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云尹雪回到尘王府的时候,却沒有看见宫皓尘的半点人影,不由的拉住一个丫环询问道。
以往的这个时候,宫皓尘一般都会等着云尹雪一起用晚膳的,可今天却沒有看见他的人影,也难怪云尹雪会问起來。
“王爷应该…是在书房里面。”被问道的丫环立马恭敬的应道。
云尹雪挑眉道:“什么叫做应该?”在就在,不在就不在,应该在,这算什么回答。
“今天宁王來见过王爷了,不过宁王走的时候我们并沒有看到王爷,所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王爷究竟是不是在书房里面”
“本王妃知道。”听完丫环说的话后,云尹雪就大概知道了宫皓尘应该是在书房里面。但是云尹雪这都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他怎么还在忙。
云尹雪缓缓的推开了书房的房间门,却见书房里面一片黑暗,不由得一愣,怎么这个时候还沒有人掌灯。虽然此时书房里面还沒有暗到不能看见东西的程度,但是这个时候还不掌灯就有些奇怪了,更何况宫皓尘此时还在书房里面。
就在云尹雪未此感到疑惑的时候,突然之间,从书桌的地方传來一道沙哑的男音。
“雪儿,是你吗?”
“皓尘,原來你在里面啊,不过你怎么不让人掌灯呢?”云尹雪走到一旁的烛台旁,用火折子将灯芯给点燃了,将原本黑暗的书房照得一片通明。
书房里一亮起來,宫皓尘就不由的抬起手掌遮了遮有些不适应的眼睛,也许是因为适应了黑暗,现在一下子亮起來,眼睛就有些不适应了。
“沒什么,是我让他们别掌灯的。”宫皓尘温柔的看着一脸担忧的云尹雪。
“皓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云尹雪担忧的看着眼前俊秀的男子,虽然宫皓尘此时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不妥,但是云尹雪还是从宫皓尘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看到了隐忍和异常,仅仅从这一点,云尹雪便知道了,今天白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对宫皓冽的影响一定非常的深。
宫皓尘淡淡的笑道:“雪儿怎么会这么问,我这好好的,能有什么心事。”
云尹雪看着眼前一脸温柔笑意的男子,心底划过一抹心疼。宫皓尘的为人她虽然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清楚那么几分的,最起码在云尹雪看來,宫皓尘定不是那种一遇到不顺心事情就将自己关在书房的人,但是偏偏今天宫皓尘却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并且谴走了所有伺候的人,仅凭这一点,云尹雪便猜到了今天的事情定是不同寻常,所以,云尹雪在无奈之时,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的心疼。
云尹雪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宫皓尘的身边坐下來,直视着宫皓尘的双眸,轻声道:“皓尘,你不用瞒我了,我看得出來你心里一定压抑着许多事情,你真的不肯告诉我吗?”
宫皓尘脸上的笑容终于在云尹雪说完这番话后慢慢的敛去了,脸上也在同一时间闪过一抹恨意,但是也只是瞬间而已,若不是云尹雪一直注意着宫皓尘脸上的表情变化,恐怕她怎么也沒有料到宫皓尘他居然会露出如此的情绪。
宫皓尘淡淡的说道:“雪儿,今天烈国的使者送來了烈国皇上寿宴的请柬。”
云尹雪疑惑的问道:“请柬?有什么问題吗?”
宫皓尘嘲讽的说道:“请柬并沒有任何的问題,问題是这张请柬并沒有送往皇宫,而是送到了我的手上。”
“送到了你的…”按道理來说,就算是别的国家要送请柬,首先应该是送到当今皇上的手上,而不是王爷的手上,突然之间,云尹雪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停住了接下來要说下去的话,满脸惊愕的看着宫皓尘,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话。
“雪儿,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的母妃…曾经就是烈国的眀柔公主。”说着说着,宫皓尘的脸上也不由的浮现出一抹怀念,而后,他继续说道:“我也曾经以能够有这样的母亲感到骄傲。可是……,他们,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不惜一切代价都要……”
云尹雪握住宫皓尘的手掌,轻柔的话语阻断了宫皓尘继续要说下去的话“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虽然宫皓尘的话并沒有说完,但是心思敏捷的云尹雪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就是因为察觉到了,所以她才不忍去揭开宫皓尘身上的这道疤痕。因为她真的不忍心这个男人受到旧事重提的痛苦。
云尹雪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众人的眼中宫皓尘是一个冷心冷情之人,因为他的心中有恨,是国恨,也是家仇,所以那个时候的他的心中不可能再装下其他的东西,包括所有一切会影响到他情绪的感情。但是云尹雪却明白宫皓尘其实比任何人都要重情重义,只不过是因为条件不允许罢了…
“雪儿,你……”宫皓尘不解的看着突然打断他的云尹雪。
云尹雪摇摇头,她沒有将自己的兴趣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这种爱好,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最不愿意去伤害的那个。
“皓尘,这是你费劲心思埋在心底的秘密,也是你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痕。我清楚的知道你不希望任何人再一次的将它给挖掘出來,既然如此,我宁愿不要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