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洛阳就站在床边,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恐道:“阿丽耶!我的女儿!那伙该死的抢到抢走了我的女儿!恩公,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
洛阳说道:“哈桑大叔,你女儿没事,我让她去给你盛一碗水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阿丽耶就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碗水。
“父亲,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阿丽耶关切地道。
“我没事,多谢恩公。”哈桑挣扎着爬了起来,下了床,双腿一曲就跪在了地上。
洛阳慌忙上前架住哈桑的胳膊想将他搀扶起来,可是没等他把哈桑搀扶起来,阿丽耶也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洛阳无语了。
哈桑说道:“恩公,那伙强盗危害一方,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抢走了多少女子,今日如果不是恩公出手相救,我肯定是死定了,阿丽耶会被他们带回强盗窝,受尽凌辱而死。”
“举手之劳,不必这样。”洛阳将哈桑搀扶了起来。
阿丽耶却还跪在地上:“洛大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她忘词了。
洛阳慌忙上前伸手抓住阿丽耶的胳膊将她往上提,一边说道:“你别说了,快起来吧。”
可是阿丽耶忽然想起了台词,站起来的过程里脱口而出:“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洛大哥。”
洛阳:“……”
汉朝的文化有这么厉害吗,传播到这里来了?
哈桑拱手一揖:“恩公,那伙强盗肯定还会再来,你就把阿丽耶带在身边吧,让她伺候你。我明日将羊赶到巴沙老爷家去,然后逃生。阿丽耶跟着我活不了,还请恩公收留她。”
说着,他普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阿丽耶又跪了下去,眼泪簌簌往下掉。
洛阳头疼,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又想调查那个诅咒的真相。阿丽耶腰上的那个“用”字胎记太魔幻了。
“还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们告诉我那个强盗窝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把所有的强盗都干掉。这样一来,那些强盗就威胁不到你们了,你们还可要留在这里过安稳日子。”洛阳给出了一个更好的建议。
哈桑和阿丽耶对视了一眼,之后父女俩不约而同地磕下了头去。
“你们别这样,起来吧,起来吧。”洛阳伸手将哈桑搀扶了起来。
阿丽耶自己爬了起来,破涕一笑:“洛大哥,我去剖羊。”
洛阳说道:“我来帮你吧。”
他想问问她纹身的事。
阿丽耶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了。”
不等洛阳再说句话,她跑出了屋子。
之前被撕裂的粗布长裙已经用针线封起来了,可这样一来布料就少了,那只大鸭梨显得特别丰腴和紧致,随着她的跑动颤颤的,有一点蹦床的感觉。
洛阳想起了法蒂玛,阿丽耶的背影跟法蒂玛的背影真的好像。其实,法蒂玛故事里的牧羊女是不是阿丽耶,从这只大鸭梨上就能看出点端倪来。阿丽耶是法蒂玛的祖先,她的大鸭梨显然是遗传了阿丽耶的。
哈桑看见了洛阳在看什么,他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哈桑大叔,我去搜一搜那些强盗的尸体,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洛阳也离开了房间,哈桑那笑眯眯的眼神让他有点尴尬,脸上还有点臊的感觉。一个大男人盯着人家女儿的大鸭梨看,这多少有点失礼。
可他其实是在对比,寻找阿丽耶就是故事里的牧羊女证据,是正经的事情,没有半点邪念。这样的事情就没必要跟哈桑说了,清者自清。
洛阳搜过了几具尸体,他发现每个强盗的身上都有一个玉质的牌子,上面还雕刻着一些文字,看上去像是波斯语。他还搜出了一封信,可惜还是波斯语,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我怎么感觉这些人不是强盗。”洛阳心里琢磨着。
这些人大多都穿着皮甲,强盗能有这样的装备?更重要的是每个人的身上都要玉牌,他虽然不认识上面的字,但就从他看过的那些古装片去分析,这种玉牌多半是身份的标牌,比如锦衣卫,六扇门捕快什么的。
洛阳拿着那几块玉牌,还有那封信向阿丽耶走去。
阿丽耶正在分割羊肉,手法熟练。她看见洛阳过来,慌忙放下刀站了起来,给洛阳行了一个万福礼。
洛阳笑着说道:“不用这么客气。”
阿丽耶对着洛阳笑,那笑容就像暖阳下的花朵,漂亮而又明媚。
“阿丽耶,你认识字吗?”洛阳问。
“我父亲教过我一些,但认得不多。”阿丽耶说。
“那你看看这几只玉牌上写的什么,还有这封信,你试着读一下。”洛阳将几只玉牌和那封信递向了阿丽耶。
阿丽耶将手压在裙子上擦了擦才接过去,她看了看那几只玉牌,神色逐渐凝重。
“阿丽耶,什么写的是什么?”洛阳有点着急。
阿丽耶说道:“每只玉牌上都有三个相同的字,追影者,还有他们的名字。”
洛阳顿时愣了一下。
“他们不是强盗,他们是从石中城来的。”阿丽耶有点害怕了,“洛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和哈桑大叔的,你再看看那封信。”洛阳说。
阿丽耶将那封信抽了出来,那是一块黄色的亚麻布,上面写了好些弯弯曲曲的波斯文字,就像是地毯的花边。
这个时代,大汉王朝虽然已经发明了纸张,但那是高档货,显然还没有普及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