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我虽叫他父亲,也不过是因为我身体里留着他一半血而已。从小到大,他根本未曾关心过我和我娘亲,我永远都记得娘亲死时眼里的不甘和屈辱,而这些,统统都是他带来给我的。现在他对我好,不过是利用我的容貌来控制某些**熏心的人罢了。我巴不得他不得好死。”南宫清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更用力的抱紧了眼前的人。
夜更深了,世间万物都已陷入沉睡,但总有例外。
承乾殿,两个女子相对而坐,看向彼此,但谁也不说话。从宰相府出来,陌景歌就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中,而夜珞也什么都不说。终于,陌景歌有所明悟。
“夜珞啊夜珞,今夜这场戏当真精彩啊。我怎么也没想到,南宫清的最后一张底牌是秦夕。怪不得他敢那么胸有成竹的告诉我,他一定会保住我的皇位。哈哈,……不愧是父皇当初钦点的宰相。只是,那秦夕该不会是秦天的一招**药吧?毕竟是父女啊。”
“如果是**药,南宫清不该不知道。”
“陷入爱情中的人,总会被蒙蔽的。况且秦天也绝非池中之鱼。他虽是将军,但要论谋略可不比我父皇差,不然父皇也不会任由他猖狂到如今了。”
“就不对了,论谋略啊,可没人比得上你父皇。也没人比得上你。坦白告诉你啦,秦夕确实是个可信之人。”
“呵呵,夜珞啊,有你在,我还真是少了不少麻烦事呢。以后要是你嫁人了,我真的会舍不得的。”说完,转身朝寝室内走去。也不顾身后那双绝食蓝眸中流露出的几许无奈和哀怨。
“小景歌,你又不乖了。”说完,人已消失在空气中。
陌景歌躺在床上,怎样都睡不着,倒不是她担心朝中局势,只是秦夕让她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秦夕太过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容貌,容貌,对,就是容貌。秦夕和她母后长得很像。平时见到秦夕,她总是一副温婉的模样,和她母后那高傲的感觉不符,所以陌景歌不觉得两者有什么不同。而今天的秦夕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却和她母后很相似,再加上那七分像的容貌,怪不得陌景歌觉得熟悉。秦夕是秦天的女儿,却为何和她母后长得那么想象。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陌景歌终是睡去,也不管外面是否即将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