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难道是……”
“不错!那孩子在血煞魔宫被整整折磨了十八年!当时的他,已经成年,完全可以借腹生子——只要能产下后嗣,既可以用来威胁他就范,又可以从他的后嗣血脉中,探寻血魔道传承的秘密,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呼……,真亏血煞魔宫想得出来啊!”
“事情也是这么发展的!然则血煞魔宫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那名被派来借种的血煞魔宫女修,竟然对他动了真感情!那名女修虽然成功借种,却也成功帮助他逃出了血煞魔宫。两人海阔天空,神仙眷侣,好不逍遥。”
“故事的结局,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那是自然!若是这么简单,也就不会有后世的独孤剑魔了!”
轻叹一声,逆东流继续叙说起陈年往事……
独孤剑魔和那名女修逃出血煞魔宫之后,两人也曾经在偌大的东海双宿双飞,过了一段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血煞魔宫,凭借着在那名女修体内种下的血脉禁制,找上门来,一番恶战,女修身死,独孤剑魔只带着襁褓中的孩儿,逃出生天。
这名襁褓中的孩儿,便是血魔后人的祖先!
好生安置好自己的血脉传人,独孤剑魔,走上了复仇之路!
这,才有了后世的血腥杀伐……
“说了这么多,你小子该不会就想讲个故事吧?”
“当年为了借种,血玲珑这才将他从地牢中迁移出来,转移到了这座玲珑殿中,同时,还不忘逼迫他道出血魔道传承的秘密……”
为了安抚血玲珑,虚以委蛇之下,孤独剑魔确实这么做了。
他将血魔道的一部分传承,画在了这副画卷中!
然则要打开画卷,必须要有——血魔之血!
这么说着,逆东流取出一个小瓷瓶,将之打开,撒向了画卷。
一道血光,冲向画卷。
画卷整个被血液玷污,但是渐渐的,那些鲜血,被画卷吸收。
静待良久,画卷依旧毫无变化。
眼见如此,萧勉好奇地望着逆东流,逆东流,则一脸意外。
不死心之下,逆东流又取出一个小瓷瓶,一般施为。
然则,那副画卷,依旧毫无反应……
“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可恶!莫非是血魔后人的血脉,在历史的长河中,已经彻底灭绝了?”
要打开画卷上的封印,必须要血魔之血。
这一点,便是逆东流这个血魔传人,也办不到。
但是得到了血煞罡魔剑的逆东流,却知道血魔后人的存在。
也因此,之前出手救下血海号之后,逆东流就从血罂粟那里,讨要了一小瓶鲜血。至于第二个小瓷瓶中的鲜血,则是从血杀号船主那里所得。
想不到两瓶鲜血用尽,那副画卷,毫无变化!
“血魔后人?说来也巧!我此番进入血河大阵,正好也遇到了一位血魔后人,而且,她还是血煞魔体!更巧的是:我也有她的鲜血样本!”
这么说着,萧勉变戏法似得,取出一个小瓷瓶,还卖弄似得晃了晃。
“哼!我这两瓶不行,你那瓶恐怕也不够看吧?”
“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
神秘得一笑,萧勉拔开瓶塞,将其中鲜血,泼洒在画卷上。
画卷同样被鲜血玷污,然则不同的是,那团鲜血,逐渐朝着白衣女修晕染过去,到了最后,画卷的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唯有那白衣女修的一身白衣,系数化成了血红之色!
显然,萧勉拿出来的鲜血,成功打开了血魔封印!
深深地看了萧勉一眼,逆东流冷哼一声。
这小子!
拿出来的,该不会是他自己的血吧?
对于萧勉鲜血的神异,逆东流早有预料。
事实是,逆东流的猜测,完全正确!
萧勉既不知道有玲珑殿的存在,又不知道血魔封印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问血扶苏讨要什么鲜血。
何况逆东流的两瓶鲜血没用,血扶苏的鲜血恐怕也是够呛!
萧勉动用的,正是他自己的鲜血。
果然,萧勉的鲜血,不光能够打开真龙血引,也能打开血魔封印。
还真是——见鬼了!
不等萧勉多抱怨两句,画卷中的女子,突然活了过来。
一身血衣,一身血气。
那女子从画卷中款款而来,到了大堂上,翩翩起舞。
一段剑舞,一段剑歌。
其中蕴含的,便是独孤剑魔无上传承!
逆东流、萧勉和赤灵妖王,两人一妖,看得目不转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血衣女修,消失不见……
三人同时一震,惊醒过来。
对望一眼,三人意犹未尽,再度看向那副画卷。
此时的画卷中,哪里还有那名红衣女修的身影?
尽管如此,画卷中没了红衣女修,却还有其他事物凸现出来。
那是一条通天血河,从天而降,绕过血山,经过血原,最终,融入到一片血海中……
依照逆东流解释,这副通天血河图,本就是血煞魔宫传承至宝。
当年血玲珑想要独孤剑魔说出血魔道传承功法,甚至将这副通天血河图拿了过来,供独孤剑魔参考比较。
血玲珑此举,也算是成全了独孤剑魔。
然则独孤剑魔领悟的血魔道传承,比之通天血河图更加高深。
三人才想继续钻研通天血河图,萧勉却脸色微变。
“魏长天来了!”
魏长天——魔帝,竟然找上门来!
亏得萧勉早就拜托鬼头守在宫门处,这才没被魏长天杀个措手不及。
即便如此,以魏长天的惊人神通,不过数息,便至此处。
萧勉和赤灵妖王倒还罢了,毕竟是南越军团之人。
但若被魏长天撞破逆东流的存在,绝对是一番是非。
怎奈外间魏长天神速赶至,逆东流要想外逃,可说是自投罗网。
玲珑殿内间,除了一堂两室,便再无遮掩,困守此间,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