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婢女覃纭修有印象,薛茗予出去他碰见的时候大都就是她跟着。
覃纭修心里如一团火在烧,闷得难受,又不想把这火气随便泄出来。难怪女人麻烦,一点没考虑到的,竟然这么大火气。
覃纭修僵硬的站着,却又不敢去动那紧闭的门扉。他第一次有一种对着一个小刺猬,又想去摸摸,又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无措感。
众人屏住呼吸低头数着在正屋前刚硬的身影来回踱了多少步。
王爷竟然没有一脚将那无知胆大的婢子给一脚踹飞,真算她命大,那下一步肯定是要踹飞门板,真是替刚刚头也不回跑进去的王妃捏一把汗。
薛茗予在西间靠墙的珊瑚木流苏美人榻上坐着,背靠着冰冷的墙,双臂环抱着膝盖,头窝在膝头。外面静得像是没有一个活物,只有那沉沉的步履声像是来来回回的踏在她的心头。
唐九,怎么没想到呢。排行第九,九王爷。
昨天婷姐儿不是告诉了她么,覃纭修的母妃月妃和当今皇后娘娘都出自唐家。还有那贾四爷,贾四爷的母妃说不定就姓贾呢。
怪不得卫妡冉突然就上门来了,还对她贴心的好。薛茗予心里讽刺的自嘲,要不然,自己在这角落里窝着怎么会有人来问津呢。
就唐九那动不动一脸零下四十度的怪脸,竟然温和的说我回来了。肯
定是事先就知道了的。最后见面的时候他还恼怒于她不该私下和乔泽熙见面喝酒,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的吧。
但是卫妡冉上门来的时候,他应该就是知道了的,对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尹先生送来的十万两还在朝花夕拾园子里埋着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