果明日皇上给她验身,就让她栽赃季显知,他要季显知永无翻身之日。
秦遇双手抱拳,一派老谋深算,面向慕容肆,禀告道,“皇上,季大人野心勃勃,构陷同僚,欺瞒圣上,老臣以为应该好好惩治季大人,以正朝纲。”
“季显知,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肆淡淡避开秦遇的问题,先问季显知。
季显知毕竟也是久经官场的人物,虽是处境不利,亦是临危不惧,不改面色,“臣清者自清。”
“那孔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置季大人?”
皇上又看向殿上孔一铭,因为身为刑部尚书的孔一铭最有发言权。
孔一铭心中痛呼,啊呀,在这种紧要关头,皇上怎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了我?
朝中局势变化莫测,季大人又是保皇派的首脑,那是皇上的亲信,谁知道季大人会不会有翻身的一天呢?又谁知道皇上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自然也不能落井下石,坚持自己中立的原则,他笑呵呵站起,“回皇上,仅凭宫女海棠一词不足证明季大人私通之罪,同样也不足以证明秦侍郎有罪,臣以为此事还需再深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