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山本老师,池木师兄呢?”一大早的,山田冈正便带着两只越前买的竹制人偶敲响了老师山本耐岩的屋门。
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山田听到了很多关于池木师兄的糟糕消息,这让他十分担心。是以,山田的任务刚结束便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你师兄他出任务去了,还没回来。来了正好,过来帮我准备食材,晚上吃全鱼宴。”山本耐岩推开门说道。
“诶?晚上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山田有些惊讶。
“——有,来人名为山田冈正,是鬼杀队的“柱”之一,”山本耐岩一本正经的说道,眼睛里满是笑意。
“恭喜你,成为了鬼杀队的“柱”!”山本耐岩笑着说道。
“——啊?诶?”
“别愣着了,赶紧去河里抓鱼,不然你的庆功宴就吃咸菜萝卜粥吧!”
“——诶?原来是从抓鱼开始准备吗?”
“那还不是你小子,说来就来也不会提前打声招呼,你以为我是能未卜先知的巫师啊?”山本耐岩踢了一脚山田冈正的屁股,笑着说道。
“啊?啊哈哈哈……”山田冈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师兄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山田冈正话音一转问道。
“你师兄他,剑心破了。想要重恢复的话,很难……”山本耐岩也收敛了笑容,沉声说道。
桥下池木和山田冈正都是他最满意的学生,两人都有成为“柱”的天赋与潜力。
而且当初,桥下的天赋还在山田之上,即便后来山田展现了他妖孽似的剑道天赋,桥下也可以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换了另一条更加适合自己的道路更加努力的训练自己。
在山本耐岩看来,桥下池木的心性,耐性,决心都是上上之选。然而现在,山田已然升为熔柱,桥下却依然还在丁级徘徊,不由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两人收拾屋子,准备食材,边忙边等桥下池木回来。
这一等,便是一天。
另一边,桥下池木正领着一个七八岁身着西洋水手服,长筒袜小黑皮鞋,戴着簪花圆顶小草帽的小女孩慢慢地往回赶。
时间拨回到昨天夜里,京都郊外,鹤井大宅中。
一只两人高的巨型铠甲状生物正在屠杀着鹤井家的家臣与仆人们。
“——耶哈哈哈哈~”那铠甲发出邪恶的尖笑声,一巴掌将提剑冲过来的家臣拍飞数米远,随手一抓,将另一个家臣抓在手里,随后胸口中张开一张巨大的嘴,将其丢进嘴里。那家臣恐惧的挥剑乱砍,却只能划出点点火星,那铠甲表面竟连一丝划痕也没有。
“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响起,那家臣就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被咬碎吞下。那死亡前的惨嚎深深地刺痛着每个人的神经。
“鹤井~鹤井~”那怪物怪叫着,怨毒而扭曲,它双手的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走一名家臣的生命。
“砰砰砰!”主屋前,一队火枪手列阵开枪,子弹打在怪物身上发出当当声响,带起火星阵阵,那怪物抬起中弹的手臂看了看,子弹镶嵌在手臂的铠甲,那铠甲一阵扭曲蠕动后,一颗颗黑色的弹丸便被挤了出来——那所谓的铠甲,分明就是怪物硬化结节的皮肤!
“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屋前出现了一道矮小精瘦身影,鹤井信一郎提刀佩剑,身穿精致华丽的当世具足站在最中间,厉声喝问道。
“你不记得了?!你居然忘了?!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他一把抓起一个侍女,将其提在眼前,歪着脑袋询问道:“呐,你说……他不记得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布满獠牙的大嘴喷吐着腐臭的气息,那侍女尖叫一声,吓得昏死过去,点点液体顺着裤子滴落在地。
那怪物倒是不嫌弃,将其向上一抛,如接花生米般将侍女一口吞下。
“既然忘了,那就让你想起来~”怪物满足的打了个嗝,他的身体一阵膨胀蠕动,从小臂处又长出一块圆圆的盾牌出来。
“十四年前~你那不守妇道的女儿跟别人私奔~”怪物慢慢逼近鹤井信一郎,“让我成了京都圈里的笑柄!”
“原来是你!伊藤家的废物,伊藤守义!”鹤井信一郎恍然大悟。
“我不过是绑了你另一个女儿而已~妹妹逃了,姐姐顶上,这是天经地义的吧~就算动作粗暴了些,打断了她的两条腿……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毕竟她的妹妹就很会逃跑呀~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你们鹤井家有错在先吧~但是你们做了什么?”
“啊?你踏孃的做了什么?!你踏孃带人灭了我全家!我全家男女老少一百三十七口人,被你们鹤井信一郎全屠了!”伊藤守义怒吼着,双手擂地,在青石砖铺就的庭院里砸出两个巨大的石坑。
“既已交恶,自当先下手为强。”鹤井信一郎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一个先下手为强!”伊藤守义怒极反笑道,“那我今天灭你鹤井满门,也可以说得上是一句因果报应咯~”
“就凭你?”鹤井信一郎不屑的道,“当年你就是个废物,就算过了十四年又怎样?废物始终是废物。”
“我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逃过一死的,我也就懒得知道,左右不过是再斩一次而已。”鹤井信一郎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刀尖对准了伊藤守义。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真有意思!明明吓得双腿都在颤抖,却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再斩我一次~不错不错,真不错~”伊藤守义大笑着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马上杀了你的~我会打断你的四肢,让你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孙儿孙女在眼前被我慢慢折磨,让你看着他们哭着喊着求我送他们解脱~”
“但是你放心,我特意去找西洋人学了六年的医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细心的折磨他们,直到他们医无可医,最后在无尽的惨嚎里死去~”
“嘻嘻嘻~真是想想都令人心情愉悦呢~”伊藤守义像个神经病一样手舞足蹈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鹤井信一郎绝望哀嚎的样子。
“够了!当年是老夫疏忽了,让你逃过一死,这一次,老夫要将你的脑袋斩下来,彻底了结这段历史!”鹤井信一郎厉声道,他能咬舌尖,借着疼痛冲散恐惧的间隙,猛的冲向伊藤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