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刑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城,赦罪王旨和约战有区别吗?”
“刑天当然不会,但他属下将领或会劝说!”
“为什么?”
“惶惶之际,必有分歧!”
“好,听你的!”
“如不开城,你们速速回来,不得生事!以后也不得再提此议!如何?”
“好!”
王城华胥殿,净德王坐御案之后,问兵马司主事容光道:“榆罔可至常羊?”
“已经到了!并遣军扼守各主道要冲!”
“嗯,榆罔所谋深远,逼刑天聚残余困守常羊,若能一举尽歼,再无后患!孤竹可有动静?”
“据回报,”巡狩司主事左彻道,“孤竹不少部族仍旧鼓噪出兵,骊连已下严令,确定下月初五,陆续撤军各归州府,违者按律论处!”
“祝融呢?”
“听说闭关修炼了,不知真假!”
净德王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其他三地如何?”
“南方北户并无异动,东方日下帝俊久不理政事,九大王子虽曲通孤竹,但各怀鬼胎,暂且不足为虑!惟西方西王母大主祭三苗暗中结好孤竹主战部族,似有意觊觎中州!”
净德王点了点头,对仓颉道:“明年三月十五日,女娲祖皇生辰,将举行每十二年一次的昆仑大祭,你与大主觋前往西王母觐见柏皇,以商祀典!”
“是!”仓颉颔首。
容光道:“禀王上,榆罔上奏,请假拟一道圣旨,其中详细俱载简中!”说罢,双手奉上玉简。
净德王伸手接过,读罢,道:“依榆罔所请!”
仓颉道:“既然假拟,若刑天奉旨,岂不失信于天下?!”
“刑天既反,”净德王轻叹道,“便永不会回头了!若果真奉旨,赦罪又有何妨?!”
“王上宽仁!”
“冀州现下如何?”净德王转向广惠仓主事隶首。
“百姓已陆续返乡,重建家园,所需诸物正在紧急调配!”
“烈山如何?”
“除朝堂议事,均在府中!”
“太安静了!”净德王低低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