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珠经过短暂的懵神,先是瞥了一眼李道存,目光又落在何长生的身上,这种感觉突如其来,但能够确定的是,眼前之人定然跟师姐有过极深的接触。不然同心蛊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反应。祁珠想了想,现在当着李道存的面,不是问话的时候。此时此刻,何长生亦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没有急着道出李青山藏匿于后山之事。还是先让祁珠离开羽化仙宗再说吧。不然要是让石承志跟祁珠撞上,定会因此生出变故。何长生被祁珠直勾勾的盯着,脸上波澜不惊,对此淡然一笑,就权当不知道吧。李道存也顿时察觉到了两人表现出来的异样。“这是……一见钟情?”他这位便宜徒弟,可真是艳福不浅,这才初次见面,就得到了那位道兄爱徒的青睐。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李道存眸光微转,老脸上逐渐露出了一抹笑意,他还是很乐意促成此事的,反正最后他将会取代何长生的一切。到时候,他跟石承志的关系,将会更加的稳固。虽然两人都是返虚期,但二者的实力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石承志来历神秘,一身的玄妙的神通法术出神入化,能拉拢这样一位帮手,对他来说可谓是求之不得。李道存指了指祁珠,笑呵呵的说道:“徒儿呀,这位是为师的一位好友之徒,也就是你的小师姐,她初来乍到,你们又都是年轻人,招待对方的大事,就交给你了。”说罢,李道存还朝何长生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何长生却是读懂了这糟老头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机会为师可是给你了,你要好好的把握住。话已至此,何长生只能称是,反正就算李道存不这么说,过后祁珠还是会很快找上他。不过,倒也真是奇怪,他跟白妙音都分开了那么久,祁珠又是通过什么手段探查到的白妙音气息。难道还能是他跟白妙音一起修炼过信阳秘典的缘由?李道存想了想,又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一块黑色令牌,上面刻画着一万灵石四个字,递给何长生道:“这一万灵石你先拿着,带着你的小师姐四处逛逛,不够再来问我要。”心里的肉疼转瞬即逝,反正这灵石又没有花到别人身上,只要能够顺利进行下去,那一切就全都是值得的。何长生一头雾水,不是一万灵石吗?难道这还是一种他不为所知的货币?李道存无奈解释道:“此种令牌,在羽化仙宗的任意一处地方,都可以抵扣花费的灵石所用。”何长生这才恍然,笑呵呵的谢道:“多谢师尊,小师姐就放心的交给我吧,我一定把她当成亲妹子看待。”虽然比起真正的灵石有些差强人意,但只要实际的效用不要有问题就好,白来的他就不挑三拣四了。亲妹子?李道存没有纠正,年轻人的想法千奇百怪,情哥哥情妹妹什么的,他也略有耳闻。告别李道存,祁珠紧随其后。这一幕被李道存看在眼里,就成了猴急猴急的,没想到这个一路上不苟言笑之人,只是见了他的便宜徒弟一面,就变成了这副摸样。刚出殿门,祁珠就急不可耐的凑到了何长生的近前,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没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但她体内的同心蛊,却是变得更活跃了。眼前之人,绝对跟师姐有过接触,而且关系密切,不然同心蛊不会有这种反应。如果仅有一面之缘,或者是短暂的接触,很难留下一个人的气息。何长生明知故问道:“你属狗的,瞎闻什么,怎么一点女子的矜持都没有,你离我远点!”对于祁珠这个病娇少女,他何必跟对方客气,难道还能指望对方领情不成?祁珠愣了下,她此时简直难以置信,方才还满脸和善的答应要好好照顾她,出来之后却是判若两人。虽然她不在意这些,但对方却不能不做。虽然心里很气不过,但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对方也不知是怎么修炼的,分明年纪比她还小很多,修为却已经达到了化神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祁珠不再去深思这些细枝末节。相较之下,她更关心师姐的下落,她已经寻找了数年之久,但是一无所获。今日好不容易才有了线索,她就算是心平气和一次又有何妨。但愿眼前之人跟她的师姐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不然……那就另当别论了。虽然现在不是对手,但她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搞死对方!祁珠满脸审视道:“你认识我师姐?”何长生再次明知故道:“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师姐是谁。”何长生不禁腹诽,一口一个师姐,你师父石承志他知道吗?而且小河村众人在相处之上,分明是平辈相交。至于是不是装出来的,何长生就不得而知了。贵圈真乱!祁珠也不气恼,实则根本无暇想那么多,她此时此刻满脑子全都是白妙音。“我师姐她名叫白妙音,你可认识?”对方要是胆敢否认,那就一定是心里有鬼。何长生恍然道:“原来你说的是白姐呀,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跟白姐相识的?”祁珠脸色一沉,一口一个白姐,叫得好生亲昵。她语气不由得冰若寒霜道:“那看来你们定然很是熟识咯?”“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何长生不甘示弱,立即反瞪了回去。实力不足的事情,低调一些那是迫不得已,但这蠢娘们似乎是不会审时度势,多亏了对方有个好师尊,不然这种性格,出门就要给人打死。祁珠深吸一口气,满脸不善道:“那你想怎样!?”“求我,我就告诉你。”何长生淡然一笑道。有时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反倒是不会被人珍惜。所以,他适当的增加点难度,也是为了让他的话,更有信服力。祁珠咬牙切齿道:“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但反倒是这样她的心里却是安定了许多,她的师姐那样天仙一般的人物,怎会看上这样的一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