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房间里面就传出来了杜若细微的喘息的声音,虽然房间里面点着的暖炉十分多,屋子里面也并不怎么冷,可是毕竟是在书桌上,陆垣一个翻身,杜若的手臂就已经轻轻碰倒了桌子的边缘,清脆的一声响,桌子上面原本放着的砚台,就被杜若的胳膊撞到了地上。
砚台摔碎在地上的声音,让杜若一瞬间似乎有了几分清醒。她这是在做什么呢?想当初她也是好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可是如今这样子,和青楼里面卖笑的女子,又有什么分别呢?
陆垣并没有错过杜若一瞬间短暂的失神,但他以为杜若只是被这砚台摔碎清脆的声音吓到了而已,本来正好到了兴头上,他怎么可能希望杜若被这不出其不意的声音给打断了呢?
一只手把杜若的脸给扳了回来,重新面对着他,满不在乎地开口道:“不过是一个砚台而已,等爷回头再摆一个更好的让你尽情的摔。旧的这个,摔了就摔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却不知道他这一句话让杜若又重新恢复了释然,是啊,就算她也是好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父母双亡之后,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可是她终究不再可能是青州的大户人家的女儿了,只不过就是一个为奴为婢伺候人的命,既然命运已经不可逆转,那为什么他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好一点呢?
哪怕这种努力,已经是不择手段了。
*来临的时候,那种疼痛几乎可以扯裂杜若的心扉,可也是这种疼痛让杜若越发的清醒,甚至可以清醒的去想一下她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若是她愿意安安心心的在庆妃的宫中当一个伺候人的宫女,二十五岁到了年龄出工的时候,或许还能找一户平平庸庸的人家嫁了,可是当初她处心积虑入宫难道只是为了出宫嫁一个平庸的人吗?
显然不是。
她已经相当于是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了大皇子,那么她今后的靠山以后及未来全都要着落在现在这个,看起来已经神魂颠倒的男子身上了。
贺平安之前那一瞬间的犹豫,已经告诉了她,她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那就是现在暂时还是不希望推出去几个人替她去巩固陆垣的宠爱。
所以说她已经成为了路人的人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贺平安执导的好至少现在不能让贺平安知道。
但是若真的是想在偌大的王府中立足,单单是靠着陆垣所谓的宠爱,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毕竟贺平安才是这座府上的女主人,若是她真的闹得不可开交,抵死不让自己进门的话他自己也只能在庆妃身边一直坐着一个女官而已。
在桌案上面进行了几个回合之后,两个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陆垣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杜若被汗水粘在耳后边的头发,一边笑着道:“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只是不知道母妃知不知道他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小妖精在呢!不过不管母妃知不知道,本王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你从母妃身边要过来,来到王府呆着了。”
几番交战,陆垣对着杜若即温柔小意又风情万种的做法很是满意,现在他和贺平安基本上处于一种冷战状态,而宋侧妃怀着身孕,那边他去了也不能做什么,所以说杜若的存在无疑是让他有另外一个发泄的突破口。
杜若勾着陆垣的脖子的胳膊勾得更紧了一点:“能够有幸伺候王爷已经是奴婢的福气,奴婢还哪里奢望能够使日日陪伴在王爷身边呢?只要网页偶尔能有幸垂怜奴婢一次,奴婢就已经知足了。至于娘娘那边,奴婢还是不想让王爷因为奴婢一等下贱之身,去与娘娘伤了母子的和气。”
陆垣想到了贺平安,的确只要和平安不开口,庆妃开口把身边的丫鬟赏给他的话,无异于是狠狠地扇了兆兴长公主一巴掌,这样的事情,庆妃才不会去做呢!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那岂不是太委屈你了,小妖精。”
杜若强忍着蜕变的疼痛,脸上笑的却依旧是自然漂亮,手臂划在心口的位置:“只要王爷这儿有奴婢,那奴婢就不觉得委屈。”
陆垣刮了一下杜若的鼻子:“只是下次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不过想来母后那儿一定有地方可以的,在母后那儿做这样的事情想来也别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