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楼山关堵塞关门的大石被彻底清除干净,陈一凡随着炮车一起进关;此时的关内到处是一队队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卒;
刚刚的攻城体力消耗非常大,这个时候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水,热水;一壶热水喝下肚,伸展着身体靠在悬崖之上,会突然觉得无比惬意!
再向前去是一道刚刚被垒成的临时防御带,原本沒有参与攻城的士卒这次负责防御叛军的反攻!
一些士卒从山脚下挖出一斗斗的黄土,将楼山关内的道路重新覆盖了一遍,遮蔽了满地的鲜血和战斗痕迹!
“妈了个巴子的,给老子爽快点,别像个娘们似的!”王汗此时正趴在一块大石之上,嘴里大声的喝骂着;
两名军医正满头大汗的对着王汗屁股上的一截断箭,陈一凡凑上前去;
陈一凡看了一眼就噗呲一声笑了起來,他一眼就看出这一截断箭是青山城士卒专用的弩机所发射的;
再看看王汗虽然满身鲜血,但却沒有大碍,最重的伤竟然是自己人误伤的。这货真是倒霉!连受个伤都这么奇葩。
箭支入肉不深,但很难受的是断成了两截,留在王汗屁股里的那段只有一小截露在了外面,因为有箭头在肉里,鲜血使得原本就光滑的箭杆很难拔出,两名军医原本就对王汗比较胆怯,听到他的叫嚷更是有些束手无策了!
陈一凡从打扫战场的士卒手中抓过一副破烂的盔甲,撕下一块,将几块铁片之间钻出一个小洞;
对两名军医说:“箭杆从这个小洞里伸出來你们就用夹子夹住拽出!”将那块带着铁片的盔甲按在王汗的屁股上,露出箭杆在小洞处!
双手在两边向下用力按压,箭杆果然从小洞中露出了头,一名军医用手抓住箭杆,左移右晃,晃的王汗一阵咬牙切齿,终于慢慢的倾斜着拿出;
伤口并不大,敷上伤药连包扎都不用;
王汗提起裤子转身抢过那截断箭,就对着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卒骂道:“那个龟孙干的?快给我站出來!”
陈一凡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正要制止,就见一名一直站在旁边的士卒,垂着头小声道:“大人,是小的误射的!”
王汗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托住他的头抬了起來问道:“为何?老子是叛军吗?”
那名士卒神情巨变道:“大人,小的是看到你身旁有人用刀向你砍去,这才对着他发射,沒想到打在盔甲的铁片上,反射到了大人的身上!”
王汗愣了一下,松了手回头问道:“有这么巧的事?”
那名士卒小声的嘀咕:“要是直接对着大人射怎么可能只进去这么一点点?”
王汗想了想,突然发出一声大笑道:“不错,咱们的弩机威力当然不会这么小,若不是先击中别处也不会这么容易折断!好,算老子误会你了;”把手松掉,又伸手拍了拍那名士卒身上的灰尘,帮他整了整头盔,大声对身边的亲兵道:“拿一个金币來赏他救了老子一回!”
这一幕让所有刚刚经历过战斗的士卒纷纷笑了起來,陈一凡也不由的笑了起來,刚刚的严酷气氛一扫而光!
“大人你看!”身旁的士卒指着悬崖上的星级士卒给陈一凡;
从战斗结束到现在,他们就一直在悬崖之上忙活着什么,这会大家才看出,一条长长的绳索从悬崖之上一直垂到了关前的地面!
有人拉着绳索开始向下降,陈一凡看到这一幕又松了一口气,相信任何一个星级士卒都不会愿意重新按原來返回,能垂降到地面是最好的选择了!
楼山关攻坚战,共有四百多人牺牲,其中包括任武小队中的二十多人,他们的牺牲都是因为坠崖...
之后的海龙堡攻坚,还会有很多这种艰险的地形,但陈一凡已经下决心决不再让他们去执行同样危险的任务!
将楼山关被攻下的事情通知了另外两路,吕健和犹鹤也刚刚拿下一个小据点;而徐副将那边却沒有能够攻入金子坝,战斗仍旧在继续!
陈一凡吩咐徐副将可以暂时停止攻击,等到楼山关这边休整一番就可以派出人马在金子坝的侧方和徐副将一同夹击!
楼山关虽然被夺了下來,但此处并不适于反向防备,虽然修筑了一座简易的防线,但陈一凡仍旧着重的安排了一番。这才传送回了重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