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威远大为不解,严睿也面露疑惑,道:“我听几个去过塞北的朋友说,他们在草原上都是这般情形,难道竟不是实情?”
江清流解释道:“你那些朋友所说倒也不假,只是草原牧民十分珍惜牲畜,平日里也多以奶食为主,甚少食肉,唯有款待客人时才会宰杀牲口。若是方兄是冲着能大口吃肉去草原,恐怕即便是最热情好客的草原牧民都不敢接待你了!”
方威远和严睿听了不禁恍然,却又疑惑为什么江清流知道得这么清楚?方威远终是没忍住,问道“江四爷,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去过草原?”
江清流知他疑惑,便淡笑着点头道:“我幼时习武,师父时常带我出门游历,一去便是大半载。大江南北,草原大漠,我们都落过脚,住过一段时间,因而有所了解。”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江四爷年纪轻轻,阅历竟这般丰富,我方威远自叹不如啊!”正好此时酒水菜肴已经上齐了,方威远就端起酒杯朝江清流道:“今日四爷教我长了见识,来,我敬四爷一杯。”
江清流也不推拒,一饮而尽,又重新斟满酒,道:“先前怠慢了二位,说好要自罚三杯的,这是第一杯。”未及严睿二人阻拦,他已喝了一杯。然后第二杯,第三杯。
方威远见他行事动作这般果断豪爽,言出必行,极对他的胃口,当下便道:“好!痛快!我方威远最是欣赏四爷这样痛快豪爽之人,四爷,我再敬你一杯!”
严睿在一旁瞧着,心里也对江清流极为赞赏。他虽不知江清流真实身份,但根据此前探得的信息,肯定是出于书香门第。他见江清流对他们这样的商贾没有丝毫倨傲鄙夷之色,反而竭诚相交,言谈举止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不禁生出亲近之感。再想到他未及弱冠之龄,便有如此涵养风度,更是心中佩服。念及此,便也随着方威远端起酒杯道:“四爷待人以诚,风采更是令人折服,今日有机会能与四爷相交,实乃缘分,我也敬四爷一杯!”
他三人相谈甚欢,到后来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意。待饭毕,三人又转到了那矮塌上喝茶,总算是聊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