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安静啊。”罗素素似乎有些不安:“亦得,我,突然不太舒服,先回去了。你有什么好东西,改日我们去湖边看吧。”
钟亦得她是担心自己起色心,就笑她:“素素,我们认识有半年了。如果我是那种伪君子,我们两个岂不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么说你是真君子了,怎么说话那么俗气?我才不怕你呢。你敢有邪念,就玉石俱焚,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吧。”罗素素昂起头,告诉他自己什么都不怕。
钟亦得看她真好笑,将准备好的礼物给她:“这条裙子是我在广州买的,西洋姑娘都是穿这样的裙子,你去里面换出来看看,怎么样。”
“这样的裙子,没见过啊。”罗素素左看右看,疑惑着进了里房,换裙子。
等她换好,觉得好宽松,出来后,见到钟亦得穿一身西装,戴个洋帽,向她行西洋礼。当然罗素素不知这是西装,也不知这礼节,她只是惊诧地问:“你是钟亦得吗?”
“这是西洋男士穿的服装,你觉得怎么样?”钟亦得还转了一圈。
罗素素摇摇头,不喜欢:“还是穿回原来的样子吧。”
“素素,你这是还没习惯,我们两个这身打扮,是现在西洋正流行的打扮。对了,你还缺个假发,戴上这个金色假发,就是个西洋姑娘了。”钟亦得给她戴了个假发,并带她去照镜子。
罗素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从未见过的裙子,还有金色头发,这对她来说,是从小听过的恐怖故事,她被吓得乱闯,大喊:“鬼啊!”
裙子太大,一不小心踩到裙子,就站不稳,钟亦得去扶她“这很好看啊,你怕什么”。罗素素还是摔倒在地,钟亦得一起摔倒。
都害羞了。“我就觉得这条裙子太大了,像是在扫地板。”罗素素躺在地上,一点一点说着,很轻微。
钟亦得同样的低声:“那就找个裁缝,为你量身定做一套。你会慢慢喜欢的。”
“可能吧。我去换掉这身裙子。”罗素素觉得要赶快起来,她的心已扑通扑通地在加速跳了。
不知,钟亦得也是如此,他爬过来:“素素,如果我有一点邪念,你会原谅我的。”
钟亦得没有强迫她,可她觉得自己没有力气起来。没有被拒绝的钟亦得,与她在地上再次相拥,无人打扰,就像是洞房一样无拘无束。越来越控制不住,越来越猛烈地轻咬着对方的嘴唇,干柴烈火之际。钟亦得撕破了她的裙子。
裙子撕裂的响声惊动了他们,可钟亦得不想停下来: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今日我就去罗家提亲。
他已开始舔着她的脖子,闻着她的酥胸,快要吻她的双乳了,这已不是一点邪念了。
但罗素素被那撕裂的声音惊醒,想要推开他,可似乎找了魔的钟亦得不愿停下了,他已脱下自己的衣裳。罗素素不得已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他一口。他才止住自己所作所为。
此时两人的样子已凌乱了,都是全身半裸。罗素素什么也未说,去里房换了原来的衣裳,梳好头发。出去,见到想认错的钟亦得,他梦醒过来:“我果然还是止不住的邪念。可是,素素,我刚才想的是,不顾一切了,去你家提亲。”
“刚才,忘记吧。我们还未成亲,就不要一错再错。”罗素素也后悔自己未能控制住,没有再钟亦得询问她是否愿意时就拒绝。
钟亦得不愿就这么听她说忘记,在她背后质问:“我们在我家竹林里亲密,在鄱阳湖边相爱,在这莞薰斋几乎要鸾凤和鸣。都是我们美好的回忆,你说忘记就要忘记?你去忘吧,我忘不了。”
钟亦得重重地一坐,靠在凳子上。
罗素素想:不能让他这么伤心。
就走过去,在他耳边吻一下:“刚才你没有邪念,都是恩爱,我们会有真正光明正大的夫妻恩爱的一日。”
她离开了。于是,那耳根后的一吻,就成了钟亦得这几天的精神食粮,他不断地摸着自己的耳后根,傻笑着。
罗素素虽对钟亦得说了他没有邪念。但罗素素对自己却不知该怎么想:我曾气氛地把所有礼节都抛之脑后,但这男女之礼,是不是越界了?亦得他那么不开心,是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