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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本想说,压得她胸口两块大肌肉都要平了,她正当发育的时候,却进了宫当太监,每天用布裹着胸,还好双lu没长歪,好不容易长成这么大的胸肌,要是给他压平了,他赔得起吗?赔得起吗?后来仔细一想这话太过粗鲁,有伤大雅,便吞了吞口水,更加小声地撒娇式地换说道,“压得我胸口两根小肋骨都快断了。

娘啊,这么温柔飘逸的声音是她说出来的吗?真是恶心得她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的。自从当了小太监后,她就越发嗲得不像话了。

某货不知为何撑起了身子,面色好转许多,微眯着眼地瞧着她,“小鱼,你讨饶起来还算有那么丁点可爱,爷喜欢。”

听得他这么说,小鱼的心里却在抓狂,娘啊,慕容肆你就一坑爹的地主阶级,专门以压榨她这种农民阶级的可怜人为乐,看得她求饶,便更乐,纯变.态啊……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唇角抽动了两下,嘴上是在娇滴滴地说,“呵呵……爷喜欢就好。洽”

“你这么乖,爷就不露床技给你瞧了。”

某臭不要脸的变.态还真把他龌龊的心思给说出来了钤。

他从她身上翻下,有些粗鲁地将她塞进被窝里,手掌一拂,灯火教他熄灭,钻进被窝,紧挨着她身旁躺下。

而她惶恐,小心翼翼挪到床角,只给自己留了被子一角,却听得某人气息微沉,又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卷了暖热的被窝,而他的语气一如这被窝一般令人舒服,“已是入冬了,夜里寒得很。”

而在这男人紧实温暖的怀里,她的身子越发绷紧,男人许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便又在她耳边轻声说:“小鱼,睡吧,今夜朕不会要你。”

他像是在发誓,但业着那次他暴行留下的后遗症,她却始终无法心安,难以入睡,时刻提防着,而他似乎真的累了,很快就入睡。

听得他均匀的呼吸声,而夜晚的疲倦席卷她的全身,困意渐重,直至眼皮再也抬不起来。

知怀中的人儿睡熟,他睁开眼,搭在她肩膀的手伸出被窝,缓缓抚上她的脸,细细的揉抚,就像她是他掌心的珍宝,鬼使神差般,他的唇轻轻吻了她微凉的鼻,心中低叹了一声,若你这小东西能永远这般乖静该有多好。

肚腹下越发胀热难受,他又敛了脸眉,放开了她,掀开被子,让这入夜的冬寒冰凉自己的身体。

*

醒来时,是被门外声响给吵醒的。

身旁已空,想是他出去了罢,竖耳听去,听到有人在哀求,“我一大早便跪在了这里求你,你也无动于衷么?阿四,你真要为了那个女人,连我们儿子也不顾了么?”

楚长歌收到消息,说是皇上打算今日与太子擎做了一笔交易,要拿太后来交换解药,是为了救秦小鱼。

本来,她是提议拿那个老妖妇,去把他们的儿子给换回来的,如今为了那个女人,竟要把亮出最后的底牌。

自她收到消息后,她便来了这里,求见他一面,可他却不见她,让她一跪就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双腿已是冻麻僵硬,这个男人还真是狠心如斯。

“难不成,你当真要我进去求秦小鱼么?”

楚长歌又怒又恨,低喝出声。

他却是沉默,不作一声,楚长歌冷冷一笑,无奈地撑在地面上缓缓站起,这便是皇上对那太监的荣宠,楚长歌真是弄不懂,皇上岂能为那个太监为难自己至此?他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啊。

越想越难受,一下子,一夜的委屈如断了线的珠子,她眼中簌簌落下泪儿来。

“阿四,我随你这么多年,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到了却要受这么罪。人说虎毒不食子,你却……”

楚长歌喉头哽咽起来,终究逼得他出声,“长歌,朕感激你,一直感激你,哪怕你这三年不在,朕从未碰过秦南心,甚至把她送给了岳东睿,为的是什么,朕想,你比谁都明白。孩子朕会想别的法子救,可小鱼性命危在旦夕,朕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死。”

那未曾见过一面的孩子,不是说他不想救,而是慕容擎既把他留到现在,那便是有价值的。但小鱼身上蛊毒一旦发作,痒痛无比,很可能要了她的命。

楚长歌低低哭泣道:“好,那我去求她!”

楚长歌嘴上虽这样说,心里仍恨不得小鱼去死,她不止夺了皇上对自己的爱,更夺掉了自己的尊严,还要夺了她儿子的命。

楚长歌站起身一点一点进去,却被前面一个人给拦住,她抬眼,泪意朦胧中,她见到那秦小鱼巴掌大的小脸,她暗暗咬了下唇。

瞥见拦在门口那人只披了件的长褂,那是他的褂子,颇大,套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却又别有一番风味,这太监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连他的衣服也敢穿!

