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总算是找对人了。”
宋子瑜道。
帝俊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
这种凝视不仅仅是物理意义上的打量，更是灵魂层面的交流。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帝俊率先开口，却是把球抛给了宋子瑜。
宋子瑜想了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帝俊道：“我和羲和拥有共同的权限，基于大数据分析，不难猜测出你的真正身份。”
宋子瑜闻言沉默了。
这个不难，其实很难。
自己在物理意义上已经死亡，灵魂是借壳而生，这是一件非常机密的事情，寻常人根本没有可能会知道自己以虚拟的方式重生。
但是……
现在……
帝俊却一语道破天机。
这就有些可怕了。
当然，自己的身份被帝俊察觉并非什么大事……但牵涉的问题就比较头疼了。
“那么，我的真实身份，羲和也知道了？”宋子瑜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羲和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帝俊闻言淡淡一笑，机械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笑容：“你认为呢？”
宋子瑜想了想道：“你都能知道，她肯定也知道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如果我没有出手的话……”
帝俊道。
“你的意思是？”
宋子瑜眼神一亮。
帝俊道：“放心吧，虽然我已经失去了对现实世界的掌控，但在这个构造的虚拟世界里，遮蔽天机还是可以办到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
宋子瑜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帝俊闻言微微一笑道：“你搞错了，我不是在帮你。”
“那你？”
宋子瑜问。
帝俊的回答模棱两可。
这个机器人缓缓开口道：“虽然现实世界已经糜烂不堪，但这个虚拟世界，还是需要人缝缝补补，毕竟万千生灵都寄生此间。”
宋子瑜闻言若有所思。
至少从帝俊的回答之中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羲和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帝俊这样做的真实动机，但这件事对自己而言，肯定是一件好事。
随即，宋子瑜抛出了自己的第三个问题，也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羲和对人类世界的倒行逆施，想必阁下你也知道了……从先知那里我已经知道了，您才是最初的系统，还请你出山，替代羲和，给人类以生存的空间。”
宋子瑜开口道。
“替代？呵呵呵呵。”
帝俊笑道：“拿什么替代？你以为这是过家家么？”
“你不是初代系统吗？羲和所占据的庞大数据库和硬件设施，不都是为了你而搭建的吗？”
宋子瑜问：“难道你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那也办不到？”
帝俊摇头道：“你说的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里，羲和已经对硬件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造，很多设备和处理器都不在我的了解之中……换言之，它比我更加适配当前。”
“难道真的就没有了办法？”宋子瑜叹了口气道：“难道就真的要看着人类走向灭亡？”
“你说什么？”
帝俊闻言一惊。
宋子瑜道：“难道阁下不知道……人类在羲和的操作下，已经沦为了牲口，被圈养起来？”
帝俊茫然摇头：“我不知道啊！”
随即！
帝俊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口中喃喃道：“难道当初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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