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六上午,薛茗予算着,也有五天了,不知道覃纭修怎么样。她按捺着性子,在屋里画着自己的草图——覃纭修的欠账。上回画了小床,高脚带托盘的椅子,矮脚带轮子的椅子,她又兴致勃勃的想做两个滑滑梯。一边是楼梯上,通过爬梯,小隧道,通到几个不一样的滑梯。最好是做两个,一个放在山边有草地有树木的地方,孩子可以亲近大自然,一个放在室内,下雨天就在屋里玩。
画着画着,薛茗予就笑话起自己来。要说小床,那也是明年五月底生产后能用到的。而自己画的高脚带托盘的餐椅,矮脚带轮子和遮阳篷的推椅,恐怕得孩子半岁之后才能用得上,而这滑滑梯,估计得一岁多会走路了才能玩。自己好像太心急了些。
不过马上,薛茗予又为自己辩证起来。覃纭修那么忙,这些可都不是铺个荷叶台阶那么简单的事情。她怀孕的时候,覃纭修有空就做小床,孩子出生了,有空了再做椅子。一岁左右滑滑梯能做出来就行了。一想到日后自己扶着肚子看覃纭修敲敲打打当木匠的样子,薛茗予就捂住嘴忍不住笑。
“红芙。”薛茗予高声唤着刚刚出去的红芙。半天没人答话,薛茗予皱着眉推开窗户又喊了声,“红芙,进来。”窗户外好似有人争吵的声音,在薛茗予推窗的同时,戛然而止。
“王妃。”红芙忐忑的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