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勇带着一连串好奇和疑问离开抹葵峪,回城路上齐娜一直提醒迟勇,这种破房子坚决不能买。迟勇一边听着齐娜说,一边想像着那处古宅,可是自己心仪已久,如果不拿到手一生会有遗憾。但迟勇对齐娜提醒,还是放在心里,必竟买老宅需要用很多钱,况且齐娜是自己警校同学,两人相恋多年,后来又一同分到这所城市,齐娜在市局工作。自从迟勇脱下警服后从商后,齐娜很是生气,在她心里迟勇在警界应该能大展宏图,可齐娜对迟勇那倔强脾气很无奈,在齐娜心里迟勇纯粹意气用事。她听人说结婚能把男人的心收住,所以就一直催促迟勇结婚,而迟勇呢,总以事业未成为由一直拖着。今年刚领完证,但举办婚礼日期迟勇迟迟未定。
“迟勇,我感觉那房子阴森森的,还是别买了。”坐在一旁的章胜忍不住告诫迟勇。
“哈哈,你和齐娜对古物不懂,这宅子要样有样,那建筑年代绝对久远,你们看看里面物品简直就是一个明清家具博物馆。”坐在副驾驶位置迟勇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那老宅摆设。
“我总感觉这宅子有股杀气,有种说不出来感觉,迟勇你没感觉到?”章胜以自己判断再次提醒迟勇。他和迟勇齐娜都是同学,三个人之间从来都无话不说。
“乌鸦嘴,这老宅很久没人住了,你才有这感觉,你别总用警察眼光思考。”在迟勇眼里,章胜齐娜根本不懂古物,所以迟勇不想给章胜解释太多。
章胜一听迟勇态度这样坚决,也不好再劝了,但在章胜眼里,这老宅里有一种阴凉透背感觉,这种感觉来自潜意识,也是多年职业习惯,特别是支详谦那只怪怪地独眼,章胜无法读懂。章胜也不愿多想了,因为他了解迟勇性格,他决定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但愿那处宅子没问题。
三人回到县城,迟勇就着手准备竞拍古宅事宜,他相信以自己实力拍下古宅肯定没问题。这期间他还专门去趟省城,找了家专门装修古屋的公司,咨询了如何修旧如旧保持原貌问题。迟勇眼光放远了,他憧憬着将来古宅拿到手,如何邀朋唤友,一起饮酒,一起喝茶,快乐生活景象呈现在迟勇脑海里。
这段时间迟勇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规划利用古宅上,他满脑子都是古宅,就连公司生意也让妹妹来打理。他每天除了上网搜索有关古建筑资料,就是打电话寻问古玩界朋友了解古建筑古家具知识。
迟勇喜欢古玩,凡是老旧物品他都收藏,喜欢程度甚至达到狂热地步,每到一个城市,古玩城是他必去之地。但迟勇打眼术很差,买了很多假古董,但迟勇不在乎,因为自己喜欢,也不分真假全都摆在住所里。
早上迟勇正擦拭一对青花瓷瓶,“咚,咚”有人敲门了,迟勇以为齐娜来了,开门一看一个二十来岁学生模样小伙站在门口,递给迟勇一个包裹,原来快递员给他送货。迟勇接过包来很纳闷,他近期没有从网上买货,难道是齐娜在网上定货了?
迟勇拿着包裹回到房间,快递单清楚写着“迟勇”收,迟勇很是好奇,他刚要打开包裹,突然想到不会包裹有什么爆炸物吧,他以前听说有人收到爆炸物,甚至有的包裹里含有致命病毒,想到这,迟勇倒吸一口凉气,没有贸然拆包。第一时间更新他立即给章胜电话让他抓紧过来处理一下。
章胜接到电话也感到奇怪,但他告诉迟勇不要动邮包,随后章胜开车来到迟勇家,一进门看着迟勇还在看那包,章胜上去一把推开迟勇。
“找死啊!上一边去!”章胜戴上防爆面罩,让迟勇离远点,迟勇退到卫生间门口,他感觉章胜很专业,自己离开警界多年,很多技术活都不熟练了。
章胜轻轻地打开邮包第一层,一块黑色油毡纸出现了,章胜端详了半天,额头汗不断往下流,他感觉油毡纸有问题,他又轻轻拆开油毡纸,一块青砖赫然在目,章胜有点纳闷,怎么邮包里是一块青砖,他拿起青砖看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别动!不会是爆炸物吧?”迟勇走了过去,他看青砖下面还有一封信,迟勇更加奇怪了,谁给他邮这块青砖?迟勇打开信封,纸上只有一句话:“奉劝迟总不要买抹葵峪支家老宅!”迟勇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是昨天打电话那个人给自己邮来的?真是奇怪了?
“哎呀,我以为什么东西呢,原来是块破砖头,弄得这样紧张。”章胜摘下防爆罩,擦了擦脸上汗。
“这块青砖是明清时烧制,算起来也是文物。”迟勇拿起砖头,又仔细看了一遍。
“这破砖头还是文物?那你快收藏吧!我得走了。”章胜说着换上便装,做警察多年,他一直保持这样习惯,只要出门必须着便装,那警服太显眼了。
“对了,那古宅你就别买了,我总感觉那宅子有问题。”章胜对迟勇说。
“你懂个球?那处老宅算得上价值连城,我非要不可了。晚上一起喝酒吧,一还是老地方,鲁菜馆。”迟勇还在继续看着那砖头。迟勇认准东西轻易不会放弃,他想是谁阻止买那老宅?他目的是什么?难道老宅里有价值连城物品?迟勇大脑中又出现一连串问号,这也更坚定了迟勇购买决心。
“你就在这做梦吧,天天玩那些破玩意,不物正业。晚上把你那瓶老酒带着。”章胜说完就关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