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只是跟着看热闹,可是一直小脑子跟着转,还得快点转,不然都跟不上小婶婶的节奏。她现在才明白了,还以为娘亲是送她来陪小婶婶玩儿的,敢情这是来受训来的。她觉得这十天长的见识可真多。
“当然可以了。”薛茗予捕捉到婷姐儿语气里一丝丝的落寞。每个女子,从懂事开始,就被教导着如何恪守古训礼仪,如她这般随心所欲的,还真不多。
她这也是嫁给了覃纭修,上面没有婆婆盯着管着。覃纭修早前不得宠一直被大家忽略不计,所以妯娌之间来往并不多,没人专门说闲话。
婷姐儿慢慢也开始思量自己的未来了,可不能还没出嫁就有了心结。薛茗予于是耐心开导她。
“随心所欲,也都是相对于来说的。”薛茗予笑着说道,“难不成你以为我喜欢留着这些老古董啊要是按我的喜好,我巴不得全收进库房,然后让木匠里里外外打了全套新的来用。可是那样,即使用料再好做工再精美,日后款待宾客,最起码,你二婶就得嘲笑我像个暴发户。”
婷姐儿被逗得咯咯直笑,她都能想象得到二婶那不屑的傲慢神态。
“所以说呢,只能相对于来说随心所欲。我也不想被人嘲讽啊,就只能花点心思,在自己能改变的地方,力所能及的让那些我能掌握的细节,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说到这里,薛茗予神色也有些触动起来,“婷姐儿,你说你以后会嫁什么人”
还不等婷姐儿羞恼,薛茗予又继续说起来,“我从五岁懂事开始,我就在好奇我以后会嫁什么人。祖母和兄长都很疼我,父母也是不会让我受苦的。可是在知道我要嫁来梧州时,全家都彻夜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