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谢王妃。”樨嬷嬷声音平静,不卑不亢的站起来,恭敬的垂首。
薛茗予第一个叫樨嬷嬷起来,也是考虑到其他几个都是跟她相熟的,怕樨嬷嬷疏远一点,心里有隔阂。但是自从覃纭修回来,她对樨嬷嬷却是多了很多好感。往日只当樨嬷嬷是个不多事的,会训练丫头。除了偶尔想起来叫樨嬷嬷管训人,根本想不起还有这号人存在。
特别是覃纭修回来,薛茗予心想樨嬷嬷好歹是月妃生前身边的老人,而且又由四王府照顾多年才送过来,少主子一回,少不得去哭一场的。当时薛茗予吩咐陆伯家的小心照应樨嬷嬷,也就是怕一个老奴若是有心挑拨,有事没事给她上上眼药,岂不是让她和覃纭修生出不必要的嫌隙来。
谁知道覃纭修回来至今,但凡覃纭修进月泷沙,樨嬷嬷都是关在屋子里不露脸的。更别提主动找上去了。
有一回薛茗予特意跟覃纭修说起樨嬷嬷来,覃纭修特意去樨嬷嬷屋里看了一回,陆伯家的当时早就在樨嬷嬷隔壁坐着呢,后来陆伯家的来回禀,覃纭修问她前些年可好,樨嬷嬷说好。问她在别院可习惯,她说挺好。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她说挺好的,没有。覃纭修转身走,陆伯家的听到樨嬷嬷磕头的声音,樨嬷嬷说,王爷千万要待王妃好。
陆伯家的说,她和樨嬷嬷住在一起,这却是除了管教丫头,她听樨嬷嬷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樨嬷嬷,你是艳京的老人,平日里过手管教的丫头多。此次举荐,劳烦嬷嬷费神了。而且,无暇无忧,无尘无垢,届时要在我左右的,她们几个都是得力的,只是到时候贵夫人多了,怕她们礼数上少了经验,麻烦嬷嬷明天抽出一天时间来,教教她们四个。”薛茗予想想,既要樨嬷嬷抓住一天管训的重点,又要顾全四个丫头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