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凡却像是看到大姨欲言又止一般:“这个上班每个月可是要扣一部分还大姨家的钱的,雨轩的待遇不错,每个月两人换个八九百的话一年也就还清了。至于这张房契,你们在雨轩上班到退休,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们。不然的话,以后两个侄女侄儿结婚没房子找不到老婆可与我没啥关系。”
蓝雨轩笑道:“其实雨轩都从来不加班的,食堂伙食也好,开车多少还是有补助的,放长假还可以公司包车出去旅游。就是退休了养老金一点也不比那些机关拿的少。当然,就是不能迟到早退,那可是要扣钱的。”
小舅有些心疼:“就是那些钱,说没就没了。”
李若凡也是从刚刚的麻将看得出其实小舅还是有点聪明的,就是这个聪明没用到点子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用想也可以猜到,整天和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吃喝喝的,一旦习惯了想抽身都难。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就是习惯了,上瘾了。而且现在的制度也是让人诟病的多,许多黑-老-大坐牢出来后还是混社会,因为不做老本行根本就做不了别的。
看到小舅舅妈勉强答应下来其实李若凡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那个麻将档迟早会解封,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再联系小舅舅妈。
这个就像很多接触毒-品的人哪怕是戒-毒了也容易复发,李若凡准备和方水柔谈谈,最好是一劳永逸,解决掉麻将档的后患。
当然李若凡不会傻到去把麻将档拿下来,他是准备解封之后让方水柔想个办法把麻将档直接永久关闭。
处理小舅家的事情李若凡并没想过会有多难,他也没有兴趣去挑战大街小巷的麻将档赌场和洗头房****。
假如可以,李若凡宁愿现在就像父亲那样,每天闲逛,看到棋摊做个观棋不语的真君子,这才是金陵人的生活。就像桨声灯影里的十里秦淮,画舫船娘,悠悠荡荡中成为历史的一片浪花。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所以还是做个桃树畔的花下眠最好。
姥爷和小舅舅妈是最先一起离开的,心里多少有些郁闷,连麻将都忘记带走了。李若凡打电话给舅妈,因为是免提,结果小舅妈直接说不要了,就是这副麻将害她输了几百万,不要也罢。
这时李若凡也会意舅妈说的就是赌徒的去晦气心理,总认为是麻将带来了霉运。
大姨听李若凡重新说了在夫子庙开兰轩专卖店的事,明白过来李若凡为啥也要让她抽身出来。
大姨犹豫道:“其实你舅妈那个人,嘴皮子也是很厉害的。”
李若凡道:“大姨可知道我为何只是让两个姨姐到专卖店?哪怕是舅妈嘴皮再厉害,可是突然让她每个月拿的钱远远超过姥爷姥姥的退休工资之和,只怕家里面就是再无宁日了。”
古人总结的一些智慧精华其实许多都是经过时间考验的,就比如门当户对,假如夫妻双方条件相差太大,那几乎是没有幸福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