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面怪婴好像根本没把我手中的工兵铲放在眼里,就这样蹲在那直勾勾地盯着我。只听见碰地一声,那双面怪婴直接被我拍到了石碑的另一面。
我喘了口粗气,拿着工兵铲慢慢地走了过去,想要确认一下那小东西的死活。不过当我走到石碑后面的时候却惊呆了。石碑的后面根本就没有那双面怪婴的影子,却有一个女人躺在了血泊里。
我的脑子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根本就没办法思考。本能地走到那个人身边将她翻了过来。这个女人竟然是大白妞!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思考为什么我明明拍中的是那双面怪婴但是此刻倒在这里的竟然是大白妞。我的脑子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杀人了。
没有杀过人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当你亲手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的时候的那种迷茫和恐惧感。别看穿山甲那些人全都没把人命放在眼里,但是我敢肯定他们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绝对跟我现在没有两样。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当你经历过以后就会本能地习惯,这是人类基因最强大的地方,应该也是人类能够统治这个地球最根本的原因。
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想起来去试了试大白妞的呼吸和脉搏。她已经完全死透,不仅仅没了呼吸,连脉搏都早已经停了。
我陷入了深深的罪恶感之中,虽然我很气愤大白妞在我背后下黑手,也曾经想过要报复她。但是我绝对没有生出过杀人的念头,可是现在一切已经成为了事实,我也只能强迫自己给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只有这样我才能将自己从罪恶的深潭里面拉出来,无论那个里有多么荒诞、多么不可信。但是只有让自己相信我有理由去做,才能让自己脱离这种杀人的罪恶感。
就在我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根本没抓住那个灵光一现的点。我努力地让自己回忆起来刚刚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可是我越是努力,那想法好像越模糊,最后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想到了什么。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被惊得跳了起来,转过头去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来的人是南宫,南宫看到了我同时也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大白妞。她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开始检查大白妞的伤势。
南宫为什么不问我事情的经过?难道她已经确定杀死大白妞的人就是我了?我要怎么向她解释才能让她相信我?毕竟这里只有她一个警察,如果她能确定我是出于无意,意外地杀死了大白妞的话,那我就不用这么恐惧了。
可是南宫并没有问我一个问题而是直接开始检查大白妞的尸体,这让我原本充满迷茫和恐惧的心突然间绝望了起来,为什么就连她也不信任我?
就在我站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宫已经检查完大白妞的情况,她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用工兵铲杀死她的?”
她竟然直接肯定了是我杀死大白妞的,甚至连原因和经过都不问一下。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心中莫名地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