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办法让灵凡帮忙,就只能自己去偷了。
从小就是乞丐的灵新自然在偷的方面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好久没偷了希望自己“手艺”不会变烂。
只是,她压根就不知道烛沉什么时候会被行刑,时间不等人,既然自己决定让灵凡毫不知情,远离是非,自然就要选择仙尊和灵凡都不在碧寒天的时候。
在天界,把守的天兵比较少,每个殿挺多有两个人,但是一旦被发现,周围的天兵们就会突然赶来支援,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不能被发现!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一旦某一天倒霉起来,你会觉得六界的人都看自己不顺眼,但有一天这运气来了也是想挡也挡不住。
这不,天帝的二儿媳妇终于生了,天帝平时就对二殿下宠爱有加,现在喜得金孙更是开心得不得了,天帝也因为金孙的诞生便延后了烛沉的行刑日期,看来不止凡间忌讳这种红白之事冲撞在一起不吉利的说法。
天帝为了小金孙召回了闲散在六界各地的神仙百家,还特意邀请了仙界的仙尊和鬼界皇帝鬼使,就连和龙族结下私仇的魔王厌叱然也收了九重天的邀请函。
连龙族的私仇都忘了,这天帝一高兴果真失去了理智。
灵新知道自己想在天帝金孙庆贺宴上趁乱跑进碧寒天盗走灵云丹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但是除了那天,她真的想不出还有更适合的时机了,毕竟当日所有人都会呆在云霄殿上。
这两日正赶上各路仙魔上九重天之时,直到听说魔王厌叱然入云霄殿后灵新才敢再来到元山吹响哨子,谁叫那厌叱然生性暴虐,连龙筋都敢抽,这要是自己在元山恰巧被路过的魔王看到,恐怕还没等见到烛沉就灰飞烟灭了。
经过长时间的交流感情,云卷果真变了许多,那速度快到好像它一直就住在元山等灵新吹哨一样。
灵新拿起一条红锦鲤喂给云卷,摸着它那细长的脖颈轻声道:“云卷,今天我们要动点真格的了。”
云卷好像听懂的模样仰起头长鸣一声,它抖抖羽毛放低了身体。
显然这暖男的举动惊到了灵新,跟之前的云卷比起来还真的天翻地覆啊。没多想,灵新一步跨了上去,眼神变得坚定,沉声对云卷说道:“走,天牢!”
连半柱香都没到。
云卷带着灵新躲在天牢对面的山丘上,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实行自己的计划,而是蹲点。
天界天牢怎么说也是关押重犯的地方,自己没有法力就算了,连空手都打不赢谁,遇到点突发情况怎么办?灵新瞄着对面那偌大的天牢,这个大牢外表黑漆漆一片,上方好像浮着阵阵黑烟,看着有些眼熟,那黑烟向上不断飘散,但却源源不断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只有正门上方的匾额上那“天牢”的两个大字散着金光,正门口只有两个守卫在把守。
灵新一点也不相信这么大个天牢只有这门口两个守卫,要是自己真的冲上去也许就会跑出来一队人马把自己抓进去,或者,就算只有两名守卫那肯定也是法力高强一般妖魔无法近身,绝非等闲之辈。
“你是来劫狱的?”
这一声是真真吓了灵新一哆嗦,就连一同偷看的云卷也不由得一激灵掉了两根白毛。
灵新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巴强迫他蹲下身。
是个年轻的男人,一身布衣还背着一个草筐。可这人她并不认识,是第一次见,从哪冒出来的?
灵新还没有回过神,颤声否认道:“你别胡说,谁和你说我是来劫狱的?!”
男人放下手上的锄头扒开灵新的手说道:“这里是天牢,上面浮着煞气都能看见了,这么晦气的地方你要不是劫狱来这干嘛?”
灵新仰头问心无愧,“我没来过,看看不行吗?”
男人上下打量着灵新,又歪头看了看她身后的云卷,笑道:“你这组合倒是稀奇,妖和仙籍坐骑?”
果真,这男人看着穿着简单甚至还有些穷酸但还真不是个凡人。
灵新问道:“你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倒是你,等到天帝审问你的时候你估计就知道我是谁了。”
灵新一把拽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呢,这条件你也看到了,就是一介生活在天牢边上的散仙,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只能每天上山看看这山上有什么能吃的没有,就这样勉强度日。如今我看见你这个图谋不轨的人,当然是上报天界要点赏钱花了。”
原来就是个想讹钱的登徒子。
灵新转念一想说道:“你骗谁啊?神仙哪用得着这些吃食?你当我没和神仙待过是吗?”
男人无奈道:“那是品阶高的神仙,像我们这种散仙只能和凡人一样正常吃饭,你以为很容易吗?”
的确,当年住在碧寒天里,那些负责扫撒的仙娥仙童们的确是正常吃饭的,当时她还以为是因为他们休息没事做的原因,现在看来他们每次都会把所有饭吃得一点也不剩也不止是为了不让自己吃饭。
“那要怎样你才不会告密?”
男人又一遍打量着灵新,眼光一亮,指着灵新的脖子说道:“不让我告密可以,毕竟天界那么远,我这种没什么法力的散仙走过去的确是不容易,不然,你就直接把这个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