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点点头,示意覃纭修继续说下去。覃纭修从北疆回来后,身边贴身的只有执剑和挽弓两个人。嘉槿堂还有几个粗使婆子做点细活儿,却是一个丫鬟都没有的。所以即使她不在,翠微山房送过去醒酒汤是合情理的。
“醒酒汤没问题。我喝了。困的厉害,就躺下了。睡了一会儿,觉得空气不对劲。你那丫头在屋子里点了安神香,香里面儿有点问题”
薛茗予好似行将就木一样,讥讽的一笑,“催情香”
覃纭修点点头。“嗯。伎俩太幼稚了。就这样。放心,没旁人知道。”
薛茗予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了。她没去杂物房,外间还有一股子味道没散去,她就一个人去了后院,脚踩在蓬松的草地上,好像才找到一点知觉。
她将整个人都窝进了吊篮摇椅里。像蜷缩在茧壳儿里一样。
是什么,让无忧这么坚定固执的去做这件事儿呢。昨儿陆伯要接了无忧回去,所以她就决定铤而走险了还是说,无忧觉得生米煮成熟米饭,就有恃无恐了就能逼得自己妥协了
不知道无忧日后知晓了陆伯对她的行为那么的引以为耻,她会不会后悔
等覃纭修穿戴整齐到后院里来找她时,薛茗予已经状似无事的抬头笑了,“让执剑将无忧从西侧门送到马车上去吧。”覃纭修留着无忧没动,恐怕就是顾虑到这是她陪嫁来的丫头,素来跟她亲厚。想想之前的无尘,现在不知道流落在哪里了。
覃纭修点点头。薛茗予起身下来,“我回翠微山房去换身衣裳去了。你一会儿还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