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儿——”听到汪凤歧发出这样的誓言,汪柏寒大惊失色。
汪凤歧回过头,又向汪柏寒重重磕几个头,说道:“我知道父亲爱我胜过生命,但我意已决,请父亲不要劝阻。今日我就会离开汪家,父亲只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儿若幸天之佑,得报此仇,一定会重回汪家,侍奉父亲膝下,望父亲珍重!”
汪柏寒紧紧抱住汪凤歧,垂泪不止。父亲的仇,他不能去报,难道还能阻止儿子为汪家报仇吗?“歧儿,你不用担心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咱们汪家的子孙宁可站着死,不会跪着生,我相信你一定能替爷爷报仇雪恨。”
汪凤歧没有说话,又向汪元直磕几个头,地板上血迹斑斑,他说道:“爷爷,歧儿今天就会离开汪家,望爷爷保重身体,等着孙儿回来!”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汪元直望着汪凤歧的背影,老泪纵横:“生子当如汪凤歧……生子当如汪凤歧……傅宸雪,我会在地下等着你……”
当天,汪凤歧离开汪家,不知所终。当夜,汪元直吐血数斗,一命呜呼。
听说汪元直死去的消息,傅宸雪又改变了部署。风燕然不解道:“师兄,你不是说要对汪家穷追猛打吗?为何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傅宸雪道:“我没有改变主意,只是把行动稍微延后而已。”
风燕然更为不解:“汪元直挂掉,汪家肯定会乱成一团,我们何不趁火打劫?若是等他们缓过气来,抱成一团,岂不是要花费更大的力气?”
傅宸雪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到桌子上,说道:“我仔细看过汪家的有关资料,汪元直有兄弟四人,两个作古,还有两位尚存;汪元直有儿女七人,孙子十二个;其他汪家三兄弟的子孙多达四十二人,你觉得这么多人能够和谐相处吗?大家族的内斗其实是最黑暗的,丝毫不逊于宫廷争斗的残酷。这些人在汪元直活着时,尚不敢过分争闹,汪元直一死,那帮汪家子孙为了利益就会变成斗红眼的蟋蟀,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过后,汪家就算不倒,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再出手,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我们此刻对付汪家,汪家觉察到危机,反而会抱成一团,一致对外,那样的话,我们反而会多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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