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大人桌在一声声划拳怒吼里回归了平静,每个人脸红脖子粗的添了碗米饭吃起来,边吃边聊。
他们酒足饭饱后。
木木和誉枫要工作了,洗碗是他们两个人的活,系上围裙开始收拾这几桌的碗碟,好在冬日的压井水不凉,压出来的水还有点热乎乎的,让人洗起碗来没有“咬牙切齿”的冲动。
来拜年的女人们见状,脱了羽绒服准备帮忙一起洗碗碟,她们被大妈和奶奶拦下来,客气的说,这都是油,别把衣服弄脏了,快穿上衣服,别冻着了,这两孩子一直搭配着洗碗,很快的。
女人们听完,穿上了羽绒服,嘴里又说着“我的小乖乖怎么这么懂事”,木木和誉枫耸了耸肩相视一笑,低头不语。
男人们又开始了打牌,院子里没有打牌的女人们,晒着太阳喝着茶磕着瓜子聊着天,主人家要时不时泡上一壶茶,看着面前的水杯,好给客人们快喝完的水杯子续上。
誉枫一下一下的弯着腰,压着压井水看着她们,小声的对木木说:姐,我们好可怜啊,大冬天天天洗碗。
木木说:不要这样想,如果我们去给别人拜年,吃好饭,他们洗碗的人肯定不会觉得洗碗可怜,亲戚间难得在过年可以走动,多热闹开心。
木木蹲在地上,把另一个大盆里都是洗洁精泡沫的盆盆碟碟放进水盆里。
誉枫:过年也好也不好,好的是可以拿压岁钱,不好的是天天要洗碗。
他接着叹着气,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摆脱刷碗工的身份,每次都我们洗碗,每次都是孩子洗碗。
木木好笑的说:我们不会烧饭烧菜,不得要干点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