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纭修就没再骑马,上了马车和薛茗予坐一起。宽大的马车因为他高大的身躯显得空间逼仄起来。
覃纭修眼里一遍遍浮现,刚刚薛茗予和婷姐儿牵着手朝他走来的画面。如果不是因为要嫁了他,茗予应该和婷姐儿一样,在家族的庇护下去认识各种风雨。中午的时候他还因为终于牵了她手兴奋心跳,此时他却觉得自己太亵渎茗予了。这个刚刚跟他说要坦诚相待风雨同舟的小妻子,她才十二岁。
薛茗予也撑着小下巴想心事。小风别院她觉得挺好的,刚刚住惯。虽然小,比起四王府太过寒酸,但是有湖,有花园,别院里就他们两个主子,就是小也是够了的。若是真的住着大王府,恐怕那些长年空置的院落房屋,年年要人守看修缮就要花费不少银子。可是要办宴会,怎么办呢。
到时候男宾客女宾客,自然是不能混在一起的。大户人家办事最是忌讳冲撞了女眷,比如上回秦四姑娘,噢,现在是吴太太了,在四王府那回,若是传出去,卫妡冉难免要被人诟病连女客都不能招待周全。春天来了,朝花夕拾,剑湖水榭,都是自己去逛逛还行,宴客,就小家子气了。真是头痛。而刚刚晚饭时,四王爷就说过了,左右不能超过十天,这就得办出来。
薛茗予简直要把脑子想破了。直到下了马车,覃纭修神色淡淡的送她到了朝花夕拾就转身走了。薛茗予才有点纳闷,一路上他可是一句话也没说。
“无垢,派个人去看看,王爷在干什么?”薛茗予回去就让无忧无暇下去自行修整了,叫了无尘来伺候她换装洗漱,想了想,还是觉得覃纭修那边应该去问问。
不一会儿,无垢就来回话了。“王妃,王爷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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