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自昨日酒醒,便心情萎靡,只因一时醉酒,答应了李相如进兵的要求。悔意充斥,想装糊涂以图蒙混过去,但一大早李相如变差人催促他进兵。
不得已之下,只好点兵前往襄武县,哪料行至半途,得到襄武倒戈的消息,说什么也不前进了。
他坐在一块大石上,手中拿着红枣,一边咀嚼,一边大骂韩遂与李相如。
他本以为可以兴风作浪一番,如果失败,就老老实实归顺,总之自己是不能吃亏。
“老爷,咱们去哪啊?”身边一小兵问道。
王国正觉恼怒,噌地站起来,将手中剩余的枣,全部朝他那耷拉的脸扔了过去:“不争气的东西。”
这小兵虽是一个小兵,但也是他家的奴仆,伺候他起居之人,见主子向自己撒着怒火,也不敢躲,忍痛接受着惩罚。
王国看他不躲不闪承受,更觉恼怒,这恼怒不是对他人,而是针对自己。
“老爷,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发泄出来,小的帮不了您什么,但绝对不能给你添麻烦,您要是觉得堵得慌,就打小的吧!”小兵跪倒在地,眼泪汪汪。
王国看他如此情真意切,只好丧气道:“起来吧!”
“多谢老爷。”小兵如蒙大赦,心中高兴,却不表现在脸上。
王国揪着须髯,散落的目光渐渐凝聚,咬牙道:“现在没准首阳县也倒戈,不如……”其话未落,就有斥候骑马急来,斥候兵下马拜道:“禀告将军,韩遂率大军出榆中,进兵汉阳。”
“什么?”王国似乎难以置信。
那斥候一遍:“韩遂率大军出榆中,进兵汉阳。”
王国这次可听得真真的,本打算不掺和此事,先将兵马隐于深山,在随机而定,或作乱,或归顺,那还不是旱涝保收。
果然事无人定,谁知道韩遂出兵了,这不是天助我也吗?李源他们听到这消息,哪里还顾得上陇西,肯定挥师救援。汉阳可比陇西重要的多啦!先不说凉州刺史、护羌校尉共同驻扎,单单它的地理位置就不一般,可谓是关中的桥头堡,守护者重要的渭水大道,此郡若失,三辅之地直面兵锋,到那时,战争肯定是围绕陈仓一带。
“哼!”王国再一次恢复了意气风发,明知故问道,“前方是何地啊?”
那家仆也有几分机灵,知道他所想,顺着说道:“前方便是鸟鼠山。”
“你先派人联络李相如,让他派军共讨汉中。”王国昂首挺胸,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我们就现在鸟鼠山驻扎。”
他可不傻,这次说什么也不孤军前进了,就等着乱中取利。
李源率军中午到达了首阳,首阳县长马脱果然倒戈,接着未作休息,继续行军。但是刚出城十余里,就听到韩遂进兵的消息,与苏正和商议一番,只好先退到首阳再作计较。
首阳县寺内,众人落座,李源示意静一静,对着苏正和道:“苏从事还是差人问一问刺史大人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