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院子里的空地上,陈大力一家四口和杜仙师,围坐在篝火旁。
篝火边上,架着几只处理好的野兔、山鸡,火光与月光,交织着印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
篝火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清冷的夜色,那样的柔和那样的鲜艳。
经过前面的接触,还送了那么多的金银,陈大力一家和杜仙师的关系,融洽了不少。
特别是知道,杜仙师只有半年寿命的现实,更是把杜仙师看作是一位老者,杜仙师坐在,中间的高大椅子上,两侧围坐着陈峰和陈燕燕,而后是陈大力两夫妇。
这时候的杜仙师,早已洗刷完毕,穿上了陈大力过年过节时才舍得穿的大白卦,由于经过一段时间的丹药的调理,脸色红润了不少,加上本人高大的身材,衣服还算合体,浑身散发出一股英伟之气。
还啃着一块山鸡脖子,陈大力一家,是不敢给仙师啃山鸡脖子的,但杜仙师坚持说,自己就爱这一口,也不知是真是假。
陈峰,就坐在杜仙师旁边,一边啃着山鸡,腿满嘴油花,一边不时痴痴地,抬着头,仰望着,坐在高大椅子上的杜仙师,就像看到了神灵一般。
杜仙师笑眯眯面对着他说道:“这样看着本仙师,是不是,想学仙法了?”
还不等陈峰回答,陈燕燕就靠过来插话:“杜仙师啊,你不知道,我哥没遇见你的时侯,就想着像仙人一样骑着小老虎呢,现在遇见了你,就更不用说了,已经痴迷了!”
杜仙师转过头,看着这个截胡的陈燕燕:“其实你也很想学仙法吧?”
“那当然,杜仙师拍一下储物袋往桌面上一指,就变出来了一大堆的金银,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银,如果我学了仙法,也能变出一大堆金银那该多好啊!”
杜仙师,看着她那真真切切的样子,摇摇头苦笑,手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啊!那根本不是变出来的,只是把放在储物袋里的金银,拿出了罢了。再厉害的仙师也不可能凭空变出金银来。”
“是啊!老是不懂装懂,老在我正想好好回答问题的时候,插嘴、抢话,害得我,差点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陈峰很委屈、很不满、气嘟嘟地大嚷。
两个小家伙,要开始更激烈地争吵时,响起了母亲杨霞的声音:“你们两个小孩,成天吵还不够吗,还在这吵,影响杜仙师修养。仙术不是那么好学的,你们的爹不是说了吗?仙师世界也很残酷,打打杀杀的做个平常人也很好。”
“我是说过,仙师世界也很残酷,但凡人的世界就不残酷了吗?不要忘了我们一家,就是为了躲避战乱,才搬到这荒僻之地讨生活的。”正在细火慢烤着野兔的陈大力,却不认同。
“要不是我早年学过些武功,我们一家,能不能平安到达这里,还是两说呢,那些失散的亲朋,能活着的肯定不多了,这难道不更残酷?”
“还有,不时出现在县城的流民,不更残酷吗?”
然后看向杜仙师“杜仙师,您见多识广,您说道说道是不是,内人有什么不中听的话,请您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