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当初也曾经驯捕过数千匹‘踢云乌驹‘,渐渐的大河北岸的数量变的很少,以至于玩家试炼兵团也仅仅在北岸发现数百匹而已。
陆统领在几个月前命令前來驯捕的士卒通通前往大河南岸。
自从到了南岸,一直进展都比较顺利,捕获的数量也比之前多了不少;因为边境两军对峙,急需骁骑军突然出现,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这段时间驯捕都在加紧进行,并将加以训练的骁骑军分做几批悄然进入并州境内。
刘虎还说出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从大河南岸的草原之中有一道天然的地下溶洞,这条溶洞的尽头可以直接到达并州境内,而且路程很短!
这就解释了之前陈一凡的疑问,当初见到的两批骁骑军是从并州后方进入神秘马场的,他们从哪里來的这个问題,一直是他和纪泽都非常困惑的事情!谁都沒有想到,竟然深山泽国的草原不但连接津州,还与并州相通!
但陈一凡心中最大的疑问并不是这个,作为一名玩家,也许时时刻刻就会被传送出这里,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被传送到这里;所以刚才发生的群马发狂才是他最想了解的事情!
刘虎身上的铠甲被人帮着卸了下來,身上的伤口也一一包扎,最重的伤口在胸口,陈一凡试探着按了按,感觉他的肋骨应该是断了两根,此刻虽然其他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但肋骨却无法处理。
陈一凡打算在问完话之后就将刘虎收入冰火坠之中,带到成都交给青竹医治,这点伤陈一凡束手无策,但对于青竹却非常简单。
刘虎满脸丧气的接着说下去:“三四天前,我们这批人一共两千一百人才來到这里;上一批留下的二百多人带着我们在整个草原上驯捕着‘踢云乌驹‘;这几天的进展倒也顺利,又有三四百头被我们抓回这里的围栏之中。”
刘虎的胸口传來一阵疼痛,嘴角抽了一下,皱着眉头又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这两千多人也只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也能行成战斗力!但这半个月陆统领也不愿意等,传來命令让我们加快速度!”
“如此一來,所有人放弃零星散布的野马,开始向着南方,所谓的‘踢云乌驹‘的老巢进发!就是这一去,两千多人就再也沒有能回來......”刘虎说到此处已经是泪流满面,一个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热血弟兄在自己眼皮底下被践踏成肉泥,这种眼睁睁看着同袍惨死的滋味恐怕他一辈子都不能忘却!
“马群为何狂暴呢!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形吗?”陈一凡十分不解,若是有过这样的事情,纪泽绝对不会疏忽掉。
刘虎摇摇头:“从來沒有听说过!具体原因不是太清楚,我本來就行进在最后,等到看到马群的时候,只顾拼命的向后逃,前方的情形根本沒有看清楚!”
陈一凡可以想象若是和刘虎交换一下,置身在当时的处境之下,一定也是魂飞天外,只能一心逃命,哪里还有心思了解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马群狂暴?
刘虎想了想又道:“但我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说有人大喊:‘白马!‘什么意思,我却不清楚。”
“白马?”陈一凡更加疑惑;整个草原上几乎沒有别的生物存在,所有见到的马儿都是乌黑乌黑的,要不怎么能叫‘踢云乌驹‘呢?怎么又会有白马?
看刘虎的神态,他也并不知道有白马的存在,只是当时既然有人大喊出來,那么他一定亲眼见到了它的存在;那么马群的狂暴是不是就和这所谓的‘白马‘有关呢?
陈一凡无法确定:“当时你们去到的是什么地方?之前到过吗?”
刘虎摇摇头:“这次因为边境的情况险恶,驯捕的任务十分急迫;所以我们才尽量的向着南面开进,一直到了草原的边境处,那里有许多大山的环绕,马儿也很多,只是还沒有等我们开始付诸驯捕行动,突然就冲出了上万的马群!”
陈一凡点着头,他在树冠上的时候见到马群狂奔來时,还误以为是乌云;在这个地方完全看不到刘虎所说的大山;想來距离此地真的是非常远!
简单的对刘虎讲了讲现在的情况,将他收入冰火坠之中。
陈一凡开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是过河还是就地返回?
刚才的狂暴马群他亲眼见到,那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抵御的;就算所有的令行天下所有的玩家都集中在一起也不见得就能抵御的住万马冲击的巨大力量。何况他们來到此地并不是要和它们拼杀,不能对它们进行伤害,这该如何抵御呢?
思來想去,陈一凡还是决定独自走一趟;既然不能正面的抵抗,那么大兵团的作用就完全无法发挥出來,并且还非常有可能造成巨大的伤亡。
自己一个人前往只是碰碰运气,运气不好大不了挂他一个人,损失和兵团的伤亡比较可以忽略不计。
打定主意,陈一凡放出一名士卒将消息带给钱峰,踏上木筏向着南岸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