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放晴了,蓝蓝的天空一碧如洗,一丝半点的云彩也没有。
太阳已经在东边升了起来,耀眼的光映衬着这些天的积雪,太极宫中到处是一片晃着金光的琉璃世界。
林潇这天一起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上忽然就不自在起来,只是歪着这床上懒动弹。
霍徕跟寒烟一早也就瞧出来今天主子不痛快,也是大气儿也不敢出,小心的伺候着。
一上午倒也是无事,谁知道快到晌午的时候,林潇直嚷着心口痛,连午膳都不让传,只是斜斜地在床上歪着。
起先霍徕还以为自己主子是真的身子不舒服,可后来见自己主子似乎倒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也就渐渐的留了心。
等到晌午嚷嚷着心口痛的时候,霍徕忙找了个理由,将寒烟支了出去。
等到看着那寒烟去了,这霍徕才慢慢的凑到这炕沿边上,笑着讨好道:“婕妤,您这歪了一上午了,想来这头也痛了,奴婢给您揉揉?”
林潇素来知道这霍徕鬼点子多,早就有些把心里的事情给霍徕说说,只是这屋子里一直人多眼杂不得空,这会子见寒烟也被支出去了,也就点点头。
霍徕一边给林潇揉着头,一边看似无意的说道:“婕妤这好端端的怎么心口痛了?是不是最近这心里不安生,所以心口才会痛?”
林潇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听见霍徕这么说倒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唉,霍徕,你是跟着我从府上过来的。我的心思你还能不明白吗?自从她来了咱们府上,我这心病就种下了。”
霍徕一听林潇这话,早就明白了。
“婕妤,奴婢知道您说的是谁了,定然是那从前揽月轩的林翠微。”
林潇一听霍徕提到了林翠微,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这是更是连跌声的喊着:“哎呦呦。哎呦呦。不知怎么回事,这会子心口更痛了。”
霍徕见自己主子忽然这样,心里倒是有些发笑。还不是要想着法子要自己给出个主意,来个斩草除根,自己主子倒是装的严实。
不过好笑归好笑,霍徕还是等帮着演戏。这会子早上来给林潇抚胸口了。
“主子,要奴婢说。主子这病倒是心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主子心里惦记着那件事,咱们不如就把这件事做个干净利落。除了主子的心病。”
林潇听的霍徕这话里似乎有了主意,也顾不得再装病,一下子睁开了闭着的眼。直直的看着霍徕问道:“你可是有了万全之法?”
本来这林潇一直闭着眼睛,这下子忽然睁开了直直的看着霍徕倒是把霍徕吓了一跳。
“咳。主子聪明一世这个时候怎么到糊涂了?以前她在皇宫里,咱们还能辖制的她死死地,更何况她现在去了那人迹罕至的白云观,咱们更是有法子对付她!”
“霍徕,咱们终究在这深宫,手长莫及,还怎么有法子?”
林潇虽然满心期待,可是还是觉得不能再有什么法子了。
“婕妤,只要咱们肯出钱,那还怕找不到人帮咱们做事?如今已经是冬天了,这山上的百兽都冬眠了,那青峰又是深山,想必是有熊瞎子的,我听我姥姥说过,这熊瞎子冬眠了被人吵醒了就会发怒,试想,要是这林翠微出门碰到了发怒的熊瞎子,她还能有命活吗?”
林潇听着霍徕这样说,两只眼睛都喜悦的闪闪发光了。
“好,霍徕,不枉我这么看重你,到底是你有主意。”
林潇刚开了个头,就听见外面脚步声,知道必然是寒烟回来了,忙压低声音说道:“虽然这寒烟是一直伺候着我的,可是那丫头到底是心软,有些事情到底是要瞒着一些。”
霍徕会意,等到那寒烟进来也就不再提及。
林潇这会子心里痛快了,这时候也是日上正午了,忽然就觉得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