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快了吧!”无极一笑。
而伶伦一直惦记着究竟能看什么热闹,坐立不住,不时以眼神询问神斗。
神斗故意不理他。
女节蹙着眉瞅瞅二人,起疑道:“你俩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哪有啊?!”神斗伶伦异口同声。
三间石屋,蒲草为顶,瞽父居正屋,灵威仰住东厢,虞象住西厢。
夜,神斗扒着墙头,引颈偷窥。
伶伦在下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仰脸问着,“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了?”
神斗低斥道:“闭嘴,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伶伦急不可耐,神斗忽道:“来了!”
“什么来了?”
“那个后母!走!”说着,一跃过墙,伶伦连忙随后。
两人蹑手蹑脚,挨近虞象屋的后墙,贴耳细听。
“太不道德了吧!这算什么热闹?!”伶伦愕道。
“嘘!”
只听门一响,虞象道:“母亲!”
“进屋说!”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哇,这么多!”虞象吃惊道。
“小点声!”
银铤轻碰,似乎在数,片刻,虞象激动的声音发颤,“这大概得有一百两吧!”
“整整一百两!”
“我靠,全给了!灵威仰这货是人的思路不?!”伶伦七窍生烟。
“留了二十两!”神斗苦笑道。
“那有个屁用啊!”
“先听着!”
虞象道:“出一趟海能赚这么多啊,赶上别人家一年的了!”
“别人的船怎么能和他的比?!”后母哼了一声,“而且我看那小子言语吞吐,可能还不止这些!”
“啊?不会吧,他那人从不会说谎的!”
“我可不信!”后母冷笑道,“你明天就去渔市一趟,打听打听,那小子到底卖了多少钱,记住了吗?”
“好!”
“走!”神斗拉了下几乎怒不可遏的伶伦。
回到屋,伶伦犹自义愤填膺,恨恨道:“世间还有这么贪得无厌的人吗?!”
神斗沉思不答。
“明天我去截住那混蛋,揍他一顿!”伶伦忽道。
“你来日下是打抱不平的?!”
“唉,气死我了!”伶伦无可奈何,气哼哼,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