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她发现他不在，听见楼上有动静，她才缓缓上了楼，浴室里倒是响着阵阵水声，而卧室的门半敞着，被子她还没有叠起，凌乱的床铺昭示着昨晚的温存，她却忍不住想，他现在冲洗的，到底是谁的味道？是她，还是颜乐熙，从外面回来，她没有一刻不在想刚才报纸上的那个女人，他说她脚踏两只船，那他这又算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叙旧吗？
还是就如报纸上的报道那样说的，旧情复燃，准备复合，那她又真的纯粹只是一个过客吗？
“你在发什么呆？”低沉的男音忽然响在背后，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回眸去望。
慕绍谦不知道何时沐浴完毕了，还走到了卧室的门口，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可是却毫不在意，斜靠在门边上望着她。
他表情严峻，眸光瞬也不瞬地盯视着她，好像已经看了她好久好久，将她从里到外都看透了一般。
瞥见她一手提着一袋东西，他不由得拧眉，“你刚才出去了。”
“嗯，刚回来。”她才看见自己紧张的连东西都忘记放在客厅了。
王小曼闪躲着他的注视，避重就轻地点了点头，她不想被他看出她内心的情绪，那只会让她愈加无地自容，她终究是个过客，他们有的就只是交易而已，她欠他的，她凭什么去胡乱猜测。
“一个人出去的？”慕绍谦走近两步，那两道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她心跳加速。
王小曼微微低头，垂着眼眸，脸上红白交错。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