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到倩宁的唇,赵洛岩就觉得有种久旱逢甘露的感觉,甘甜的香气,软嫩的唇瓣,引诱着他吸允啃咬。
赵洛岩吻的心满意足,倩宁却是觉得隐隐刺痛,心里暗骂,为什么每次赵洛岩都要用牙咬。等他的舌头一探进来,倩宁立时咬了下去。
“哎呀!”赵洛岩疼得弹开身子,“你干什么?居然咬我!”
“你还敢说我咬你?是你先咬我的!”倩宁瞪着眼睛看向赵洛岩。
赵洛岩眼神扫到倩宁的唇,确实有些红肿,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鲁莽了。”说完又上前,想拉了倩宁的手,拥她入怀。
倩宁下意识地避开了。
赵洛岩的手落了个空,本来已经熄灭的火气又冒了起来:“你这是干嘛?碰都不想让我碰?”
真的不想跟你接触。倩宁腹诽。面上却道:“自然不是。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床眠。你我既然能做夫妻,也是有缘分。妾身也想着能像连姐姐那样,与夫君有说有笑,畅谈人生。夫君素日里忙着温书,回来时日短,妾身就想着趁着这短短时间,多了解夫君。”
虽然这话只是兴起说的,但却是倩宁一直以来的肺腑之言。嫁给赵洛岩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倩宁并未觉得很难接受。反正女子出嫁不可避免,赵洛岩还算是过得去的丈夫。自己求得也不多,只是能与夫君举案齐眉,平平安安过日子。
但是,赵洛岩却一直不配合,要么就对自己冷言冷语,避之不及,要么就是卿卿我我,动手动脚。似乎他在极力避免与自己有更深的接触。
果然,赵洛岩皱起了眉头,面露不喜:“来日方长,以后自会慢慢了解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说着又要上前搂住倩宁。
倩宁急忙往后一退:“难道夫君不想听听我们在王府做客的事情么?安王府一直就自命清高,突然今年大张旗鼓地宴请宾客,难道夫君不觉得奇怪?”
赵洛岩顿了一顿:“这和咱们有何关系?”
没想到赵洛岩满腹诗书,却对于这些勋贵人家的动静这么不敏感,倩宁想起宋易早早做的打算,深叹两者的差距。只得耐着性子解释:“安王府深得圣眷,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直以来,安王府也以王妃身体不适,拒绝众人的宴请和拥趸。这是为什么呢?安王很聪明,知晓树大招风。皇上和太后喜欢一个听话的王爷,却是不能接受一个有着诸多拥趸的王爷,这会严重威胁到皇上的权威。安王这方面一直做得很好,但是这次安王妃的寿辰确突然大宴宾客,连咱们家都请了去。这表明什么呢?安王有异心?我想应该没这个胆。那只能说明,是圣上和太后对安王府有了新的态度。或者说,有什么事情逼得安王府改变了一直的处事方式。而这一改变会不会影响到咱们侯府呢?夫君是不是要好好考虑?”
听了倩宁这番话,赵洛岩的眼神慢慢变得凝重,之前的旖旎消失殆尽:“这个想法是你自己的看法?还是从哪里听说的?”
一个商人要想做成生意,不仅要八面玲珑,更重要的是要懂得审时度势。尤其对于朝堂的动向,更是要有敏锐的触觉,这样才能在盛世,乱世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道理,在年幼的时候,师傅和外祖家的长辈们都曾教导过自己。所以,一直以来,自己对于朝堂的事情多少还是有所耳闻。
但是,这份心思目前还没必要让赵洛岩知道。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好了。
“夫君抬举我了,这么深奥的事情,哪里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知晓的?不过是在王府得了婉郡主的青眼,有幸坐在主席,听各位夫人们的议论猜测的。”
赵洛岩有些半信半疑:“那你说说,那些夫人们都说了些什么?你又是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