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座岛屿就象九颗串缀而成璀璨无比的珍珠,坠落海面,天雕地琢,其间周围,无数舟楫,点点渔火。
“到了!那就是乐浪岛!”狄霍抬手指道。
浮槎渐低,在乐浪岛最西的突出部,见一处极僻静的山谷,缓缓而降,共鼓执意与四兽留守。
无极袍袖一抖,十一人乘了五香车,风驰电掣而去。
乐浪岛没有巍峨的城墙,大大小小的城邑邨郭婆娑掩映,星罗棋布,寻着熙熙攘攘的地方,众人足踏黄土。
“太亲切了!”监兵跺着脚,满脸陶醉。
“嗯嗯!”心儿月儿破天荒的没有驳斥他,反而连连点头。
“咱们先去哪?”
“先去好好的吃一顿!”应龙一声长笑。
“主上英明!”
“日下的酒肆与西王母不同,”狄霍道,“有一种是不卖饭菜的,只卖酒!叫做酒坊!”
“只卖酒?”应龙觉得新鲜。
“是啊!临海潮湿,对于日下人,酒,不可或缺!所以就出现了这种营生,而且从早到晚,通宵达旦!”
“这里什么酒最好喝?”
“他们也用谷物酿酒,但是极烈!”
“有多烈?”监兵两眼放光。
“像我,半觥辄醉!”狄霍笑道,“还有,是用野山果酿的,以冰镇之后饮,非常好喝!”
包括无极惠阳,众人皆听得兴致盎然。
“先吃饭,再喝酒!一醉方休!”
“走喽!”心儿月儿率先跑向城门。
街道很窄,和两旁的屋舍一样,都透露出古老和沧桑,明显能看出修修补补的痕迹,似在诉说那久远的历史和故事,不过,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触。
车马并不多,人来人往,穿著各异,闷着头自顾自地赶路,没什么人注意应龙他们,只几个少年,走着走着,眼望地面,突然无来由地发出一声尖叫,令人莫名其妙,倒是一些头发花白的老者,悠悠然地散步,偶尔对路人报以善意的微笑。
初觉与孤竹迥然有别,但,很快就看见很多衣衫褴褛的乞丐,蹲在墙角街边,七八岁的小孩,瞪大了眼睛,无辜而充满期盼,伸着脏兮兮的双手,紧紧注视着匆匆的行人。
“应龙叔叔,你有钱吗?”神斗凑近问道。
应龙也不问,掏出一把铜贝给他。
这里的市铺没有孤竹那么多,甚至稍逊西王母,但瞅着都似乎已经营了很多年。
“咦?那是做什么的?”监兵奇道。
一栋普通毫不起眼的屋舍,红罗遮窗,门半掩着,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少女,慵懒的倚墙而站,裸肩露臂,雪白的玉腿撩裙屈伸,笑容晏晏。
“女闾!”狄霍淡淡道。
女闾,大概有些象孤竹的青楼吧,不过明显更加开化,却也少了情趣,应龙收回目光,心头倏地一闪,想起聘婷曾捉弄自己进青楼,忽然微微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