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霂和染檀迎接了颦镶居的注目礼后出了门接收更多的注目礼,前一天倒因为众人忙着看颜家统帅,忽视了染檀,今个染檀一袭拢烟青袍,领口露出白净的深衣,一双水星眼时不时抛出几个明媚的秋波。
一大街的人瞅着他的红唇,瞅着他的星眸,咕噜一声,咽一口口水。
走过的蒙着面纱的女子们,更是一步三回头,又怕踪迹太明显,一个个的眼波从袖下发出,空气中交错,噼里啪啦地在其他女人面前炸开。
白司霂瞅着染檀祸国殃民的清丽容颜,撇撇嘴,不以为意。
不过经过路边的一家成衣店时,白司霂说买衣服。扯着染檀进去“买衣服”。
过了不一会儿,拿着从那丫鬟那拿来的银子在店中买了一顶纱笠,一袭秋衣,在老板笑眯眯地送客声中出来。
白司霂一拿到手,立即将那纱笠扣到染檀脑袋上,仔细看了一眼。
略有些昏暗的成衣店外,立着一袭淡青色袍子的人,似一卷云烟,似一汪清潭,悬垂的衣襟勾着秋色朵朵,白纱遮住了面容直落到纤肩,连脖子都被遮住。轻柔的面纱始终太薄,映出时隐时现,时真时幻的眉眼,似染了秋霜染了夏檀,染尽了一场皑皑的冬雪。
不知不觉的心神一片恍惚,漾出不经意的一抹心弧。
白司霂皱皱眉,抱着星玉和衣服走开。
徒留染檀浅浅笑意。
箭步如飞的两人逛了一下午的城,将近夜暮时刻,两人去了一条晚街。其实和现世的夜市差不了分毫,不过霓虹影下的夜市并无竹灯丽珠映下的那份幽情。
晚街只在晚上有行人,因为地域偏僻,白天少有人迹,因为空旷,晚上倒给了不少商贩一个摆摊叫卖的摊位。
晚街上红灯绿漆,青楼也立了不少,殷殷燕燕婉转娇吟好不热闹。
东瞧西抹了一通后七拐八转的转回了顰镶居。
朦胧月色下虽然没有迷失了道路,可那颗有些迷失的心似乎还未被寻回。
两人还没将板凳坐热就速速洗洗睡了,连今日的晚街都很快便已停歇。
…………
夜,悄悄的。
漫城的灯火阑珊,却不闻一丝响动,天空中的一把星子若隐若现的迷离闪动着,似梦似幻。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沉,几不可闻的呼吸就和她人一般,平平淡淡,浅浅悠长。
浓黑的夜色中,窗开无声,落地无息。宽大的床尾处,只一个朦胧的影子静静地站在了那里。
星玉都还不曾醒来,正呼呼地吐着瞌睡泡泡。白司霂却瞬间便张开了凌厉的眸子,指尖一柄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立即便刺了过去。
那道黑影轻轻巧巧的一躲,便将白司霂的杀着避过。
白司霂一招不中又迅速跃起,招招照着人体的薄弱之地狠击,却又并不是想要至他毙命,这个人半夜闯房是要干嘛?