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转头一看,顿时凛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暗的地宫身后,剥皮夜叉群已经围上来了,一眼看去能数的清的,又多出了起码十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它们发现了我们的企图,加快了速度?
我又直起腰,夏九九拿起弹弓,将一把弹子攥在了手里。钱鼻子双手握住魏瘸子留下的青铜剑,我将手枪打空了的弹夹褪下来,装上了一个新弹夹,三个人背对着背,注视着四周。
绳子所在的位置,是墓墙的五边形夹角,我们三个背对着墙,防御着可能受到袭击的全部方向
钱鼻子捏着青铜剑,样子像抓着一根棒球棒。他这个人,平时感觉比较幽默,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一股摸金人的狠劲儿,真给他逼急了,就是剥皮夜叉他也敢咬一口:“奶奶的,这帮畜生真是给脸不要,别让我逮住机会,要不然临死我也给它们一口!”
我心跳的极快,不由自主地颤抖,但出奇的并不是害怕道:“咬这帮孙子有什么好的,说不定还有尸毒呢!”
“哼,尸毒算个屁,咱们也都一个月没洗澡了,还是吃农药防腐剂长这么大,论起毒来老子是他们祖宗!”钱鼻子刚说完,那些流着涎水的剥皮夜叉已经围上来了。
这里的灯光实在太昏暗了,惨绿色的油灯光亮几乎只能让我们看清那些离我们越来越近的夜叉轮廓。不过凭着嗅觉,我们还是能够清晰的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在我们周围浮动。
剥皮夜叉刚开始还是很谨慎,在我们身边围了很久,它们这种生物很特别,感觉有点像人,自己单干的时候非常勇猛,可是一到扎堆儿的时候,那就立刻变的谨慎起来,谁也不愿意先上。
我们三个大气也不敢出,操着武器等着它们先动手。过了一段时间,有几只就按捺不住了,突然探出群体扑了上来,试探性地朝我猛扑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几乎就贴着那没有皮的脑袋开了枪,**的近距离杀伤性子弹横贯而出的同时,几乎直接把那只剥皮夜叉的脑袋给轰烂了,也将尸体带飞了出去,周围的剥皮夜叉显然吓了一大跳。接着我的枪就走火了,朝着夜叉群一枪接着一枪的点射,夜叉群里发出惊恐的号叫声,好几只夜叉顿时给打得血肉横飞。
场面失控了,一只没被打中的夜叉从群里一跃而起,疯狂的朝着我们扑击过来。钱鼻子已经冲了上去,一剑将那夜叉斜着切碎了半边儿身子,腥臭的血液喷了我一头一脸。
另两只夜叉已经闪电一般从左右蹬着墙壁朝着我们扑了过来,我甚至能够看到它嘴里那长满了钢针倒刺般的舌头,以及獠牙丛生的大嘴!一枪打爆了一只的头颅,另一只已经扑到了我的身前,夏九九的弹弓杀伤力也不小,不知道那些弹子都是什么原料做的,打在夜叉的身上,就会冒起浓浓的黑烟,弹子嵌在肉里仿佛一颗带着腐蚀性的火炭,将周围的血肉全部融成浓烟。
我们的头上时不时闪过耀眼的白光,忽明忽灭地闪动,将周围的炼狱景象清晰的映在我们眼中,下一刻剥皮夜叉的群里就会炸出一只只火人,引起连锁反应,烧焦的臭味混合着血腥,恶心极了。
短短六七分钟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周围的夜叉尸体很大,堆在我们周围给后冲上来的夜叉带来了很大的障碍,一只又一只狰狞的夜叉冲到我们面前,又被射杀或者砍碎。
到处是溅飞的血液,这些剥皮夜叉发了疯一样无根本没有半分畏惧,钱鼻子的青铜剑极为锋利,可是现在也已经砍卷了刃,尸体堆得太多了!二三十具堆在我们周围,就基本已经把我们围在了墙角,头上掩护我们的魏瘸子生怕照明弹打在那些尸体堆里,点燃了那些浑身尸油的剥皮夜叉,把我们活活烧死!
很快子弹就告罄了,两个弹夹十四发子弹,根本不好干什么,我的手抖的很剧烈,几乎贴身的射杀让我没有一发子弹浪费,但是打没了子弹,我也就算是个废人了。钱鼻子也杀的手软,每次挥舞那卷刃的青铜剑,再也没有前几下那种切豆腐一样的快感了。他已经杀红了眼,想要拎着青铜剑从墙角跳出去砍,但是只有一只夜叉扑过来,就给他撞了回去,接着这只畜生竟然一口咬住了青铜剑,钱鼻子甩了五六下也没甩出去。
下一瞬间另一只夜叉就已经钻了过来,一张嘴就咬在了钱鼻子的腿肚子上。钱鼻子疼得大叫,顺势掏出匕首狠狠扎在那夜叉的背脊上。
有战斗力的,现在就剩夏九九了,不过没了我和钱鼻子的火力支援,她也渐渐有些忙不过来了。
子弹早就打完了,就连手枪都让我扔了出去,我拎着背包里抽出来的军用铲去砍,还没抡到底,心就突然一凉,挤在我这边的夜叉一爪子揪住了我的军用铲直接给我拖出了墙角。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带着倒刺的舌头,就已经一卷舔在了我侧后处的脖子上,大半边儿的血肉就这么被扯了下来。挣扎间我脑子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想不到,我在这古墓里挣扎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没能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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