小鱼见他一身素白单衣,墨发清扬在后,单手负在身后,唇角还逸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看不清喜怒,她朝自己身上外袍看了下,又略尴尬一笑,给他投了一个奴才胆大也是您惯出来的眼神。

她看向楚长歌,这眉目柔美的女子在外跪了是有些时候了吧,这天寒地冻的,她小脸青紫僵白,不成体面,又见这女子看着她的目光,怨毒中藏恨,小鱼蹙了下眉,“皇后娘娘,同为皇上的女人,相煎何急?你踢我一脚,打了我一巴掌,又是因你,皇上朝我胸口打了一掌,让我体内蛊毒发作,教我难受得死去活来,若非得白将军相救,我只怕也没命站在这里。

这在门外跪着的滋味确是不舒服,我也不是没有尝过,但楚小姐也不必要因为这个哭成这般模样?也是,我始终承认你的身子比我得要娇贵,可难得皇上大发慈悲,要救我这条苟延残喘的性命。你何不成全我?”

她说着,意犹未尽般淡淡看了慕容肆一眼,只见得他眉梢略沉,依旧喜怒不形于色。

她素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给她难堪,心机歹毒,且不说是否要她性命来交换她的孩子,她现在也要让楚长歌尝尝这被欺负的滋味。

慕容肆袖下拳已攥紧,他知她这番话不止说给楚长歌听,更是说给他听的,她在提醒他身上蛊毒因他而起差点让她身亡,真是好一个秦小鱼!

还是这表面总是谄笑如丝的女子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自问他藏得深也自愧不如她!

“那我是求你也无用了?”

楚长歌算是看错了秦小鱼,她竟连伪善也懒得装。

小鱼点头,眉目尽绽,“索性还是请皇后娘娘请回吧,小鱼无能为力。”

说罢,小鱼就往屋里走去,再出来时已经穿戴得体,刚要刚跨出门槛,就撞上要进屋的慕容肆,只见他唇角有抹冷意,像是她方才所说是有不得体之处。

“你这是去哪里?”

见楚长歌已离开,她也无须再装,只淡淡说:“皇上不是答应过我,让我今日出宫的么?”

猛地,他抓住她手腕,“秦小鱼,你真是越发麻利了。拿朕气走了楚长歌,这便就要甩开朕,朕可是尿壶,随时任你拿出来方便方便的?”

可是就是么,她穿着他衣服出来的用意不就为了这个?

尿壶这个比方打得可是绝妙至极,只是这尿壶,貌似是她秦小鱼吧?

小鱼仍是噗呲一笑,“阿四,你开起玩笑来的时候,也挺可爱。”

“那我派戚蔚与你一道出宫,我今日还有要事在身。”

小鱼大抵猜出了他的要事是什么,他是今天要拿太后去跟太子擎交换毒蛊的解药吧。楚长歌也说了,他们之前是要用太后来交换他们的儿子的。

小鱼抿了抿唇,反手握住慕容肆的手,“阿四,离我再次毒发没有几天了,我明白你救我心切,可是,那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们血脉相连,皇后说得对虎毒不食子,你能负天下人,决不能负你的子女。那解药我不要也罢,人终有一死,死得其所便好。若我的家人活得不好,哪怕让我长生不老,我也不开心啊。阿四,你按照上次与我的约定,放了我娘才好。”

慕容肆心中突突一跳,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说这番话。

那一刻,他心有笃定,他是再也无法拿她的家人要挟她了。

言毕,小鱼轻轻一笑,这便离开。

待她未走两步,慕容肆就在她身后叫住她,“小鱼。”

小鱼应声回头,只见他一袭单衣在风中猎猎飘荡,倒应了这冬景的肃杀,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眉眼格外温润,“我放你母亲走。”

小鱼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没想到他真是答应下来了,她转身,狐疑问他,“你的意思是让我娘跟我一起出宫吗?”

他颔首,她喜上眉梢,蹦跳着一下就扑进他怀里,一直念叨着,“阿四,谢谢你。”这一刻她是真心谢这人,尽管他这段时日来待她不算好,但总算他是有改过之心了,还没坏得彻底。

随后,慕容肆命戚蔚将被囚在天牢的阮大娘给带了出来,与小鱼团聚,一起出了宫去。

谁都不曾想到,这进了夏府后,探望病重父亲之时,小鱼才知道,父亲压根没有病重,而是白韶掬出的计谋,只为诱小鱼出宫,好帮她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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