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木船的缓缓前进,凤仪除了只听见船桨划动时激荡起的水声,就再也听不见其它声音了。
凤仪偶尔也向船两边张望着。
渐渐地,她发现周围不再是黑幽幽的一片开阔水域,而是水面开始收窄了,可以看清两边青翠的树林及缤纷的花草。
再随着大白蛇往前,凤仪发现水面越来越窄了,有些地方甚至只能容小木船通过。
可奇怪的是即使是刚容小木船通过的极窄水面,小木船也能自如通过,并没有一丁点的碰撞和碰刮。
小木船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安然无恙,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保护着它。
坐在小木船上的凤仪也停止了划动船桨,因为她发现每当小木船在通过比较窄的水面时可以自动向前行驶,虽然速度并不快。
自然,在小木船通过比较窄的水面时,凤仪也没办法划动船桨。
凤仪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水库里并没有这样的地方。
这是哪里?大白蛇要将她引向何方?
前方忽然又飘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白雾,白雾越来越浓,周围的能见度越来越低。
凤仪不敢迟疑,也不管有用没用,一刻也不敢停止划动手中的船桨,紧紧跟随着大白蛇。
细心的凤仪也发现船两旁的景物也在逐渐地发生着变化:由原先青翠高大的树木转变成了矮小稀疏的小树木,再到低矮的花草,再到只有由小草铺就的植被,一直到后来的寸草不生。
两岸的地面上到处裸露着形状古怪的黑石头,灰不溜秋的。
凤仪只觉得透着一股子的荒凉、冷清,更觉得透着一股子邪气。
有时,小木船离岸边很近,凤仪甚至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岸边的植物,又或是可以直接从小木船上跳到岸上,但她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她去岸上又有什么用呢?谁知道岸上又有什么,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都超越了凤仪的认知水平。
想归想,凤仪只能是见步行步,伺机行事,跟着大白蛇往前走就是了,她认为自己此时能够依赖的也只有大白蛇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凤仪划桨的手也觉得酸痛了,她呼唤了几声大白蛇,想向大白蛇询问,但发现叫了或问了也是白搭,大白蛇都只是回头看了她几眼,并没有停止游动,仍然是优雅地向前游去。
凤仪黯然:大白蛇不懂说人语,你的问话它又怎么回答。
白雾有越来越浓的趋势,凤仪无计可施,只能继续紧跟在大白蛇的身后。
又是一段时间一人一蛇的沉默。
大白蛇只管向前游,凤仪负责紧跟其后,两者之间又仿佛有着默契。
就这样又划了一段时间,凤仪明显地感到体力不支,大汗淋漓。
的确如此,这两三天来,凤仪只是进食了一点食物,喝了几口水库里的水而已,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也还幸好凤仪在平时注意身体锻炼,爬爬山、跑跑步、做做瑜珈,还有点运动量;再加上她意志力较强,在内心里不断地为自己鼓劲加油,要不然早就支撑不住了。
这时,前方忽然吹来了一阵大风,把周围的雾也吹散了很多。
凤仪也觉得一阵凉爽,身上的疲劳感也仿佛消散了很多。
她正想向大白蛇提议休息一下再往前走,却没有想到,大白蛇主动停了下来。
凤仪长舒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她停下自己划桨的动作,小木船随即停下了。
活动一下僵硬的手指关节,伸了伸胳膊,摇了摇头,凤仪希望疲劳感能更减轻些。
不知道何处来的风吹得更勤些了。
浓雾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凤仪发现此时的天还是昏暗的,但借着月光,凤仪看清楚了对面是一面山壁,山壁高耸如云,一眼望去全是黑黑的岩石,岩石上寸草不生。
也许是水雾的滋养吧,凤仪总觉得这堵石壁给人的感觉也是湿漉漉的,表面光滑,给人难以攀爬的感觉。
却见这一大堵石壁的底部中间是一个黑幽幽的大洞,一条连着凤仪小木船所在的河流流淌其中。
但凤仪总觉得那是一个张开着的血盆大口,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其中。
她心下一惊:这是哪里?水库里怎么会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凤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白蛇准备把她带到一个奇特的异域。
在那里,她将会经历更加充满神奇色彩的冒险生活,而这黑幽幽的大洞就是那异域的必经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