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斗四人无语,只觉得心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
“那鲛人为何还愿意成为修道者的灵兽呢?”
“几十万年了,”泉客淡淡道,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落寞,“族里的年轻人早忘了以前,他们不愿意永远待在这里,而是选择了外面,他们想象中缤纷的世界!”
“而我,”泉客缓声道,“不喜欢人类,也不愿意与人类发生战争!”
“对不起,泉客族长!”伶伦低下了头。
泉客笑了笑,“不过你们四个是例外!”
“谢谢您!”四人齐齐躬身真挚道。
“那您有什么打算?”神斗问。
“你们走后,我们也就走了!”说着,泉客唤了一声,一个鲛人入内施礼,泉客吩咐了几句什么。
不一会儿,鲛人进来,呈上四条碧蓝无暇、晶莹剔透的挂珠,美轮美奂,却隐隐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们!”泉客俯下身,将挂珠递予四人,“这是由鲛珠穿缀而成,带着它,可以辟水,在海里,就如在天空,自由翱翔!鲛珠,乃我族人的眼泪凝结而成,望你们千万珍惜!”
“太贵重了!”四人忙道。
“收下吧!”族长微笑道。
“是!”四人无法推辞,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戴在脖间。
“好了,你们去吧!”
“是!”神斗四人深施一礼。
鲛人们托着车船,飞翔而起,缓缓掠入山洞,泉客和所有鲛人静静地漂浮半空,目送着他们离开。
神斗四人站立船头,躬下了身,直至不见。
帆扬轮转,车船向着流坡岛,乘风破浪而去。
几天后,日下,天鄙岛,黑压压,如乌云一般,足有几百人,居然数十金丹,为首一人,虬髯散发,宽袍大袖,不怒自威,竟是大能,身旁跟着一人,正是秽貉。
“走!”随着为首者一声低沉的喝令,疾飞向东。
云望谷,阳光洒照,风轻轻地吹过,平湖荡漾,山花飘香,惟空荡荡,渺无人迹。
为首者挥了挥手。
数百人霍然散开,开始搜寻一个个的山洞,不久,相继回禀。
“跑了?”为首者蹙了蹙眉,沉声道。
“太便宜他们了!”秽貉切齿道。
“再查,看有什么痕迹,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为首者喝道。
“是!”
“你说当时还有四个修道者?”为首者目光阴沉,思索片刻,问秽貉。
“是,父亲!”
“仔细说给我听!”
“看装束应是日下人!但其道法难知来历!”秽貉迟疑道,“尤其那个僵尸极为奇怪!”
“可有什么显著特征?”
“记不得了!”秽貉低下了头,声如蚊蚋,几不可闻。
“废物!”中容狠狠瞪了他一眼,缓声道,“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鲛人族?!莫非也是遇险被救?!两年前,曾闻中州大荒泽出了个据比之尸,难道就是这个僵尸!来人!”
“在!”
“命天鄙岛所有属众,就算翻遍整个日下,也要把这四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